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皇上从我府里带走两个舞姬,那恐怕也不会若得新婕妤恼怒了,那两个丫头如此明目张胆,确实是该打,但这种事情何劳新婕妤新自动手?您若是想教训奴婢,送到暴室里去不就好了吗?”
“本宫哪敢呐,现在那两个奴婢都快成了皇上的心头肉了,本宫动手也不过是因为她们对本宫无礼在先,若是以后大家可以太平相处,将尊卑划分清楚,那本宫也乐得不必动气。”
阳阿仍旧笑着看向王新新,这个王新新说起来也是她的堂妹,从前她看见自己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现在长本事了,敢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吆五喝六的了。
“我确实是要去教训教训那两个丫头,若不是她们已经被皇上宠幸,那我还真想将她们带出宫去,好好调教呢。不过从这件事情上,我们也把皇上对新婕妤的宠爱看在眼里!”
王新新得意洋洋起来:“哪敢呐?不过是本宫向皇上主动承认错误,再说错也不全在本宫的身上,所以皇上这才不予追究。”
许茹意插嘴道:“那个赵飞燕也是咎由自取,妹妹没有对她施以更大的责罚已是她侥幸,想必她以后一定会记住自己的身份的。”
正说话间,小安子匆匆进来,一面向众人行礼道:“皇后,新婕妤,公主,皇上已经下了手谕,着日起封乐府赵飞燕为昭仪,还请皇后着手准备册封的仪式吧。”
说完,便将手中圣旨展开,众人赶快下跪接旨。
小安子宣读之后,将手中圣旨往皇后的手里一放,然后便扶着许茹意起身,便要告退。
王新新的脸色已经变得如同猪肝一般。她厉声道:“小安子?”
“新婕妤还有什么吩咐?”小安子止住脚步,毕恭毕敬地问道。
“这怎么可能?你确定这是皇上下的手谕?”
“哟,夫人,这皇上的手谕在这里,假传圣旨那是要掉脑袋的!”小安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许茹意略一挥手道:“安公公您先下去吧!”
小安子退去后,王新新也一跺脚,蹬蹬蹬地退了下去,许茹意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眼里却透出冷冷的光芒来。
“这个堂妹,真是愈大愈没有规矩了。”阳阿皱起了眉头。
“不怕公主笑话。本宫现在在宫中失宠也是被众人看在眼里的了,不然的话那敢有人当着本宫的面如此放肆。”许茹意竟然对着阳阿推心置腹起来。
“等我过禀报母后,让母后好好说说她。那我就先告退了,一会那个新新不定还要闯出什么祸来。”
阳阿走后,许茹意起身,小蝶赶忙上前一扶道:“皇后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还有什么不能讲的?”许茹意叹气道。
“如今那赵飞燕被这位新婕妤当众打了。正是对新婕妤心有怨恨的时候,如今奴婢看着皇上的意思,竟是要借着这次赵飞燕被打的事情好好地封赏她,如果这时候您去宽慰她一下,日后说不定有什么可以帮得上您大忙的地方。”
许茹意低头略一沉思,然后起身道:“为本宫更衣!”
赵飞燕虽然还没有被正式册封。但是已经搬到离凌霄殿最近的紫翼殿。
进到紫翼殿里,许茹意的心里又是一阵刺痛,当日的椒房殿已是宫中集大奢所成了。如今比起紫翼殿来,椒房殿如同一个仓库般可笑。
一排宫人见许茹意进来,齐齐行礼,许茹意沉声问道:“新晋的赵昭仪呢?”
一个宫人跪行出列道:“回皇后的话,赵昭仪去了玉婕妤那里!”
“去玉婕妤那了?”许茹意皱眉问道。那宫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赶快磕头道:“这。从前赵昭仪与玉婕妤便是在公主府里结识,所以平时与玉婕妤走得略近些。”
小蝶一旁冷笑着,这宫人真是笨得要死,越解释越让人起疑,这下不用费力便将蓝凌玉给装进去了。
“皇后,不如咱们也去崇华殿,想必赵昭仪她新晋为昭仪,有好多话要同老朋友说!”
“也好,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许茹意点头道。
主仆二人出了紫翼殿,阳光之下,宫殿上的飞角廊檐上,全部被涂以紫漆,乍一看去,倒真是像几双紫银的羽翼在空中高高展开。
赵飞燕的确去了蓝凌玉那里,可是没坐多久便被蓝凌玉以身体不适为名给委婉地赶了出来。
等她走后,荷香有些纳闷地问:“翁主,您干嘛要赶她走呢?她现在在皇上那里正得宠,万一得罪了她,她要去皇上那里告小状,那可怎么办?”
蓝凌玉笑了,为荷香的天真和单纯而笑,她说道:“荷香,我若是没有这个把握,也不敢把她赶走了,现在不管她得没得宠,她与新婕妤那里已经是水火不相容了,我若是与她走得近,那势必会得罪新昭仪,与其这样,不如哪边也不靠,哪边也不得罪。”
荷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蓝凌玉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飘零的花瓣发呆,现在看来,王新新与赵飞燕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