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光飞入时,苏沧月的大脑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清泉,一下子清明无比。再抬头去看那些金色的光点,发现它们飞舞的速度好像慢了一些,没有刚才那种无法捕捉的感觉了。
这时,苏沧月惊讶地发现,原本用过一次就不见的金色绳索又出现了,她指着另一个金色符号喊了一声:“去!”本以为那符号也会被定住,谁知它灵活地绕了一个圈,避开了,而金色的绳索又一次出现了。
苏沧月一时兴起,对着那个符号连续使用束缚技能,一共尝试了五次,才将那个符号捉住,也化作一道金光没入了她的脑海。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苏沧月不停地用束缚捕捉光符,越到后来光符越难被抓,直到天亮前,她才进入了深睡眠状态。
这样一夜努力下来,她只抓到了七个光符。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苏沧月神清气爽,完全没有一夜发梦的后遗症。当她洗漱时无意看到胸前的龟甲挂件,不由吃了一惊。原本表面只有龟甲纹路的挂件上,出现了数个很小的符号。这些比米粒还要小一些的符号全部呈暗黄色,但由于太小了,完全看不清是什么。
苏沧月数了数,发现不多不小,刚好是七个符号。她吃了一惊,马上想起了昨夜的梦,连忙拿出背包里的放大镜开始查看。她的背包里放了一些看古物件时要用到的小工具,这是她知道要来东北后,设法准备的。
“苍、厚、木、土、甲、息、隐”
这七个字跟昨夜梦里被她抓到的光符完全一样!
苏沧月看到意料中的七个字,呆了半晌。难道自己昨夜发梦并非偶然,而是因为龟甲的原因?可这个龟甲已经挂了十多天了,为什么直到昨夜才发梦?难道是因为,昨天这龟甲被楚江南动了手脚?
她想了一会,没有头绪,只好暂时放开。
吃过早饭后,三人坐车前往通化。96年时,高速还未建成,长春往通化是国道线和部分省道线,路况一般,全程需要五个多小时。
苏越民上车半小时左右就开始晕车,一直恶心反胃,脸色苍白。
林鹤南看了后,教了苏沧月一些小手法,让她帮父亲按压穴位,以减轻晕车的症状。苏沧月上手得很快,按压穴位时,偶尔会有一种柔和的能量从她的手指进入苏越民的身体。这种能量给她的感觉,跟昨夜梦里接触的那种金光很像。
苏越民很快入睡,苏沁月为了弄明白这种能量的情况,一直没有停下按压。到达通化车站时,苏越民醒来,精神很好,苏沧月却手指酸痛,精神萎靡。
还好林鹤南联系的人前来接站了,来人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典型的北方人,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五左右,长得浓眉大眼一脸憨厚。小伙子见了林鹤南就喊太姥爷,态度热情又恭敬。
林鹤南看着他笑了笑,问:“小伙子怎么称呼?喊我太姥爷,莫非是珍花丫头的孩子?”
“哎哟,太姥爷,您真是好记性!”小伙子惊喜地说:“我娘就是阎珍花!我姓赵,大名天聪,小名二娃,您老可以叫我二娃子!”
“呵呵,没想到十几年没来咱抚松,连珍花丫头的娃都长这么大了!”林鹤南开怀大笑:“想当年我来这边时,你娘比你现在还要小,只有十五岁,还是十六岁?喏,就跟苏丫头这么大!”他说着指向苏沧月,向赵天聪介绍:“这是苏沧月,你太姥爷家的晚辈,算起来比你还要大一辈。不过你们年轻人可以自己论自己的,不用跟着我们老人叫。那个是苏丫头的爸爸,是我的外甥女婿,你叫一声叔好了。”
林鹤南一番介绍说得复杂无比,苏沧月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但对面这个长相憨厚的赵天聪,居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热情地上前,一边嘴里叫着叔公,伸手接过苏越民的行李箱,一边招呼太姥爷、叔公和苏姨往路边走。
苏沧月发现这个赵天聪外表憨厚,让人一见很容易有好感,其实脑子很灵活,待人接物很有分寸,对自己三人热情周到,礼数十足,又不会让自己觉得拘束,是一个人才!
苏沧月一下子就多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侄儿,觉得很别扭,但大家还不熟悉,她不好说什么,正了正头上的棒球帽,沉默地跟了上去。
三人上了一辆皮卡车,赵天聪先拉他们去了一个饭馆,点了一桌东北家常菜。
吃饭时,赵天聪就表现了他非凡的交际手腕,将三人照顾得好好的,还介绍了抚松这几年的变化。
吃过午饭,赵天聪开车拉着三人向抚松县进发。
车子离开通化市区时,从一个集贸市场边上过,道路拥挤,车速很慢。
道路两旁开着很多商铺,出售各种各样的小商品。店主的招呼声,客人讲价的声音,还有街头小贩的吆喝声响成了一片。从这些嘈杂的声音里,苏沧月听到了很多熟悉的江南省口音。
“爸爸,你有没有听到我们家乡的话?在这里做生意的,有很多我们江南省的人呢!”苏沧月脸贴着车窗往外看,兴奋地说。
“苏姨耳力真好!”赵天聪笑着接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