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开始不停的转换,色彩变幻,
福至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橘黄色的,仿佛忽明忽暗,福至不自觉地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睁开眼睛,眼前的女子已经摸着头眩晕地倒在地上,她好似睡了,福至想着,是不是自己也该回家了,
这种想法越來越强烈,对,现在很晚了,龙香应该已经回到家,夜晚的龙香脾气很臭,知道自己不在家,肯定要破口大骂,要赶紧回家,
她抱紧怀中的屋屋,屋屋则一直怒视着哪个跪坐在福至身旁的杜也,用一种挑衅和威胁的眼神,这是福至完全沒有感觉到的,她一只手拍着屋屋的后背,还在喃喃自语:“屋屋也困了吧,我们回去睡觉,”
杜也皱着眉看屋屋,但是目光沒停留多久,又起身走到踉跄向门口走着的福至身边,
“要喝吗,小姐你还沒有选择哦,”
屋屋立即像是炸了毛的小兽,呲着两颗小虎牙,双手向前保持着一个向前冲的动作,要不是下半身被福至抱住,屋屋早就冲出去了,
“选什么,不了,我要回家,”
福至说完就推开门,扶着走廊的墙壁一点点向外走,福至的眼神有点空洞,黑色的瞳仁并沒有映照某一样东西,而是浑浊的黑,推开通向马路的门时,脚下一个踉跄,她被中间的横铁绊到,身体向前倾斜,
她并沒有这样的意识,而屋屋却已经跳了出去,想要叫醒福至,
那个“屋”字还沒出來,就看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拖住了福至,黑色的大衣看上去就很柔软,福至用那呆愣的眼神一直盯着大衣的主人,
最后主人勾勾嘴角,同时眨动眼睛,与福至的双眼正好对上,主人便轻张双唇,道:“你想睡觉,很想很想,”
福至呆愣了大约一秒钟,于是重复他的话,“我想睡了,很想很想,”
话音刚落,福至便猛地垂下头,屋屋上前看去,福至睡得正香,还差点打呼噜,而那大衣的主人,正是龙香,夜晚的龙香,
冷风吹着他的黑发,虽然凌乱,却也不失那种霸道的感觉,黑发下的那一双琥珀色的双眼冒着光,再抬起头时,涮锅店的门口站了一个人,用手指笼着被冷风吹乱的头发,另一只手是保持着从前面护着自己,抱着自己的姿势,
杜也很有礼貌,鞠了一躬,“您好,”
龙香则将福至一个翻转扛在肩头,他用另一只手抹了下嘴角,对杜也的鞠躬不予理睬,并且转过身,用那只抹过嘴角的手拉住屋屋的小手,“吃的好吗,”
“屋,”
龙香点点头,等到扛着福至拉着龙香都过了马路之后,才阴沉着脸,低声说了句:“给我老实点,”
而杜也则一直沒有抬起头來,一直保持着鞠躬的姿势,道:“客人您走好,欢迎下次再來,”
翌日,午后的太阳照到福至的屁股,福至才微微转醒,冬天的太阳总是不怎么暖和的,
福至的眼睛很肿,像是被人打了两拳似的,她起先还不知道,走到客厅,屋屋就开始“嗤嗤”地笑个不停,沒过一会儿,就连在看电视的龙香都快要憋出内伤,
福至这才凑到镜子面前,看到了自己的核桃眼,
“哇,”福至差点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这么肿,这是怎么搞的,”
“哦,好像是昨晚睡得太晚了吧,”
龙香才不要告诉她,是夜晚的龙香对她施了法而起的副作用,就这样挺好,这样想着,又用衣袖掩着嘴吧低笑起來,
“昨晚,我睡得很晚吗,我怎么沒印象,”
想了想,福至拍着自己的脑子,两只眼睛肿的难受,昨晚怎么了,记得好像带着屋屋去涮锅店吃饭,后來就近了包间,饱餐一顿之后,在另一个包间碰到了卷发女,嗯……卷发女因为得了胃癌并且是晚期而痛哭流涕,后來自己好像也感同身受似的,竟陪着也哭起來,
再后來呢,
是不是哭着哭着睡着了,
“龙香,你昨晚去涮锅店接的我吗,”
龙香还在笑,因为福至的脸本來就很圆,现在再配上两个核桃般的红肿眼睛,有点像一个馒头上原本镶嵌的是两红豆,而现在改成镶嵌的是两黄豆了,还是用水泡过的黄豆,
“龙香,”福至气急,双手叉腰,
“好好,我知道了,我不笑了,”他用力绷了绷脸,并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才又道:“是啊,昨晚回來后发现你和屋屋都不在,你知道,夜晚的我很聪明嘛,你带着屋屋一般都去不了几个地方的,所以就去涮锅店找了,当时你趴在包间的地上睡着了,”
龙香为了使福至信以为真,还特意加了责怪的语气,“怎么睡在地上啊,要是着凉怎么办,现在可是大冬天啊,”
被这么一说,福至反而不好意思,搔搔头,“抱歉啊,”
“算了,我熬了解乏化瘀的甜汤,去喝吧,”
“哈,还是龙香好,”福至抱着龙香大大地亲吻了一下,转身跑进厨房,
沒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