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好像是丁楚阳把衣服脱给了她……
想起丁楚阳。忍不住想起烟灰缸里那两个烟头。他家都回了。却不愿跟自己说句话。是在生自己的气呢。还是因为别的。
她大老远跑到这里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躲开他。躲开那些她不想面对的东西。可是。她能躲多久。又躲得了多久。
付子桐沒想到。第一个來看的人居然是温卉。
她和肖景荣从村委会回來。她就站在学校的大门等她。陪她一起來的还是陈利仁。突然看到她。付子桐一下子愣住了。
“您怎么來了。”
肖景荣见她來了朋友。忙招呼温卉。“外面太冷。去屋里坐吧。”
温卉轻轻摇摇头。“不了。我和桐桐随便走走。”
屋里还有其他人。也确实不方便。付子桐便和她一起往学校边上的一条山路上走去。
“來这里都沒有让我知道。看來。真是不想和我有任何联系了。”她语意寥落地说。
“走的太匆忙。沒有來得及和你说。”她语气里的伤感让付子桐有些心软。其实心里也知道。就是再匆忙。打个电话总是可以的。
“桐桐。我不怪你。也沒资格怪你。其实。当初回国來找你的时候。利仁就劝过我。如果你过得很好。就不要再去打扰你。可是。我太自私。也太贪心……”说到这儿。她停住了。“你别误会。我今天來这里沒有别的意思。我要回去了。大概这一两天就要走。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回來……”
付子桐沒想过她是要离开。“你们不是要在这里投资吗。怎么又要回去。”
温卉看着她。“总部事情很多。我不能离开的太久。这边的事情会交给别人去做的。”
付子桐想起陈利仁说过。这些年她很不容易。一时之间心里很复杂。她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是说了句:“那你要多保重。”
温卉点点头。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
离开的时候。温卉递给她一张名片。“这个电话随时都可以联系到我。”
付子桐目送着他们离开。却并沒有急着回去。一个人在村头站了很久。
农村的生活节奏很慢。住下來后。她们的生活也开始变得平缓了。其实她们來这里驻点。能亲自做的工作并不多。村子的脱困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她们也结合村子的实际情况做了一些脱贫致富的方案。但要落实到实处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需要政策支持。 需要资金。这些都是急不來的。
闲散的日子里。付子桐常常溜到学校里看孩子们上课。在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里所有的烦恼好像都沒了。去的次数多了和学校的老师也熟了。这里的老师年纪都比较大。几乎都是本地的。
“这里穷乡僻壤的。怎么留得住人呢。”柳老师叹了口气。她在这个小学校任教导主任。“前几年倒是也有刚毕业的师范生分过來。可是最多呆两年都走了。我们也体谅他们。留在这里。找个对象都费事。”
付子桐有次闲來无事拿铅笔给一个孩子画了副素描。柳老师看到了。便和她商量让她给孩子们上节美术课。“沒有美术老师。孩子们就沒怎么正儿八经地上过美术课。你画的这么好。就教教他们吧。”
付子桐和爽快地答应了。“行啊。不过。我可沒上过课。”
“你放心。孩子们不知多盼着有个美术老师教他们。他们一定会好好学。不会捣乱的。”
结果上了一堂课后。孩子反映非常好。一个劲地央求柳老师让她继续教。柳老师也有些为难。“我知道你也忙。你看这样行不行。小付老师。看你的时间。你有空的时候就來教教孩子们。这里的孩子也不容易。”
付子桐回去和肖景荣商量。结果她很支持。“我们工作也不多。只要你不怕累。去教教孩子们也是好事。就算文化扶贫了。”
就这样。她每个周去给孩子们上两节美术课。
日子就在这种平静中一天天地过去。付子桐的表现让肖景荣颇有些吃惊。“真沒想到你居然这么能吃苦。我原來以为。呆不上两天。可能你就受不了了。”
“肖主任。你小瞧人呢。”
“这个可不是我小瞧你。子桐。恐怕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呢。來的时候。于晓萍还悄悄和我说。她等着來接你的班呢。她说就你老公怎么会舍得让你在这儿呆一年。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就得回去呢。嗨。沒成想。你不光住下來了。而且还干的不错呢。”
“那你这个组长写总结的时候得好好表扬我了。”付子桐嘴里和她开着玩笑。心里却想着她刚才的话。她來这里后倒是接过丁楚阳的一个电话。有一天的晚上。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因为怕影响别人休息。她沒來得及看是谁的电话便摁了通话键。可是对方却沒有声音。她只好又轻轻地问了句:哪位。对方依然沒有说话。付子桐一度以为是打错了。要挂断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还沒看是哪个号码。等她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名字时。便愣在那里了。他为什么这么晚给她打电话。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