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随后被扔下來的承影,侧身避过了两辆呼啸而來的车,眼睛锁定了正飞速驰來的一辆蓝宝坚尼,透过挡风玻璃,我清楚的看到黑头发黄皮肤的路西法就在车里,显然,他还沒有发现我,依然加足了马力猛冲,
我站在他行车的路线上静静的等待,在他的车开到我面前的一霎,车头即将撞到我的一瞬间,我猛的将承影插向车头,整个人顺势撑在剑上腾空而起,一个侧翻落向车后,而路西法的座驾等于是以二百公里的时速自行撞到了我的剑刃上,整辆车被切成了两半,路西法这老滑头逃命的本事果然非同一般,对危险的嗅觉也是超乎寻常的灵敏,当我的剑尖刚刚接触到车头机器盖子的时候,他就从车身速度的微小变化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袭击,在零点几秒的时间之内便一脚踢飞了车门,从车里跳了出來,虽然猝不及防的被后面开过來的一辆运货的卡车碾了一下,但却逃过了被承影劈成两半的厄运,
刚才碾到人的货车失去了平衡,好在司机技术不错,左右猛打了一气方向盘之后终于把车撞在护栏上停了下來,估计这位师傅也吓的够呛,可是更让他恐惧的一幕在后边:被超载大货车从头到脚碾过一遍的路西法从车轮下爬起來之后丝毫沒有犹豫,跳过公路的护栏飞一样的朝着远处就跑,估计这位司机肯定被吓的魂飞魄散,拼命要重新发动车子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家之后恐怕还得找个大仙给收收惊,不过我沒那个闲心去研究卡车司机了,路西法逃命的本事太高,这次如果抓不住他的话,天知道他又会跑到哪里去,虽然我不太了解他的具体能力和职责,但他能跟随耶和华这么久,而且独立负责澳洲事务,放他任意在我们背后乱搞总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根本沒考虑我单挑能不能打得过他,紧随其后就追了下去,
公路的两侧,都是广阔的玉米地,如果在夏天的话,这里应该算得上是青纱帐,两米左右的玉米杆子密密麻麻的从路边一直绵延到远处的山脚,别说藏一个人,就算是千八百人撒进去也是波澜不惊,根本沒法追,好在现在是冬天,玉米杆已经被农民全部收割掉,拿回去当柴烧了,藏人是藏不住,但是路也不好走,因为这边收割玉米秸秆的习惯是用镰刀从距离地面十几厘米的地方斜着下刀,这就导致了此时地面上全部都是十几里面高的尖头秸秆,在这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里,这些秸秆被冻的跟铁一样硬,就像是满地都插满了尖利的枪头,路西法穿着防穿刺的陆战靴,而且本身好像轻功不错,可以用脚尖点着这些枪头飞速奔驰,可我是光着脚的,虽然这些尖刺伤不到我,但是踩上去也会让我失去平衡,大大影响了速度,好在路西法被卡车碾过的时候好像也受了一点伤,所以跑的并不快,至少我还一直跟得上,
从公路下來,有五公里左右的路程全部都是这种收割过的玉米地,再往前就是连绵的小山,山上是一些光秃秃的树,这里的山上,大部分都是杨树或者白桦树之类的阔叶林,沒几棵松树,现在已经是十二月,树上的叶子早已掉光了,所以当路西法快步上山,一头扎进小树林,那些光秃秃的树干根本无法为他提供任何掩护,他只能拼命的往山上爬,打算翻过这座小山包,
追到山上以后,沒有了尖利的秸秆,我的脚步快了很多,但是心里开始冷静了一点,脚步反而慢了下來,上次我跟香香合力对战路西法,虽然他沒有机会还手,但我们两个人也沒能把他怎么样,而且,很难说他当时是沒有能力还手还是沒有机会还手,他那种泥鳅一样的身法显然是某种上乘武功,让我亲眼见识到了金庸小说里说道的凌波微波神行百变之类的东西并不是纯粹的鬼扯,他就用这种身法,再少了一只手臂,重伤了一条腿的情况下依然可以轻松的躲避开我们的攻击,在惊叹他逃命本事高超之余,如果反过來想一下,他如果用这种身法來进行攻击的话,我是否有能力避开他的攻击呢,我不是莉莉丝,沒那个本事在战斗中把一套武功招式从头看到尾,再分析其中的奥妙和变化,毕竟上次的场面太乱,当时的路西法又是一心要逃走,所以我并沒有见过他出手,也无从了解他的战斗力又多强,这次刚一照面他又立刻逃走,让我在心理上产生了一个误区,就是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比我弱,所以一看到我就跑,可事实上难保这不是他在故意引我离开大部队,然后再各个击破,想到这些,我的脚步就慢了下來,只是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保证不把人跟丢就好,
虽然他看不见我,但是这一路上,我踩断了不少秸秆,还踩到了一些积雪,磕磕绊绊的发出的声音也不少,他肯定知道我在后面追他,所以一直跑的都很拼命,现在进了山,我的脚步放慢了,他也马上察觉到了这种变化,而且,从上次的交手经验里,我毫不怀疑他可以通过我一分钟之前踩到枯叶的声音判断出我现在所处的位置,然后,他竟然也放慢了逃跑的速度,始终让自己落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种诱敌行为实在是太明显了,我忍不住故意把行动再放慢了一点,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可他也停下來了一会,假装处理了一下腿上的伤口,好等我跟上來,我也在距离他两百米左右的一棵桦树旁边停了一会,脑子里做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