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时,房门被推开,子恒走了进来说道:“师兄,已打探清楚,廉颇帅府所在正是阳城。”
子心一听,想了想后说道:“桑丘、曲逆、阳城乃是三角之地,廉颇将帅府安置在阳城也无不妥,也罢,咱们便取查探一番。”
齐国,聊城。
李进听到屋里女子的哭声,头疼不已,若是按照自己的性子,只怕一剑了事,只是此女子干系到公子的前程,便不得不好生相劝,还要伺候其吃喝,偏生李进又不是能安慰别人的人。
正在李进犹豫着进屋之后要如何开口时,右边又来一人,边走边问:“怎么,她还是不肯进食么?”
李进手中端着吃食,无法行礼,点头说道:“公子,当想法才是,如此这般,便是到了楚国,只怕已剩半条命了。”
那公子点点头说道:“一起进去吧。”说完,便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女子双手紧缚,嘴中亦是堵了布团,蜷着身子侧躺在床榻上,正是被掳走的子灵。
那公子一看,顿时发愁,这十几日下来,她已是双眼红肿,满脸憔悴,若是如此下去,只怕是挨不到楚国了。
那公子想了想后,朝李进示意。李进放下吃食,走过去将捆缚子灵的布带解开,又将她口中布团拿出。
本以为子灵会哭闹,或是像前几日一样逃跑,李进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想子灵像是未看到他们一样,动也不动,只是瞪着双眼,眼中泛着泪光。
李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看向公子。那公子看着子灵空洞的眼神,想了想后说道:“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如此,当好好活下去才是。”
看子灵不说话,那公子接着说道:“当日你师兄被那三人杀害,又被他们放了大火,害得我家破人亡,机缘之下才救得你出来,你若是这般不吃不喝,又如何对得起你师兄。”
李进在旁听得是直皱眉头,这番话公子已经说了十几次了,哪次都没用。
“我亦知道你心里难过,但好歹还活着,总要为前路打算。在下李园,此番亦是前往楚国投亲,若不嫌弃,在下便认你做个妹子如何,以后也可有所依靠。”
李进一听,不知公子今日为何要露出身份,但看到公子坦然的样子,李进也不吭声。
“我身边只有两人,这是李进,还有忠叔,以后你我便是一家人,若是你有未成之事,便说出来,我等亦可相助一二。”李园说完,看着子灵。
等了一会儿,李园看子灵还是没有反应,便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刚要转身,便听到子灵突然开口说道:“杀害我师兄那三人是何模样?”
李园一听,急忙转身,看着子灵,看到子灵眼中有了生气,满是期冀的看着他。李园心中一喜,说道:“吾亦不知,当日那三人用了迷药,若不是李进小心,只怕我等都已葬身火海,但你且安心,此番大仇,吾定会报之。”
子灵听后,闭上了双眼,眼中流下了几滴眼泪,而后坐了起来,看着李园说道:“既要报仇,为何你要前往楚国?”
“非是要远遁他乡,实是无奈之举,庄园被大火付之一炬,那三人又武艺高强,吾亦害怕三人尾随追杀,便一路转向,前往楚国,待到得楚国之后再做打算。”
子灵听后,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既是去楚国,小女子还有一事,不知公子可否相助?”
李园听后大喜,径直说道:“既是同为沦落之人,不妨直言,若是在下能办到,定当竭尽全力。”
子灵听后,起身向李园施礼说道:“小女子在楚国亦有仇人,还请公子相助。”
李园心里一个激灵,想起了子玉的话,莫不是杀害他们师父的人是楚人?为何偏偏这么巧。但李园还是问道:“可知其姓名,样貌?”
子灵摇头说道:“不知其相貌,只知其姓名。”
“但请讲之。”
“姬桑”子灵咬牙说道。
李园听后,想了想说道:“既知其姓名,那便好办,到了楚国,在下会使人打探,若寻得其人,必想法除之,为姑娘报仇。”
子灵听后,便直接跪了下去说道:“多谢公子”
李园赶紧扶起了子灵,说道:“无需如此,适才吾已讲明,若是你不嫌弃,便认我为兄,日后你我亦有所依靠。”
子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头说道:“多谢兄长。”
李园听后终于放下了心,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块蝴蝶玉佩,递给子灵说道:“既已认我为兄,这个便算作为兄的礼物,还请收下。”
子灵忙摆手拒绝,李园径直放在了子灵的床边说道:“无需客套,今日既已解除心结,为了复仇,亦要养好身子,先把饭食吃了,修养两日,你我便动身。”说着,李园朝李进打了个眼神,两人便转身出门。
待到门外,李进刚想开口,李园摆手制止了他,两人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