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帮、寒剑门的踪迹,心想这些人果然沉得住气,不愿意光天化日冒险出击,应该都会选择在夜晚行刺,因为那样比较安全。
柯潇然看了看路旁的一些百姓,都在手脚麻利地用竹木制作弓箭、长弩箭,看来这果然是全城动员,军民齐心的感人一幕。
这时候正在城楼下的张士信和大将唐杰也看见了柯潇然,立即招呼柯潇然上了城楼,一同查探城外敌情。
城外徐达、常遇春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徐达坐镇指挥,常遇春决定自己打冲锋,而丁德兴和华云龙依旧主动要求出击,自称要补偿清晨战败的过失。
丁德兴刚才落了水,冻得直打喷嚏,现在虽然重新换上了衣服,但脸色苍白,双腿直颤,一看就是受了寒,故常遇春对丁德兴说道:“丁将军,你已受了寒,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大家兄弟一场,不要提什么战败、过失之类的话,在我常遇春心目中,你丁德兴就是条汉子,是个英雄,是我的好兄弟!”
“常将军,”丁德兴单跪而拜,拍着胸脯对常遇春说道,“有你常将军这句话,我丁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毫无畏惧,纵使战死沙场也无憾了!”
“好兄弟!快起来!”常遇春连忙扶起丁德兴,说道,“好好养好身体,将来定有用武之地呢!”
丁德兴点点头,只好留了下来。
于是,常遇春对诸将说道:“等一下由我打冲锋,我带兵从陆路沿长堤强攻,华云龙从水面指挥战船攻击,战船到了河中间必然可以压制住敌军,诸位再大举进攻。长堤很窄,大家速度要快!”
“是!”诸将领命。
“放心吧,常将军!两百多艘战船若是开到一起,都要把这护城河给填平喽!”华云龙自信地说。
“好,大家各自就位,听我号令!”大统帅徐达命令道。
诸将皆各自就位,准备强攻。
首先准备出击的是华云龙的战船水兵,其担负着三个重要任务,一是开炮掩护常遇春大军的进攻,二是水路快速运输士兵,三是运输破城杵等攻城器械,责任重大,是本次战斗胜败的关键。
华云龙已经做好准备,而苏州城楼上的吴王张士诚也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两百艘战船强攻的威力,即令城楼上各部士兵做好阻击准备,吴王张士诚忧心忡忡地对牛大胡子说道:“我军胥门城楼只有炮铳二十余门,而敌军战船不下二百艘,看上去至少有五十艘是炮舰,也就是说敌军至少有炮铳五十门,而且敌军战船可动,我军炮铳是静止的,看来凶多吉少啊!”
牛大胡子对吴王张士诚说道:“吴王不必惊慌,我等誓死保卫吴王,只要全力死战,我们一定可以击退来敌。”
诸将也说道:“誓死保卫吴王!”
这时候,张士信问道:“要不要从其他城楼调些炮铳过来?”
“来不及了,”牛大胡子说道,“敌军战船已经排好阵列,看来即刻就要发起进攻了,再说了,其他城楼也一样重要,不可撤走炮铳啊。”
众人点点头,沉默不语。
这时候柯潇然发话了:“在下认为……”
吴王张士诚一见柯潇然说话,急忙高兴地说道:“柯公子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诸将也期待柯潇然的计策。
柯潇然说道:“在下认为,如果和敌军硬拼,我军实力明显不济,但也未必不可得胜。敌军胜在战舰多、炮铳多,炮铳虽然威力巨大,但也有不足之处,那就是攻击距离比较固定,很难随意调整,因此我们只要抓住这个特点,改变攻击方法,就可以得胜。”
“请快快讲来!”众人催促道。
柯潇然接着说道:“依在下看来,敌军战船应该先发起攻击,待敌军战船一动,我军就立即开炮,猛烈轰炸敌军战船,尽可能最大限度地摧毁敌船,我军此时居高临下,占得先机,而敌军射程不足,只能挨打。当然,敌军仍然有一部分战船能成功开到河中央,这样他们就会开炮轰击我军城楼,这时候我军就要立即停止轰击,躲入掩体,全力保护好自身安全和炮弩安全……”
“什么!”吕贵此时不解地问道,“停止轰击?小兄弟,这样我们岂不是被动挨打?”
柯潇然笑着说:“不必惊慌,敌人的轰击不会持续很久,敌炮的作用只是掩护敌军士兵从陆路、水路的进攻,等到敌军士兵成功来到城楼下面,敌炮为了避免自伤,必然不敢开炮,这时候我军立即还击,用炮铳、弓弩袭击河中央的敌船,而对付城楼下的敌军步兵,诸位大将居高临下,应该是如同探囊取物,易如反掌,必定胜券在握啦。”
“好!”吕贵大喜,“小兄弟果然厉害,真是用兵如神啊,哈哈!”
“就依柯公子的办!”吴王张士诚也大喜,下令道。
此时,对岸的徐达已经做好了下令出击的准备,徐达还焚了一炷香,杀了一些鸡鸭做祭品,希望此次能够得到上苍庇佑,一举获胜,以谢主公朱元璋之重托。
徐达选好了时辰,举了令旗,先对华云龙下令道:“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