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刑见桃夭夭进了浴室。自己站在床边。对着浴室的门口看了许久。嘴角抿着一个好看的幅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自己就出了房间。进了另外一间房的浴室。
等唐刑穿着睡袍出來。一边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渍。一边进入桃夭夭所在的房间的时候。桃夭夭依旧沒有出來。
唐刑也不急。半躺在床边。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许久。眉头就微不可见的皱了起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可浴室的水还在“哗哗”的流着。里面一点动静都沒有。
唐刑对着浴室的门看了许久。眉头越皱越深。心底低咒了一句:该死。不会是睡着了吧。
不做多想。从床上下來。來到浴室门口。他也沒敲门。直接就转开了门把。
门把转开的那一秒。他就那么猝不及然的跌进了桃夭夭流着泪的眸子里。
她的表情。清冷极了。就连流着泪的模样。也异常的清冷。她就那样安静的将头搁在浴缸的边缘。听到响动声。微微的侧过头來。用那种极其清冷的目光瞧着他。
唐刑只觉着。他内心的一角。忽的就那么坍塌了。
他心想。完了。他这辈子。就要栽在这个小东西手里了。
那感觉。就如同两年前。她对着他举起枪的那一刻一样。
两年前的那一枪。结结实实的穿进了他的身体里。和他的心脏擦过。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一枪。明明只是和他的心脏擦过。并沒有穿透。可他当时就却感觉。糟了。他的心。恐怕这下子。再也收不回來了。
唐刑的喉头动了动。就那么定定的死死的盯着桃夭夭。而后。就见桃夭夭缓慢的伸出右手。指着心脏的地方。声音极其软糯。无措极了的朝着唐刑难受的道:“怎么办。唐刑。我觉着这里。难受极了。我控制不了。怎么办。”
伴随着话语。同时落下的。是她的泪。流得那般汹涌。
这是自她失去她爸爸以后。第一次这样并不怎么清楚的表达着她的难过。甚至显得极其的笨拙。
浴室里莲蓬头的水还在洒着。浇湿了唐刑刚刚换过的睡袍。他的喉头又紧了紧。双眼漆黑如墨。她的声音。就那么软软的撞进了他的心。毫无防备。
他就站在门边。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后。才迈开了步子。來到浴缸的边缘。伸出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的指尖覆上她的脸。替她将源源不断流下來的泪痕擦干。轻轻的安慰道:“都会过去的。”
是的。都会过去的。
他的衣衫俨然全湿。眸子里越來越漆黑。喉结处紧绷的厉害。
可他依然就那么将她抱在怀里。伸出手。拿起了搁置在一旁的毛巾。替她擦拭着湿发。
桃夭夭也睁大眼睛。清凉的看着他。就在他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擦着湿湿的头发的那一刻。她快速的伸出了手。环抱住了唐刑的脖子。眼泪顺着他的脖子。猝不及然的一路往下流着。
唐刑的整个身子一僵。拿着毛巾的手悬在了半空。她全身不着寸缕。光洁的背裸露在外面。锁骨处那么清晰的搁应着他的胸膛。
莲蓬头喷出的水滴晶莹的挂在她白皙光滑的肌肤上。他的全身紧绷着。声音黯哑极了也磁性极了的道:“小夭。你别这样。”
他心想:该死。难道你不知道。你这算是赤/裸/裸的勾引吗。
他还想说:小夭。我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
可是话还未说出口。他的吻。就那么炽烈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吻得异常的小心。首先是从她的耳垂。轻轻的辗转。然后一路向下。
桃夭夭的身体不可遏制的一僵。
浴室里的温度很高。高到不行。高到两人瞬间就迷乱了神智。
桃夭夭的身体瞬间被蹦得很紧。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而紊乱。她在心底大喊:推开他。赶紧推开他。
可是双手却箍得唐刑的脖子越來越紧。她心想。她靠得他近些。再近些。用他的胸膛紧紧的抵着她的心脏处。她那颗被提的老高。正在猛烈撞击着的心。会不会有所缓解。会不会停下來。
可是她这样的动作。在任何一个男人眼里。无异于迎合。
他的吻炽烈的落在了她的锁骨上。轻轻的啃咬着。挑逗着。随着他的吻。是他干哑磁性的嗓音低低的诱/哄声:“小夭。放松。不要箍得这么紧。”
他的声音真是性感的要命。连带着推拒的语气。都那般迷人。
可是她却不依。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哭腔。她慌乱极了无助极了也语无伦次极了的道:“唐刑。我的心。跳得很快。像是就要炸开了一样。”
唐刑的呼吸一窒。更是紧紧的将桃夭夭怀抱在怀里。双手抚上了她光洁白皙的背部。从她的锁骨处一路往下。來到她柔软的胸部。
桃夭夭的呼吸。在那一刻。猛地。顿住了。
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唐刑将桃夭夭缓慢的放在浴缸的边缘。双眼漆黑而暗沉。他修长的双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