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了。
真是那个理儿。物以类聚。吴笔很对她们的胃口。聊天说话越來越放。
“领导早上起床发现小弟弟红了一圈儿。心惧。到医院询男科医生查不出原因。建议转传染病科。年轻的小护士说:‘别慌。让我瞧瞧。’于是。小护士拿酒精棉签将小弟弟周边擦了擦。随后说道:‘沒事沒事。领导。是口红。防水的那种。’男科医生汗颜。感慨:‘要全面学习。专业不精就要被淘汰哇。’”
吴笔想学相声咩。忒缺关于“领导”的梗儿。高犰问。带颜色的要不要。吴笔点头。于是。这俩儿信手拈來。荷兰先说了一个。接下來。高犰说了一个。她这个更黄。
“领导与女下属发生了关系。被告到纪委。纪委书记找其谈话。此人态度诚恳地说:‘到了床上我也不想犯错。但人性告诉我该进去。我就进去了。进去后党性告诉我该出來。我又赶快 抽 出來。结果就在人性-党性-人性-党性之间痛苦挣扎和徘徊。反复斗争半个小时。党性最终战胜人性。出來就再沒有进去。”
荷兰讪笑。吴笔坏笑。高犰揉揉鼻子。“我要去上个厕所。”出去了。
“犰犰看起來憨糊憨糊的。这种鬼话真多。”
“那是。她从小就有点二。上学那会儿。有人说她‘二百五’。她反问人家。你晓得‘二百五’的來历不。把那人憋的脸通红。叱她。你懂。她果然一本正经找了出处儿。说是过去银子的计量单位除了‘两’以外。还有‘封’。一封银子等于五百两。所以250两就等于‘半封’。谐音‘半疯’。半疯半傻。可不就是二百五。”
“呵呵。歪才。”
回京的飞机上。三个女人就在笑话儿闲聊中度过了。
吴笔说她这次真是欠了她们一个大人情。五十万的赎金。救命钱咧。她会尽快凑足钱还给她们。
高犰着实仗义。她说。看情形。你跟你家里关系也不咋滴好。五十万对你來说不是个小数目。不慌。人别被这钱给压死咯。荷兰也附和。
其实吴笔这姑娘身上真沒骄娇二气。反而质朴。许是跟她庶出有关。可不管怎样。值得结交。
也看得出她很感恩。不想欠人家这么大的人情。这姑娘胆儿大心细。在香港找荷兰又借了点钱。买了些高档烟顺回來。她说她在首都机场认得一个姐儿们。往免税店里一挂。能翻倍赚回來些儿。看來。这也是愁急了。实在不想欠情。高犰和荷兰也无法。这是人家的个性。
所以一下飞机。吴笔就拖着烟去找她那姐儿们。千万嘱咐要她们一定等她一下。沒钱请大餐。吃顿舒服的还是应该的。心意嘛。于是。高犰跟荷兰就靠在吸烟区一个疙瘩边过了几口烟瘾边等。
“早上你打那几个电话。从容是从容。不过声音还是有点小急。”
“那他们得信不。我说该发短信的吧。”
“发短信他们才不得信。这些主儿非要听见你的声音才作数儿。”
早上登机前。高犰按照计划好的说辞给队伍们每个人去了个电话。“喂。我跟荷兰现在在香港转机。准备去欧洲玩一下哈。过几天就回來了。哎呀不说了。要登机了。拜拜拜拜。”
也是怕言多必失。所以类似“报备”的语气说完就挂了。全程。她每个队伍的声音她都只听见“嗯”一个字。每个人都是。
基本上是这样。韩应钦、白鹤筱、胡來都有回拨。荷兰接的电话。说她上厕所去了。荷兰说话。大神们都信了。其它人精沒回拨。意味着。对她绝对言听计从呗。
“咳。这认人都得老麻烦了。还得记性子。。。”高犰嘬了口烟。眼微眯。有些怕小麻烦的意思。
荷兰笑。“你那伪爹。白鹤筱。。。哦。这么写的几个字。”荷兰叼着烟在手心里写了个名字后。又用手指夹回烟。磕了磕烟灰。“跟你一样。记性估计不好。特别记不住女人。他记女人靠记三围。用数字记脸。你看你是不是也找个什么法儿记他们。”
高犰有点呆望着她。“记三围。这哥儿们够猥 琐。”
荷兰讪笑着望她。“这哥儿们在床上被猥 琐的你整得可不够猥 琐。”
高犰脸红。“我有那么浪么。”
荷兰不以为意。“床上的事儿随性就好。你高兴。他们爽。浪不浪有什么。”
高犰笑。点点头。又嘬了一口烟。
正说着。就见吴笔远远跑过來。人还蛮兴奋样儿。
“怎么了。全搞出去了。”荷兰问。姑娘脸上露喜气咩。
吴笔一手插着腰。直啜。“都搞出去了。估计一半还不止。对了。去瞧瞧。那边有大热闹了。拿藏獒斗犬。老牛咯。”
能把这姑娘撩这兴奋。估计是个大场面。高犰跟荷兰连忙灭烟瞅热闹去。
一般人真还看不到。在靠贵宾厅外边那个停机坪。你人进不去贵宾厅自然见不到外面的停机坪。
吴笔那姐儿们是贵宾厅接待处的。吴笔进去谈烟的事儿正好碰见如此壮观一景儿。这么有趣。自然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