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后。小小洗漱完毕。匆匆忙忙地出了屋子。走到后院看到穆千度正全神贯注地蹲在棚子里查看药草的长势。
风中。长发飘起。那张俊朗的脸因为焦虑而显出另一种俊朗。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小小一直这么认为。如今看到穆千度认真的样子。她发觉自己挺喜欢这样有魅力的男人。
可惜。她现在的身份是有夫之妇。若还只是未出阁的姑娘。调戏调戏这小子应该还蛮有乐趣的。
穆千度太过聚精会神自然是沒发现小小这么站在风中看着自己。可是身边的随从穆贵却很快发现了。轻轻推推少爷的手臂。冲他使了个眼神。
抬头。穆千度看到站在冷风之中的小小。乱发遮盖住她的半张脸。他只是看到她眼神中有一抹奇怪的光芒划过。却无法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穆少觉得本宫这些药草长势如何。”小小回过神走进棚子。站在了穆千度的面前。
穆千度错愣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药草。开口就是一阵夸：“太子妃娘娘对药草的认识。真是让千度佩服。像这样难得一见的血兰都能在娘娘的药棚里看到。确实让千度大开眼界。”
“哦。”小小给了个故作惊讶的表情。淡然一笑。看向脚边那盆看似一般的兰花。弯腰。用手指点了点白色的兰花瓣。就见被手指点过的地方浮现出红色的颗粒。颗粒四处散开结成网状。看上去就像身体里毛细血管。里面还有血液在流淌。仿佛一种特别的生命在呼吸。
“哇。”小奴忍不住张大嘴。发现失态赶紧用手捂住。
“血兰花的却难得。却不是沒有。这几株血兰就是本宫无意中在路边得到的。如果穆少喜欢。本宫可以送你一株。”小小随便找了个得到血兰的借口。定然不会把乱葬岗那片林子随意告诉别人。
“那千度可就不客气了。”穆千度刚才看了后院的花草。除了看到像血兰这样的少有药材。许多品种甚至都沒见过。既然人家开了口。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血液流淌的花瓣入了神。
见穆千度如此。小小歪着脑袋看着。居然失声地笑了起來。
“娘娘是不是笑千度为何看到这些东西会变得有些痴呆。”穆千度沒有抬头看小小。依旧关注地看着花瓣。
哈哈哈。哈哈哈。
小小一阵爽朗笑声。挥了挥手示意小奴退下。这次穆千度也抬起了头。看了穆贵一眼。穆贵也识趣地跟着小奴去了前院。
起身。拍拍手。穆千度很直接地问道：“娘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千度定会知无不言。”
“好。本宫就喜欢跟痛快的人打交道。”小小欣赏地看着穆千度。从身上摸出那本书递给他：“本宫也是说话算话的人。这是你该得的。”
穆千度回了小小一个微笑。接过书后低下头。看到书的名字。他突然着急地翻了几页。再看小小的目光是惊喜中带着好奇。
“本宫沒骗你吧。这本书你活着用可比烧给你更有意义。”小小淡然一笑。指了指棚子里的话又说道：“书里对这院子里的花草几乎都有记载。若穆少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來问本宫。本宫也会一一作答。算是谢谢你为本宫寻得喜欢东西的
额外答谢。”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穆千度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升起一丝害怕的防备。
见状。小小故意往前迈了几步。她可不想他们的谈话被人听了去。用笑意表达着心中自己的态度。她的声音温柔而细腻：“本宫是南宫小小。南宫家的后人。就像你了解的那样。本宫也懂异术。只是传授者不太一般。恕本宫无可奉告。不过。本宫想说的是。本宫向來对朋友十分热心。对敌人也不会手下留情。”穆千度听明白了小小话中之意。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千度可否有资格做娘娘的朋友。”
哈哈哈。
小小仰头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既然知道这书不易得到。那你可曾见过有人对敌人会这么好的吗。”
“千度谢谢娘娘赏识。定会好好保存这书。”穆千度拱了拱手对小小保证。
“好。既然是朋友。那本宫就不绕弯子。本宫问你。母后身体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前几日本宫去看母后。发现她头发白了一半。而且手上的皮肤皱得像七八十岁的老人。”小小开门见山地问道。希望穆千度能告诉她一些有用的东西。
“什么。你说皇后娘娘手上的皮肤皱得像七八十岁的老人。”穆千度十分惊讶地看着小小。脸上现出一抹慌张。整个人陷入沉思。半响之后。他喃喃自语道：“去年这个时候进宫去看望皇后。只是见她像以往一般头发发白。却不曾看到她皮肤皱起。若真皱起。脸上也能看到很多皱纹。难道。”
“我们想得都一样。”小小借口答了话。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來。伸手。她从怀里掏出丝巾。将丝巾放在地上打开。
穆千度快步跟上。蹲下身子。不解地看着丝巾里的香灰。小小做了个让他自己看的眼神。他用手指点了点香灰放在鼻前闻了闻。嘴里吐出两个字：“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