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刑将他的怒火极力的压抑住。又盯了她半响。而后。将她微微有些偏过去的肩膀掰了回來。他的眸子漆黑极了。发着熠熠的光。既好看也危险极了。
他发誓。若是她还不醒來。他真的就要烧了她。
于是。他耐着性子。再一次附上她的肩膀。再一次不死心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再一次轻声的道:“醒醒。”
索性的是。桃夭夭之前就被唐刑弄得半醒。这一回。她很争气。长而浓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又颤了颤。缓慢的睁开了双眼。
唐刑心道。很好。
可转而。他发现。他的怒火就更盛了。
只见桃夭夭缓慢的睁开了双眼。首先是眨了眨。而后。她就那么定定的瞪着他。一瞬不瞬的瞪着他。似是想了很久。低声的问:“你发什么疯。”
唐刑怒极反而笑了。他嘴角牵起一抹冷意。声音凉飕飕的:“我发什么疯。桃夭夭。你胆儿肥了嗯哼。”
桃夭夭的双眼还沒有完全清明。她说那句话。仅仅只是因为被人吵了觉。她心里生气。还并沒有彻底回过神來。可就在她眨巴着那双还沒完全醒來的大眼睛的那一刻。
她只觉着。她头顶的灯光在瞬间天旋地转。整个房间迅速翻转。双臂被人狠狠箍住。她整个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床上速度极快的倒了下去。那人的眸子又黑了一瞬。亮的惊人的觑着她。脸色阴霾的很。
就在桃夭夭快要回过神來的那一刻。他的吻就那么凉凉的压了下來。
他吻得很粗鲁。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可他就是双手死死的抓着她的双肩。狠命的吻着她。撬开了她的贝齿。吮吸。啃咬。探入。
唇舌纠缠在一起。桃夭夭终于恢复了神智。她瞪大了眼睛的看着头顶的人。心瞬间像是低到了谷底。
她刚刚说什么。她说:你发什么疯。
她居然对着唐刑说。他发什么疯。
她懊恼极了。怎么就这么糊涂。
他是什么人。是她平时恭着维着的脾气还阴阳怪气的唐家二少。他是唐家的当家的。
想到这里。她心想。完了。完了。这回。她是彻底的完了。
也不敢违抗。就那么任着他吻着。小心的观察着他每一个细部表情的变化。再也不敢有丝毫违逆。
舌尖触碰到他的舌尖。她沒忍住。轻哼了一声。内心狠狠一颤。
而随着她的那声轻哼声。他的眸子更是暗嗷嗷的。似是有些什么。他想要突破。可却又极力的隐忍着。他的脑海里有东西來回的胡乱窜着。
桃夭夭不敢动。一直小心翼翼的配合着。双手不自然的环上了唐刑的腰间。一瞬不敢瞬的盯着他。直到他眼底的冷色逐渐退了去。她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接着。就见唐刑离开了她的唇。嘴角牵起一抹不明的笑意。他依旧是压着她。声音略带黯哑的朝着桃夭夭问:“醒了。”
那声音。绝对的阴测测的。
“嗯。”桃夭夭红着一张惨白的脸。嘴唇因为被他啃咬过。格外的红润。还带了些轻肿。声音回的极其的小心翼翼。
“呵。那现在你告诉我。我发什么疯。”唐刑嘴角笑着的幅度拉大些许。声音依旧阴测测的朝着桃夭夭耳边吹着气。接着发问。
“我沒说。”桃夭夭心头一硬。声音颤颤的答。
“呵。是吗。”唐刑不置可否。双眼意味不明的瞟了桃夭夭一瞬。瞟得桃夭夭内心一窒。
“你叫醒我干嘛。”桃夭夭避重就轻。想要插科打诨。
可沒曾想到。唐刑闻言。却是一愣。
又盯着桃夭夭看了半响。自己也不知道。这大半夜的。而且外面的天都快要亮了。别儿个困了也是理所当然。他到底叫她醒來是要干嘛。最后嘴角一撇。从桃夭夭身上起了來。沒好气的道:“叫你起來洗澡。脏死了。”
桃夭夭闻言。嘴角一抽。心里大骂:“草。有沒有搞错。混蛋。”
她将头低一瞬。掩饰着自己内心真实想法。嘴角生硬的回:“哦。”
这个字。虽然她已经极力的控制了语气。可仍旧带了一丝咬牙切齿在里面。
唐刑不知为何。心情突然间就好了起來。他眼神转了一瞬。刻意朝着憋着一股子怒气的桃夭夭瞟了一眼。道:“嗯。”
桃夭夭眼神复杂的看了唐刑一眼。缓慢从床上爬起來。迟疑着走进了浴室。关上门的那一刻。轻轻的。咬牙切齿的。极其不爽的骂道:“嗯你妹。”
浴室的水哗啦啦的流着。桃夭夭躺在浴缸里。头搁在浴缸边缘。刚刚的梦。就那么不期然的漫上了脑海。
是她小时候的画面。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那么久。可她依旧记得那般清晰。清晰如昨。
那是一个昏暗的地下赌场。漆黑一片。灯光被人敲碎了。只有一些零星的光照耀着。
桃海颓废的跪在地上。颤抖的祈求着。四周全是枪。统一的对准了他们父女。
桃夭夭的脸上泪水流得那般凶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