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皱起的皮肤不止是手,还有其他地方的肌肤,穿着衣服反正也看不出來,只是,若真如此,那脸上的皮肤为什么皱纹不太明显,
想到此,她为之一振,如果她沒猜测,母后的脸是戴了人皮面具,脸上的皮有些皱是因为皮肤本身就皱得很厉害,
对,一定是这样,
正当小小绞尽脑汁去理顺心中的怀疑,李公公已经止住哭泣,再次开了口:“十年前主子犯了毛病,到了天特别冷的时候,宫里的下人都被撤走,连奴才都会被支开,就碧画在身边伺候,”
“那又是为什么,”小小眼神里已经布满了疑虑,
李公公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迈步朝御膳房的方向走,边走,他边解释:“开始奴才也不知道,有一天忍不住好奇就偷偷藏在屋子后面,到了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主子撕心裂肺的喊叫,奴才沒胆子去偷看,也怕被碧画发现赶紧跑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小小升起一抹疑问,顿了顿,开口给李公公找了个理由:“或许那正是母后奇毒发作的时间,母后怕您听到会伤心才不让您知道,”
“但愿吧,”李公公说话的口气还是充满失望,边说着两人已经穿过了兰心宫的院子,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
两人渐渐停止了谈话,走进了御膳房的大门,李公公带着小小在御膳房里尝了不少新的菜式和点心,走的时候李公公再三嘱咐小小别把今天说过的话告诉任何人,那些香灰也尽快处理掉,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小小都一一答应李公公,快步回到月云阁,小奴端了杯热茶进來,她吩咐说要洗脸让她又端了盆热水进屋子,又借其他事将小奴支了出去,
关上房门,她小心翼翼地将装了香灰的丝巾放在桌子上,有手指沾了沾灰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心里升起一丝怀疑,又不能完全确定之下,她将杯中的茶倒出窗外,勺了半杯子热水,将一部分香灰洒在里面,
咕嘟咕嘟,
水沸腾起來,冒着黑色的泡泡,片刻间热水变成了黑色,上面星星点点地布满了白点,
啊,
她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香灰里真是剧毒,难道母后已经到了不以毒攻毒的状况了吗,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她拿着杯子來到窗户边,把黑水倒了出去,看着黑水被仅有的一些泥土稀释,她才放心地走回桌旁,擦干净杯子,故意将杯子砸了个粉碎,又将身下的香灰包好藏在床下的暗格里,这暗格是无意间发现的,连小奴也沒告诉,她就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藏在里面,
门外,刚巧经过苏嬷嬷听到杯子落地的声音止住了步子,把耳朵贴在门口,沒听到声音伸手敲了敲房门:“主子,您沒事吧,”
听出是苏嬷嬷的声音,小小上前开了门,冲着苏嬷嬷一阵埋怨:“你看本宫今儿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杯子都被砸碎了,”
“主子您的手,”苏嬷嬷关心地看向主子的手,沒看到有受伤,紧张的表情放松下來,微笑着说道:“主子别心疼了,人沒事就好,奴婢这就给您收拾,”
“谢谢苏嬷嬷,”小小客气地说道,
苏嬷嬷也已经习惯主子说话的口气,慈祥地笑笑,看小小的目光就像娘看女儿一般温柔,
小小喜欢这种感觉,特别是苏嬷嬷现在的眼神,天知道她多么渴望母爱,前生的凤小小娘亲早死,今生的南宫小小也是早年丧母,刚进宫的时候母后对她的关怀,让她内心极其温暖,
可是现在……
看着苏嬷嬷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碎片捡起來,她的心里一阵发寒,但愿,但愿母后有一天不会做出什么让她痛心的事來,
……
六天之后的清晨,小小刚起身,坐在床上听到门外传來一声声清脆的鸟叫声,这是鹰的声音,以前经常听到蓝的这么叫唤,
难道蓝來了,
不,
这大白天的它不该离开乱葬岗才是,
想着,她有些失望地躺下身去,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会,便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个翻身看向门口,小奴一脸高兴地跑了过來,
“怎么一早就那么兴奋,今儿天上下金条了,”小小打趣地说着,看着小奴也露出了笑意,
小奴舔舔舌头,卖着关子地跑到窗边,回头看了主子一眼,她伸手打开了禁闭的窗户,
扑哧扑哧,
翅膀煽动的声音过后,一只全身雪白的鹰昂首挺胸地落在窗台上,瞪大了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欢快地拍打着翅膀,
“鹰,”小小兴奋地跳起來,鞋都沒穿冲到窗前,
仔细打量这鹰,眼睛,神态,毛色,以及爪子的形状都像极了蓝,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主子,您这回可高兴了,”小奴看着主子高兴,脸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灿烂,
“高兴,高兴,这鹰太漂亮了,瞧这双蓝色的眼睛,天哪,”小小激动地就差沒把鹰抱进怀里,她知道鹰的性格刚烈,不能随意被人靠近,才忍住了那样的冲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