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里出来了,却怎么也照不到杨涓的身上。
中秋节过后,宫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蓝凌玉也连着两三天没有见着刘骜的面了,若是他在做戏,那这戏码可就有些过了,甚至是有些假戏真作了。
蓝凌玉可以安之若素,但其他宫里的嫔妃们可就按捺不住了。
这天早上,荷香给蓝凌玉端来热水的时候,有些兴奋地说道:“翁主,您猜怎么了?”她故作神秘地问道。
蓝凌玉看着她,饶有兴趣地陪她玩,也赶快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嘻嘻,昨天奴婢听说,新昭仪把那个叫赵飞燕的舞姬给打了。”
蓝凌玉听了一愣,她再没想到王新新竟然胡闹到这种地步,她见王凤也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怎么却生出这么一个霸道的女儿?
“听说打得可惨了,那舞姬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新昭仪尽挑着脸上左右开扇,那舞姬稍一反抗,她还把人压在身下打呢。”
蓝凌玉想起王新新那硕大的身躯压向娇小的赵飞燕,她的心都快跟着揪起来了。
“后来怎么样了?”她赶快问道。
荷香有点失望地摇摇头,然后说:“本来别宫的宫女还猜着皇上会为了这件事情十分生气,可是皇上非但没有责罚新昭仪,反而还去了她的宫里守慰她呢。”
蓝凌玉有些错愕,不过转眼她也明白过来了,刘骜不过是两副心思,一是畏着王凤在朝中势力,二来哄好王新新,然后借此机会给受了委屈的赵飞燕一个封号。
这一闹王新新可是没捡着什么便宜,反而还让许茹意她们看了笑话,给她出了一口恶气。赵飞燕被打,不能侍寝。刘骜若不召赵宜主,便是要去许茹意的宫里,王新新虽然骄横,可是对许茹意她也顶多就是冷嘲热讽,若是她敢把那副“千斤”之躯压到许茹意的身上,那许嘉不带人把王家平了才怪。
荷香在一旁问道:“翁主,您想什么呢?水都快凉了。”
蓝凌玉赶快净把手和脸,荷香侍侯她洗过脸后,刚要把盆端走,又突然站住,然后说道:“翁主,您那么聪明,怎么不牢牢地拴住皇上的心?”
蓝凌玉惊讶地抬起眼来看向荷香,经过她这一番话,蓝凌玉猛然才悟过来,荷香也过了十五岁了吧,她比自己也不过小两岁,现在也到了思春的年纪了,想到这里,蓝凌玉笑笑说:“真是女大不中留了,你突然跟我说起这件事情来,想来是自己也有想法了吧?”
荷香一愣,脸上立即泛起两片粉红:“翁主,奴婢好心好意想让翁主得到皇上圣宠,您却往奴婢身上拐!算了,奴婢去倒水了。”说完,逃命似地转身飞快离去。
蓝凌玉淡然一笑,刚才心里的一丝沉重感也被荷香这么一打岔给冲淡了。
窗外天高云淡,秋日早晨特有的凉爽气息从敞开的窗子透了进来。
在宫中发生这场闹剧的第二天,阳阿又进到宫里,来到椒房殿的时候,正碰上王新新坐在主殿之上,王新新一看见阳阿便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早就听母亲说自己的父亲从阳阿弄回来一个叫月灵的舞姬,现在整个把父亲的魂都给勾走了一般。
如今这个阳阿在宫外兴风作浪不说,还把那两个妖精一般的人物,也弄到宫里来,王新新借着父亲的势,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的表情,阳阿进去后看到王新新在场,赶快笑道:“这下好了,我倒不知心朋友单独再去新婕妤的宫里请罪去了。”
“公主您何罪之有?”王新新明知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