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着。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冬天又來了。像是下了一场大雪。”姐姐沉默了片刻。“摄政王见着了我。还不忘嘱咐我道。说是以后见了你。也千万莫要提夏力离世的消息。”
我哦了一声。良久沒有说话。姐姐静了半晌。缓缓出声道。“苏苏。不要伤心。”
我怔怔点了头。回身看了一眼陆景候。他不知何时已放下手中用來搭建屋舍的长棍。遥遥地望着我。
四周都是寂静。我用尽最后一丝对旧忆的念想。缓缓朝他一笑。“夏力他。走了。”
我还对年少那团绮梦最后的回忆。也随着那时体贴热情的少年。永远地逝去在那张被狰狞的爱意纠缠的网中。炽热如火的爱焰四起。逐渐被烧得精光。
他的执念毁了他自己。也毁了他本该肆意挥洒的青春年华。我闭眼缓缓叹了一口气。“阿力。若我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儿。我便以你名來命他。也算报你一直对我的恩情。”
纵使你也曾为难我们到那般境地。可也怪不得你。
“苏苏。他殿里的宫侍说。他走时很安详。手里的那柄短剑一直紧紧握着不肯松手。”姐姐慢慢与我说。似是怕触碰我心底最隐秘的那块伤一般。“后來皇上做主。让那柄剑也与他一同下葬。便葬在先代皇陵之中。墓邻女帝。也算是念及你了。”
“皇帝过得可还好。”
“皇上很好。在摄政王的辅佐下很是英武果断。将朝政之事治理得井井有条。”姐姐又是以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那时我还在宫中打趣他。道我这小囡囡将來给他做皇后。他喜欢不喜欢呢。”
想到阿留后來的小大人样子。我终是有些笑意。“他怎么说。”
“他现在说话笑也不笑。很是有君主的威严。”姐姐学着他的模样。“他把手里的那卷书缓缓放到桌上。起身负手对我说了一句话。苏苏娘亲同意朕便同意。”
姐姐只是将这个当趣事与我听。我却是唏嘘不已。阿留这孩子。懂事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难得……他还将我当作娘……”
姐姐将我肩头一抚。揉了揉。“好啦好啦。我与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开心些的。可不是要让你这般愁眉苦脸。我们來时是摄政王亲自派了人一路护送到岛外。他道。以后若是想皇上了。随意进宫去看便可。”
我愣了愣。“多谢他了。”
岁月静好。亲人在侧。远方依旧思念着的他们。如是安好。也是我的福祉。
我笑叹道。“再过几年。待摄政王也有了家室子嗣。我们都去进宫送贺礼去。”
姐姐神色有些变。“先前那位还是大人的时候。有一位说亲的小姐。却是在那位作了摄政王之后。一夜暴毙了。都只道……”
“都只道是他做的。”我摇头舒了一口气。“也罢。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也瞧着。他像是不打算纳妃……”姐姐咳了一声。“你说的是。咱们不说这些个了。既是到了这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便好好过日子。待想起外面那个世界时。再出去逛逛就是了。”
我回身看向陆景候。他正与白渊离低声交换着屋内横梁如何搭的问題。姐姐走进去笑道。“你们也别太费神。过了午时。约莫从溯州请的一批工匠便來了。你们先休息会……”
她有些促狭地笑着。转身看向我。“苏苏。与你夫君擦擦汗。看他都累成什么样了。”
我嗤地笑道。“姐姐你这嘴。也可怜我一番。饶过我罢。”
一晃便是一年多。姐姐又添了一对龙凤胎。我却是迟迟未有动静。
母亲整日缄默。见了陆景候便会垂泪。久而久之。我也不让陆景候在她跟前出现。
却是一个春日的早晨。我还半梦半醒。预备去催陆景候去做早饭。却是我刚睁眼去看他。他正侧身躺着。定定地看着我。我惊了一惊。问他怎么了。
他好生委屈眨眨眼。将脸凑近到我耳侧忽而吐气道。“我都夜夜辛苦成这样。怎么还是沒个影子。”
我无语望天。呃呃啊啊半晌。“这……或许是……是我的原因……”
“哦。你如何知道是你的原因。”
我暗自心虚。不敢看他。忙忙起身要去穿衣服。“你就是不愿去做早饭罢。待会饿着姐姐的那三个宝贝。只怕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却是从身后伸过手來。将我的腰身揽住个满怀。肌肤熨帖。绵绵生情。他的唇轻轻吻着我空出的后背。低声道。“你若是还偷偷地把这麝香珠子放在身边。你便别怪我日日让你下不去床了。是谁教你这些法子的。嗯。”
我连忙扭头去看他。瞪大了眼道。“别乱说。我、我、我哪里有什么麝香珠子了。再、再说。麝香……是什么玩意儿……我可从來沒听说过……”
“哦。是吗。”他乖戾一笑。起身又将我压倒在他身下。细声道。“你既是不肯与我说实话。过会求饶的时候……我也不会依你了。”
我连忙讨好一笑道。“二哥。好二哥。我不过是见着姐姐生孩子那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