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点走,直叹怀才不遇。一气之下,便在一夜之间纠集江湖人士,在新野南面盘踞为匪。
由于必须要有粮食生存,陈松便让手下人下山凑粮,但手下人却认为抢夺粮食是最快的方法,于是便到新野城中,抢夺了一些粮食,其中包括刘随一家的口粮。刘备素有仁德之名,陈松对刘备也是敬仰得紧,没想到自己让手下人去凑粮,而手下人却抢到刘备的头上来了。
陈松眉头一皱,心道:“本欲集结人马,在刘大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相助,然后再带功回入刘大人帐下,却不想这帮小子闹出这等事来。”但现在事已至此,也无颜再回去面对刘备了。
刘随知道陈松的心思,在陈松进退两难之际,道:“现今乱世,陈大哥乃世间豪杰,岂甘心沦为草寇?不如随我回去投靠刘皇叔,共扶汉室,才不枉大王的一身好本领。”
陈松一怔,心道:“刘备法令甚严,怎能容忍我劫掠之罪?”于是摇了摇头。刘随竟如同看穿陈松心中所想一般,道:“刘皇叔以仁德待人,只要你率部归降,定免你之罪。”
陈松本就不想和刘备为敌,听刘随这么一说,心中斗志荡然无存,道:“是也,我自幼熟读兵法,习得一身好武艺,一心想为国效命,却怀才不遇。今刘小兄弟既然做了校尉,还望引荐。”刘随呵呵与笑,道:“陈大哥肯降自然最好,我必向主公举荐你。”
夕阳西下,染红了天,一场厮杀就此避免。刘随携着陈松的手面见刘备,刘备与徐庶相视一笑,徐庶道:“性游此去,不仅避免了战斗,更带回一位大将,实是大功一件,无愧校尉之职。”
刘随道:“此乃陈松自己愿降,无功于我。”刘备笑道:“既然是性游说服了陈松,那便让陈松在你的帐下听命吧。”陈松拜道:“谢主公!”
二人别了刘备,徐庶命人将刘随带回新居,玉妍一见陈松,霎时脸便僵住了,刘随笑道:“玉妍莫怕,陈大哥已是我的部将了。”玉妍一愕,将信将疑,道:“这……可是真的?”陈松上前作了一揖,道:“玉妍姑娘,之前我手下人犯糊涂,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刘随招呼陈松坐下,命人上了茶水,将玉妍拉到一边,轻声道:“妹子,美女嫁英雄,陈松现在已不是恶匪,而是官员,况且他的本领也是非凡,英雄也,你何不……”话未说完,玉妍便截口道:“哥哥,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不会嫁与他人。”
刘随一怔,道:“玉妍,你对我情深义重,但我心中已有人了。”玉妍听到这里,情绪骚动起来,破口而出:“是静轩姐姐吧?我虽没见过静轩姐姐,但相信她一定是个绝色美人,让你如此不肯割舍……”
玉妍的声音提高了许多,着实吓了刘随一跳,玉妍的话似乎触动了刘随心事,刘随道:“玉妍,别说了。”玉妍却当没有听见,续道:“或许我比不上静轩姐姐分毫,但有一点是比得上的,那就是在你的身边……”
刘随闭上了双眼,心中起伏不定,神色有些痛苦,道:“玉妍,别说了,别说了。”玉妍却仍不停口,道:“静轩姐姐呢?她说离开你就离开你,你还痴痴的等着她,但她会回来吗?六年了,你见到她了吗?但我却是不会离开你的……”刘随的神情从痛苦变为激动,附着一丝的忧伤。
玉妍的话又传到耳朵里:“你等她我并不反对,我也相信你们能够再在一起,但……”“啪”,清脆的一声响,刘随的耳光已打在玉妍脸上,刘随激动的情绪在这一巴掌之后,渐渐平息了。
玉妍捂着脸,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刘随过意不去,柔声道:“对不起。”玉妍话中带着哭腔,道:“我相信你们能在一起,但只要我能与你在一起,我宁愿做你的妾。”说罢掩面跑了开去。
陈松看在眼里,心中满不是滋味,玉妍那句:“我宁愿做你的妾”深深印在了脑海里,轻声对刘随道:“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你为何不肯娶她?”刘随坐了下来,道:“我心中无法再接受别的女人,玉妍只是我的妹妹。”
陈松叹道:“刘小兄弟为我说媒她也不愿,可见你在她的心目中占着何等地位,可惜啊可惜,我与佳人无缘。“刘随道:“我与陈大哥相处数月,实在不敢相信你是那种背主求荣的人。所以才会在主公面前举荐你,并为你说媒。”
陈松笑了笑,道:“这下好了,主公宽容,收留了我等,并让我做你的部将,你我联手,何愁功业不建?只不过与玉妍成婚,我想也未曾想过。”喝了口茶,问道:“对了,刚才玉妍所说的静轩是何人?见你如此激动,定不是一般的人。”
刘随闻言怔了一怔,随即惨笑一声,道:“红颜而已。”话语虽然平淡,但却已陷入了沉思,神情呆滞,又略带悲伤。陈松见刘随这个模样,叹道:“能让你如此穿肠,若有缘我定要见上此人一面。”刘随笑而不语,只顾饮茶。
这时下人来报:“大人,主公请您参加会议,似乎甚急。”刘随一摆手,道:“知道了,我立即便去。”站起身来,道:“陈大哥,你初来暂无居所,先住我这里吧。”陈松应了,刘随快速向议事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