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太玄峰。
“还好挡住了,不知这是何秘法竟然如此厉害,白师弟你没事吧。”张太岳擦了一把冷汗问道。
白永昌点点头,心思却不在此。盯着火云空的远去的背影暗道,秘法?这恐怕是天赋神通,他一定是妖族。妖族最重血脉传承,一些秘法通过血脉代代相传,避免了种族遗失修行之法,这也是妖族强盛遍布神州的原因。
可妖族怎么会隐藏到太玄门之中,人族和妖族自不两立,妖族被正道人士不齿,大周朝廷也与妖皇宫对立多年。在神州两族亦是势同水火,而东荒上古之时便是妖域,两族之间的关系更是紧张。
所以妖族之人绝不会进入太玄门,白永昌觉得火云空的身份不同寻常,暗暗留心。不过这些事不是他应该管的,想到他也不是人族,不一样拜入太玄门。因为东皇的关系,白永昌对妖族还是有好感的。
只是自己伤了火云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今日离去也是看在张太岳的面子上。苦恨他入门多时,还是没有找到太玄经。若是体内寒毒除去,修为便会一日千里,自然不会担心苏云圣之辈。
“这是外门第一的白师兄,以玄关中期便打败了神海初期的苏以南,现在又败了火云空。他说大师兄没输,大师兄就一定没输。”站在白永昌身旁的少年神情激动,还怕其他人听不到,扯着嗓子喊道。
给白永昌这么高,当之无愧的荣誉,着实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周围一张张十六七岁少年真挚的面容,尴尬的笑笑,直欲把这个少年踹死。
和他们相比白永昌的年龄有些大,或许是经历的太多,早已没了少年时心中的那份纯真,海东楼败与不败和他也没有关系,可在这些人眼中,大师兄就是他们修行前进的动力。只是修仙路漫漫,谁能真正笑到最后,现在给他们些期望也不妨事。
“区区杂役弟子也敢妄谈赢输,哼。”一些人尽管不想看到海东楼败了,可更瞧不起白永昌,出言讽刺道。
白永昌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在他们尊敬和鄙视的目光下,拉着张太岳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
“怎么样白师弟,被人称赞的感觉很好吧,今晚你的风头可是盖过了大师兄。”张太岳打趣道。
“羞煞我也,别人不知太岳师兄岂能不知,我就是个小小的杂役弟子,怎么敢与东楼师兄相比。”
“听说这次宗门长老准许外门弟子参加七宗大典,你有没有兴趣给他们露一手。到时恐怕惊呆众人,你就是第二个东楼师兄了。”走到白永昌的房门,张太岳停下脚步,言语诚恳的问。
参加比武?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可不想去做。白永昌赶忙摇摇头,“我这小伎俩上不得大台面,就不去了。再说明日其余的宗门也要赶到,杂役弟子又要有一阵好忙。”
推开房门白永昌说道:“师兄进来歇歇吧。”
“我就不坐了,时候已经不早,你也赶快休息吧。”张太岳摆摆手,转身离开。
进得屋去,白永昌看楚泽已经睡下,就没有点灯。轻轻关上房门,来到床边。蹲下看了一眼,发现戈月戟还在,舒了口气。这一件人人趋之若鹜的至宝就被随手丢在床下,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太玄门有海东楼,天星宗又出了个天命星,文庙的颜尘。不知其他几个宗门还有哪些弟子,年轻一辈争雄。将来东荒大势更加不可测,二师兄你斗得过他们吗?白永昌在床上盘膝而坐,默默入定,吐纳呼吸,为安不语要做的事有些担忧。却出奇的不上心,只要不祸乱神州就不去插手。这片土地是先人保下的,他不想再次看到生灵涂炭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