为什么。
小小差点破口而出。沒想穆夫人先一步为她解释道:“冰峰。你也知道你舅母向來不喜欢应酬。穆家的生意越來越大。生意上的都喜欢玩牌什么的。平日说这头疼的毛病泛着。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就不好叫着。若是知道了。那岂不是让舅母每天可能比你舅舅还要忙些。”
“哦。那倒是。”雪冰峰轻而易举地相信了舅母的话。
小小觉得穆夫人这个理由找到十分对口。借着穆夫人的话又接着说道:“不止是外人。就是母后也不好说起。”
“那又是为什么。”雪冰峰这点就想不明白了。如果知道舅母病好了。母后定会高兴。
小小一脸无奈地看着雪冰峰。假装郁闷地说道:“母后也病着。可是小小却沒这个能力把母后给治愈了。若是母后知道觉得连舅母的病都好了。为何沒人能治好她的病。到时候只会让母后觉得心里压力更大。”
这个说话听起來有些牵强。可是在穆夫人心里却觉得也很何必。便是跟着负荷起來:“小小说得沒错。也许你母后就是觉得心里压力太重。所以病才会一年比一年加重。”
“是啊。母后的病一年比一年加重了。前些日子想去探望。都被碧画给挡了回來。也不知道母后这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雪冰峰提到母后脸上一阵忧伤。沒人知道像他这样的孩子是多么渴望母爱。
可是。他伟大的母后心里只有父皇的江山。从小就极其少时间陪伴自己在身边。甚至好几年的时间。他的脑子里只有舅母的样子。也许。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让他得到些东西。却是冥冥之中失去了另外一些东西。
唉……
穆阳看了雪冰峰一眼长叹一声。一脸难过地拍拍雪冰峰的肩膀说道:“但愿你母后能像你舅母这样好运气就好了。”
一语双关。其他三人都听得明白这话中之意。纷纷对雪冰峰投去了同情之光。小小很想安慰两句。可是话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咽了下去。
“罢了。这就是命。”雪冰峰凄凉一笑。看向已经黑了的天空。
天空很亮。可是又该是沒有月光的夜晚。照这情形看去今晚肯定又有一个晚上的大雪。
冷。冰寒的冷。刺骨的风。此刻已经吹进了每个人的心。拔凉拔凉的感觉让人心寒。也让人颤抖。
咕噜咕噜。
小小的五脏庙很不争气地在这个时候叫了起來。让她有些尴尬地一阵脸红。
穆少微微一笑。了解地走到门外大喊了一声:“穆贵。让嬷嬷们准备晚膳。今晚大家要好好喝上一杯。”
“是。”穆贵和小奴几个丫头正在走廊上聊着天。一个下午虽然主子们不用伺候。他们也不敢走得太远。几个人端着个火盆子在转角的地方天南地北地聊得不亦乐乎。
听到穆少使唤穆贵。小奴带着春花和汤圆也朝这边屋子跑來。穆少见到三人。脸上一阵笑容。示意着三人进屋子來。
“下午聊得开心吧。”小小看着乐呵呵地三人。把刚刚拿在手上的暖壶塞到小奴手上。关切地问道:“会不会很冷。”
“呵呵。不冷。不冷。门口有火炉子。”小奴一脸微笑地又把暖壶塞回主子手里。
“这丫头是跟你一起从天启过來的吧。”穆夫人打量着乖巧的小奴。小奴又给她欠了欠身。
“是啊。这丫头身子骨弱些。前些日子挨了某些人的板子可是在床上躺了不少日子。若不是有穆少和穆贵。还有李公公派來的丫头照顾。本宫都担心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起來。”说着话。小小故意看向雪冰峰。
雪冰峰觉得当着舅舅舅母的面提这事。让他觉得有些下不了台。顿时低头不高兴起來。
“主子。您就别说了。”小奴看到太子爷变了脸急忙劝了劝。
“好好好。”小小狠狠地瞪了一眼雪冰峰。把暖壶塞进小奴手里。便是看向雪冰峰。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剑羽这次沒出宫。
小小的疑问也引起了穆少的主意。也看到小奴好奇地看向雪冰峰。知道这话小小不好问。便是直接地开口问道:“对了。剑羽这次怎么沒來。”
“剑羽。”雪冰峰猛然抬头。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咬着唇说道:“你看。这两天都被气糊涂了。差点忘了我让剑羽去探听幽怨的进度。我……”
雪冰峰此话一出。小小和穆少异口同声地來了一句:“你说什么。”
“让他去打探幽怨的进度了。”雪冰峰重复着刚才的答案。
小小和穆少又是一个对视。心里都知道事情不妙。去了那么久不回來就让人担心了。更何况昨天他们离开的时候闽王爷刚巧带人去了。也不知司徒闲有沒有碰上剑羽。若是碰上了还好。若是碰不上。那剑羽都有可能被闽王爷杀了。尸体丢在林子里一个晚上不用就可以沒了。
“主子……”小奴急切地看着主子。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别急。别急让主子想想。”小小心也有些慌了。看着小奴这样也不得不假装镇定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