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晚有颜尘的阻挡,要杀海东楼绝非易事,只得恨恨作罢。天命看了一眼海东楼,眼中杀意不减,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游仙山下的交战,没有惊动两宗的高层。或许已经是被默许的事,他们也想看看两宗第一人谁强谁弱。
“大师兄你没事吧。”祝璇扶着海东楼,把灵气输入他的体内,为他稳住伤势。
海东楼咳嗽一声,笑道:“只是身体有些消耗,休息一晚便无事了。”
颜尘瞧见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心中生气,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可谁让他们之间是师兄妹的关系,他和祝璇也没有实质性的交往,不好说什么,只能扭过头不去看他俩,落得眼中清净。颜尘心想早知道就不去管这闲事。
海东楼三人离开使交战落下序幕,有人欢喜有人愁。天星宗的几位弟子,看到他们的师兄不负众望,自然是一片欢悦,兴高采烈的跟在天命身后离开。
太玄门的弟子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大师兄居然败在天命的手中。最后还要文庙的人来打圆场,让他们觉得丢了面子很是失望。众人垂头丧气,偃旗息鼓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稀稀拉拉的身影离开这里,更有少年放声大哭,直言心中的偶像,不败的神话破灭了,一时觉得加入太玄门也有些后悔。
白永昌觉得蹲累了就从石头上站起,喃喃道:“他的星辰气在夜晚要强上三分,东楼师兄只输半招也是输在天时,若是在白日天命不是大师兄一剑之敌。”
声音虽小还是被身旁的人听到了,一个少年眼露殷切目光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没想到他的无心之言,惊动了有心之人。白永昌干笑几声,以他的身份确实不该对两人的战斗妄自点评,只是看到那少年真挚的眼神,实在不想敷衍于他。白永昌点点头说道:“不错,天命绝非东楼师兄一剑之敌。”
“你们听到了吗?他说大师兄没有输。”
一句话响彻夜空,引来四周目光。白永昌一脚踹死这少年的心都有,暗骂你喊什么。看着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人,这下可好跑不了了,不是他也是他了。
“大师兄不过败了半招而已,又不是输不起。用你来巧舌如簧,岂不是污了大师兄名声,是谁在此大放厥词。”
一名红发披肩,面露桀骜的少年来到白永昌身前。他认出此人,名叫火云空,曾经一起入门,拜在了三长老门下。之后修行神速,如今已经是玄关后期的修为,成了太玄门重点培养的弟子,两人的待遇可谓是天渊之别。
“曾经一起入宗而我长你几岁,就托大叫你声师弟,这不为过?火师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白永昌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笑道。
火云空皱着眉头有些生气,一个杂役弟子也配做他的师兄,冷笑道:“哼,师兄?那我就要向白师兄讨教几招了,试试你这师兄实与不实。”他握起拳头,上面熊熊火焰燃烧,在漆黑的夜晚就像一个火把,吸引周围的目光。
白永昌凝神盯着火云空的拳头,觉得这火红灵气有些怪异,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心中升起,“妖气,可人怎么会有妖气。”
火云空一拳朝白永昌袭来,让他做不得多想。危急时刻白永昌竟然闭上了眼睛,并起双指,脑海中回想海东楼刚才最后的一剑。玄关中先天气运转,剑气在指尖弥漫,随手点在火云空的拳头上。
先天太虚罡气至刚至强,白永昌用它来模仿海东楼的剑气,虽然只是形似,却也不是火云空可以抵挡。一接触便把他的拳头打出个血洞,疼的他呲牙咧嘴。
白永昌当即收回先天气,毕竟他是三长老的弟子。只能稍示惩罚不能伤他性命。看着火云空手上的伤口,他皱了下眉头觉得有些不好受。在心中已经暗暗学习海东楼出剑的招式几十次,可用出来还是发现不像。
他笑了笑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异想天开,别人辛辛苦苦修炼的剑法,哪有他一看就学会的,还是在没有心经的前提下。
“你居然伤了我,找死。”
火云空散发出瘆人的气势,白永昌突然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吃过人杀过人的凶兽,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退下。”
张太岳一直站在白永昌身边,静静观看,知道他种种神异的手段。认为火云空还不是白永昌的对手,所以不担心他会受伤。但火云空下了杀心,就不能让他乱来。
闻言火云空并没有放在心上,发出一道刺耳的叫声,摄人心魂。周围一些心智稍弱的弟子,当即心神失守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晃晃。
更多的无形灵音涌向白永昌,这是音识攻击,他心知不好阻挡,玄关灵气涌出,在他身外化为一个薄薄的光罩。若是比战斗经验白永昌自知不弱任何弟子,单单体内灵气稀少,还不如一般修士,这是他的短板心中也是无奈。
张太岳在一旁暗叫不好,一掌推出,灵气如海潮化解了火云空的秘法。把他的身形向后逼去,并没有伤害他。
火云空自知不是张太岳的对手,哼了一声转身悻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