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不代表就是酒缸,几碗下肚,她也烧得慌,
可这就是能喝的谱儿了,不必丑相毕露,顶多多去几趟卫生间,该闷着吐得吐,该排出來得排,出來后,再顶多脸红润欲滴得像玫瑰,脑袋处于稍亢奋状态,其余,还好,
高犰就算闷骚时也是个能侃的,只不过完全私底下,八相必显,人一多,就算知己几个,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都如糯鼠,极少开口,蜷于角落,心里却叽里呱啦上天入地老几百回了,面上瑟如闺秀,
可现下,显然不同往日,
一來失忆,频道不对,再,又有些喝高,
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那边路灯下,一对男女正搂抱在一处热吻,
“那里不算隐蔽,估摸着这周围百來十号人都瞧得见,”东东说,
“我觉得,那女的不大愿意,”荷兰揣摩,
“怎么不愿意了,女的贴那么紧,”东东笑,无聊呗,胡扯着玩儿,
“咳,咱东东还是嫩了点儿,你看那女的,手是推在男的肩头,如果动情,应该是搭,或者是搂,”高犰摸着下巴说,
东东扭过头,笑望着她,“哟,咱犰犰就算失忆,也是老手了,说实话,你跟他们鬼混时的那一点儿印象都沒有了,”
犰犰摇头,“我也很遗憾,”
“嗯,话说回來,如果这女的不愿意,男的要强迫女的在大庭广众下热吻会不会被女的认为是有病,”东东笑问,
荷兰点点头,“这种男人,往轻里说,是人來疯;说重了,就属于暴 露 狂的一个变种,”
“那确实,不过,这种行为与典型暴 露 狂相比,其行为并未扰乱公共治安以及违背善良风俗,沒有过分luo露,动作也不太出格,除了让旁观者道路以目一下下,警察不察,城管不管,就算是让人超尴尬的舌 吻,在外人看來,不过就是比较猛烈的接吻,一般情况下,舌以及舌的动向是看不到的,除非他们故意不把嘴巴贴紧,非要把舌 头露在外面,那这种暴 露狂就得治了,”高犰慢慢说,
正说着,她的电话响了,看电话号码,陌生,
高犰不敢接,递给了荷兰,
“喂,”
“叫她自己接电话,”电话里一个男人略慵懒的声音,
荷兰一蹙眉,机警向四周看了看,,,,就见那边角落一桌儿,坐着几个军装,其中一个靠在椅背上手里捏着手机望着这边,
是他,
荷兰倒一眼认出來是吴笔的二哥,
荷兰手肘碰了碰衙内,下巴稍往那边扬了扬,衙内转过脸看过去,,,,
高犰显然也有些惊诧,他怎么也在这儿,
就见那边,男人收了线,微抬手朝她招了招,示意她过去,
高犰倒沒有表示,扭过头來对荷兰说,“我刚才就碰见他了,他说叫我帮他收个什么东西,能给我十万,,,”高犰声音放低,“这事儿听着不靠谱儿,不过,细打听一下也无妨,钱,给吴笔留着,她不正缺钱吗,这孩子又硬气,用这种方法花她哥的钱也未尝不可,”
荷兰多精,“收东西,他不把你当鸡吗,别是真干那事儿,”
“不是,我问了的,就算是,我不干,他还逼良为娼不成,”说着,衙内已经起了身,准备过去正式“会会”这单“生意”鸟,
“那谁啊,,,”听见后面东东好奇地问,荷兰开始跟他嘀咕,
高犰一走过去,眉头轻蹙,“你跟着我,”
同桌还有三个军装,都是高等大员的模样,有文质彬彬的,有城府很深沉的,还有一个,微微笑意,很和蔼,
“坐,”文质彬彬那位给她拉开座椅,吴俣头微抬指了指那位置,说了句,又略带微笑,“这地方鲻鱼很出名,谁都能來吃是吧,”意思就是纯粹巧合,人家沒那功夫跟着你,
高犰一想也是,坐了下來,文质彬彬那位很细心,给她倒了杯清水,不是酒,
“你挺能喝的,”吴俣睨着她,显然刚才那一幕也看到了,
高犰也不矫情,点点头,
“能喝好,女的能喝,性子爽利,那次陪韩应钦喝酒,韩应钦说女人能喝是种胆量,印象挺深的,”有城府那人微笑着说,
“那好,下次带这位去试试,叫韩帅见识见识真有如此海量的女子,”和蔼的那位说,
高犰心头一蹙,
韩应钦,
荷兰说,这才是她的心头肉,
“对了,你叫什么,”吴俣问,手肘撑在椅边抵着下巴,很放松的状态,
“衙内,”她怎么得报自己的真名,
“衙内,”男人们肯定觉得好笑,
“干我们这行谁会留真名儿,”她倒圆得顺溜儿,可就是这样“水到渠成”,叫人更信她身上的风 尘感,老练到淡定,这号人,也叫人放心,通常不额外惹事儿,只冲钱,这样,什么事办起來都简单了,
“我跟你提的那事儿,有兴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