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午餐吃得很怪异。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说來不长不短。对湛蓝來说。却是有史以來最难以忍受的一顿。终于熬到结束的时候。几个人一同站起身告别。
“今天的用餐真的很愉快。这都要谢谢黑泽先生从百忙中抽空出來一聚。那我和阎总裁就先走一步。什么时候黑泽先生有时间我们一起高尔夫。叫上阎总裁一起。”
袁野明道笑着上前和黑泽骏握手。
“当然。我很期待和阎先生再聚。”黑泽骏不动声色勾唇。
阎烈不甘示弱的笑着回应。“这次我想我会在日本多留一段时间。距离五年前那一次时间还真是过的很快。我也久沒有和黑泽先生见面了。当然不会另黑泽先生失望了。很期待下一次见面。”
黑泽骏总是微笑的俊脸陡然一沉。
湛蓝从头到尾沒有说过太多话。只是偶尔为了配合场景微笑一下。黑泽骏也沒有刻意为难她。袁野明道显然将她当做是他的秘书前來。
在听到阎烈最后那句话后。明显一怔。
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走的。直到黑泽骏上前牵过她的手才从刚才的场合中回神。茫然的看着他。
“人走了。还沒醒过來么。”黑泽骏的语气带着一些冷意。和刚才的体贴截然相反。
“黑泽。对不起。”她道歉。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理由。”他看着她。薄唇一张一合。看不出一丝寡淡。
湛蓝略显尴尬。不想再继续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題。“我们回去吧。下午你不是还有会议要开。”
说着便挣开他先行向着门口走去。黑泽骏眼眸微闪。沒有再说什么。跟着她后面走去。
黑野集团。总裁专用电梯中。两人似乎是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直到升到顶楼的下一层。湛蓝刚踏出电梯间。就听到后面男人传來沉稳的声音。“早上。你见过他了。”
这是一句毫无疑问的肯定句。湛蓝背对着黑泽骏。身形一僵。
然后。后面的电梯缓缓关上。直到此刻。她终于是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
晚上下班的时候。同事们都对着她道别。她微笑以对。等所有人离开后。桌子上的电话也响起來。这个时候除了黑泽骏不会有别人。犹豫了一下接起來。“今晚我要加班。”
“到几点。刚才我已经和妈说好晚上一起过去。她做了你爱吃的中国菜。”
湛蓝懊恼了一下。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白天才说过要过去看黑泽铃子的。却因为那个人的出现还是慌了神。看了眼时间说道。“七点半吧。我会尽快的。”
“好。我等你。”
沒有多余的话。就这样挂断。就仿佛今天所有的一切和电梯里黑泽骏说的那句话沒有发生过。湛蓝心想。他真的沒有介意吗。
刚挂上电话。正准备一心一意工作。谁知手机又传來振动。以为是客户。想也沒想就接起來。用着流利的日文。“你好。这里是黑野集团。沐湛蓝。”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开始皱眉。终于传來声音。却是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日文说的很流利。看來应该是很习惯这里的生活和一切了。”
猛地。她快速捂住了话筒的一端。心跳的剧烈。
闭上眼。深呼吸。觉得自己可以保持冷静之后。才再次拿开话筒。用着平常的语调说道。“阎先生。请问这个时候打來有什么事吗。”
“装傻。嗯。”他低笑。却是记忆中的磁性好听。总是能诱惑人心。
她咬唇。有些无语。真的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她沒有心思在这里和他叙旧。何况。他们之间早就烟消云散了。她也渐渐的开始遗忘。
“又在咬唇了。这样的习惯你要什么时候才会改掉。”他隔着电话声音再次传來。可也是这句话让她刚刚调整好的情绪有些小小的崩溃。他是长了千里眼不成。连这个都知道。
“对不起。阎先生。我和你不是很熟。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我要挂了。”
“那你和谁很熟。黑泽骏么。”他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湛蓝一时语塞。想不出应对的词。
“到什么程度了。有沒有像以前我那样的对待过你。和他比起來。我们之间。谁更熟一点……”
“阎烈。”她再也忍无可忍。出声打断他。
“生气了。我以为一向沒有情绪的你会一直听我把话说完。看來人还是会变的。”
“沒错。人是会变的。所以。请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们是真的不熟。你也说那是以前。以前就是过去式。我早就忘记了。”
“忘记。”他冷笑。发出一长串低低的回音。“可我沒忘。怎么办呢。”
“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分手。”
什么。她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黑泽骏。立刻和他分手。”
听到他说的话。她觉得可笑。冷笑着。“你莫名其妙。五年沒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