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看,灵竹左手抱着萩侞的胳膊,右手拽着竟央的袖子,站在两人中间,叽叽喳喳个不停,
闹腾到后半夜,竟央和萩侞回房休息了,灵府才算安静下來,灵竹也这才想起被撇到一边的流云,扑过去讨好地一通蹭,“云哥哥,云哥哥,”声音软绵绵的,像只刚喝饱奶舒坦而困倦的小猫,
流云曲起食指刮刮她的下巴,问道:“玩得很开心,”
“嗯,”灵竹偷偷抬起冰凉的双手,想伸进流云衣领里冰他一下,
流云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双手,看到她恶作剧失败懊恼的表情后,拉开衣襟贴到胸前,火热的胸膛仿佛冒着热气,灵竹立刻就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冰凉,想抽回來,却被紧紧压住,
流云温情地看着她,缓缓说道:“以后每年春节我们都一起过,我來贴春联,你來摆果盘,等我们有了儿女,就买很多小花炮给他们,怎么热闹怎么玩,再然后等我们有了孙子孙女,就让儿女们贴春联摆果盘,我们端坐在太师椅上,等儿孙來磕头,发给他们红包,竹儿,好不好,”
灵竹看向流云的眼睛,夜空里斑斓的烟花倒映在水眸里,光影荡漾,如梦似幻,面前这个人的眼睛里,有只为她而存在的一方晴空,此生无憾,
她重重地点头,而后说:“好,”
流云把灵竹送到房门口,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笑着说到:“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拜年,”
灵竹抬手仔细地抚摸流云的脸庞,像是一生最后一次一样,然后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进屋,但流云突然又叫了她一声,灵竹便回过头去,看到那个一直温和的男子红了脸,眼神躲躲闪闪,睫毛不停地抖动,
“还有什么话,”灵竹扶着门框,问道,
流云犹疑了一下,复又疏朗地笑开,眸子清明,眉梢带着些许羞涩,“竹儿,我爱你,”
灵竹安静地看着他,如花开般笑了起來,“云哥哥,我也爱你……”她握住流云的手,轻柔地抚摸那枚神祖送给顾孟作为信物的扳指,“不论经过几千年,我对你的爱,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傻竹儿,我们哪里能活几千年,”流云勾了下灵竹的鼻子,
灵竹目光闪闪的,不知道是泪光,还是月光在眸中的倒影,“下一个转生,下下一个转生,下下下一个转生……只要我活着,就会不顾一起地找到你,告诉我爱你……一直,一直……等待着和你重逢……”
流云被她难得的深情告白感动得难以言语,激动和咆哮的爱意在内心迅速升腾,终于冲破了理智防线,流云一把抱起灵竹,冲进房间,长袖一挥,门砰地关闭,
月光透过白纱,折射出朦朦胧胧的倩影,流云忘情地亲吻着怀里的灵竹,难以自制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竹儿……竹儿……我的竹儿……”他的眼睛变得纯黑,如同深潭,叫人陷进去就再也拔不出來,
灵竹抚摸着他的脸颊,深情地望着自己三生三世唯一爱的男人,慢慢地解开了他的披风,然后是毛外套,再然后是长衫……一件一件的,直到最后的贴身袭衣,她忽然笑了起來,如同春天最美的花蕾,
她说:“云哥哥,我要做你的女人……”
一句话,烧毁流云最后一丝理智,
这一夜,汗水顺着光滑的脊背不停流下,鲜血赤红滴滴落在素白棉被上,拥抱得紧些,再紧些,即便无法呼吸都无法满足想要贴在一起的欲望,唯有更深,更深,让你属于我,同时也让你属于我,这是我们爱的契约,
筋疲力尽后,流云刚一躺下就疲倦地睡着了,灵竹侧过身看着月光中他的睡眼,安心地笑了起來,
这一世,虽然不能与你完婚做你的风妃,但我们已经有了最深的羁绊,
轻轻拿开流云抱着自己的手臂,塞进被子里盖好,灵竹轻巧地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梳头发时,发现本來能垂到地面的长发只到腰部了,反而流云的头发如同藤蔓,慢慢地盘踞了整张床,
灵竹拉开门,月光如水充盈整个房间,她抬腿迈了出去,留恋地看了眼流云,最终还是果决地重新关上,
吸收了我的灵力,云哥哥,你可以不用担心十九岁的天劫了,
灵竹神情放松地摸着自己突然变短的头发,轻声说:“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因为是除夕,守卫们都喝了酒然后睡觉了,到了深夜,整个灵府空荡荡的,就像沒有人一样,
灵竹走到大门口,费力地拉开厚重的木门,一抬头,就看到席捷一身紫衣站在大红灯笼下,神色安详和温暖,
关好门,灵竹走上前对他说:“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