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过來,可以感觉到某种尖锐的利器穿透了我的右胸,可我却看不见那是什么,因为我的眼前充满了蓝色,什么都看不到,我左手抓住**我胸膛的东西奋力一拔,身体快速后退再后退,可直到我的脊背撞上了一棵树,却始终无法逃离蓝雾的范围,
因为沒伤到要害,胸口的伤处已经在快速的痊愈,路西法也沒有顺势再行攻击,当我转过身,发现我连近在咫尺的那颗树都看不到,才醒悟,并不是我沒有离开蓝色烟雾的范围,而是我的眼睛被这种奇怪的烟雾给迷住了,搞不好我现在全身都是这种蓝色的东西,也就是说,情况对调了,现在是老滑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而我却看不到他,我只能握紧手里的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年轻人啊,我真不知道是应该说你豁达好呢,还是说你缺心眼好啊,”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路西法的声音,说的竟然还是中文:“一个人就敢來跟我比划,我不太相信你有这个胆量,十有**,你是被犹大给玩了吧,”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來,但我却沒有听到他移动的脚步声,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不过看來他对杨戬还挺了解,虽然我不是他亲手扔下來的,但肯定是他出的主意,
“其实,被他玩了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们家基督也被他玩过一把狠的,倒不是说这小子有多精明,能搞出什么多高明的点子,而是这小子实在是很有运气,尤其是整人的运气,只要他一泛坏水儿,他要算计的人准得倒霉,”路西法的声音听起來很年轻,依然是从四面传來,我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现在不要说打了,就是跑我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这该死的视觉屏蔽什么时候能散啊,我不会就这么瞎了吧,
“沒记错的话,把病毒输入地域控制系统的就是你吧,”
我不说话,
“多好的一套设备啊,就那么毁了,太可惜了,还有那些可怜的孩子,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就这么都死在你的手里了,你就不觉得自己太残忍吗,”
可怜的孩子,他说的是那些吸血鬼和半兽人吗,我觉得让那些怪物活着才是残忍,
“看你的年纪,你一定还沒结婚,大概还处在被女人伤害一遍又一遍的阶段吧,其实女人吧,也就那么回事儿,你越是把她们当回事,她们就越不把你当回事儿,所以,对待女人啊,你真的不能……”他的声音依然是从四面八方传來,但我却觉得这些声音似乎近了一点,所以趁他说话的时候,将手里的承影舞成一片剑花护住全身,猛的向左前方冲了过去,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个方向,纯粹是相信直觉,
窜出三步,从手上传回的感觉,和心里的估算,我知道自己砍断了两棵碗口粗细的树,跳出去了大概十二三米,方向大概沒错,因为我隐约听到了一点路西法跃向别处所发出的踩踏枯叶声,但我双眼正常的时候都砍不到他,现在这样盲目的攻击显然更不会有什么作用,
“好像你不爱听关于女人的话題啊,看來肯定是受过伤的,那我就不说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沒结婚,沒有过小孩,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人杀了是个什么感觉,地狱是我一手发展起來的,那里诞生的每一个战士都像我的孩子一样,你知道你放的病毒害死了多少孩子吗,十二万七千七百个,十二万七千七百个啊,,”他的声音依然飘忽无定,但这一次却很明显的是响在离我非常近的地方,我本能的挥起剑來在身边胡乱刺了一圈,很不意外的全无收获,
“你就吹吧,地狱是你造的吗,我怎么听说是天上掉下來的,”我喘息着说道,我不知道这个老滑头在打什么主意,现在我眼睛看不见,他要杀我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他却迟迟沒有动手,好像还在故意拖延时间,他应该知道,我的作用只是绊住他,援兵很快就会到,难道他想围点打援,沒可能啊,他一直在跟踪我们,如果有实力打伏击的话,老早就可以动手了啊,何必再这里跟我捉迷藏,这种战斗实在太要命了,明知道实力不如对手,还不能跑,就算能跑,还跑不了,不仅跑不了,连敌人到底想干什么都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的压力形成了一种恐惧,让我的周身都在麻痹,
“那艘战舰确实是天上掉下來的,但它也不是掉下來就变成地狱了啊,如果不是我花了很多心血去经营,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成色,我给你一艘战舰,你造个地狱给我看啊,”这一次,他的声音更近了,几乎就是趴在我的耳边,感觉他的人都要跟声音一起钻进我的耳朵,这种感觉如此强烈,我甚至能感觉到耳道里痒痒的,好像有一股热气吹进來,我急忙挺剑向身旁疾刺,却觉得出手轻飘飘的,好像承影完全沒有了重量,再仔细感觉一下,我发现我连自己的手都感觉不到了,
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妈的,老子中招了,
直觉判断,老滑头拖延时间就是为了施展这一招,问題大概是出在那片烟雾里,我应该是中了某种麻醉剂吧,看來老滑头是打算活捉我,想到这点还真是让人开心不起來,因为要活捉的话,说明我暂时沒有生命危险,但这并沒有很值得庆幸,因为当初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