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也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自己的名字,当下怯怯地说道:“小女子名叫莫玉。”
“莫玉,莫玉……”郭大人喃喃叫了几遍,而后赞道,“好名字。”
说着把身边的妖艳女子打发走,那两个女子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塌上站起来,目光幽怨地向莫玉看了一眼,而后盈盈而去。
郭大人笑道:“你从哪儿来?”
莫玉看了看江俊鹤,缓声说道:“我们是从长安来。”
郭大人“啧啧”连声,伸手道:“这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远从长安而来,风沙万里,可心疼死我了。快来,到这边来坐。”
听了这话,江俊鹤不乐意了。这他妈什么玩意儿?怎么一见到个女的就一脸的贱样,还心疼死你了,心疼得着吗你!想到这儿,就想走上前给他两个耳光,但想了想,估计自己真这么做,别人不说,身边这个守城将军张靖南恐怕也会第一时间一刀把自己咔嚓了。
张靖南道:“大人,这位小姐本是与这位江公子一同来的石门。”
“江公子?”郭大人此时方才注意到,殿下居然还站着一个打扮怪异的男人,脸色一正说道,“你姓江?”
江俊鹤说道:“正是。”
郭大人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一会儿,说道:“哦,你定不是从长安来。”
江俊鹤心头一惊,目光径直投向卧塌上的那个奇美的男子,只听他笑道:“你可知道我这么说?中土之人,蓄发留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看你,把头发剪成那么短,一看就不是中土人士,说吧,从哪里来的,到我石门欲意何为?”
江俊鹤还没有说话,莫玉急道:“大人,他确是与我从长安赶过来。”
那郭大人马上换上一脸贱笑,说道:“啊哟,你看看我的小美人,还着急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看看你,急成什么了?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着急的小模样,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莫玉羞得满脸通红,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张将军道:“大人,我想跟您通禀的是这位小哥,确是身怀绝技,当世难得的人才。”
没想到郭大人伸手一甩长袖道:“快得了吧,当世难得的人才,能到石门来么?再说了,有我在这里,哪里还有其他当世难得的人才。张将军,张靖南,我跟你说呀,这世上,沽名钓誉之辈太多了,更何况是乱世。你呀,可千万不要被这些小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江俊鹤一听这话,怒火中烧。心说,哎呀你这个下三滥的王八蛋,你看你个德性还什么难得的人才。我去你大爷的,老子还特么不伺候了。当下也不施礼,说道:“行,你牛逼,我服你。”回头向张靖南道,“张将军,适才与你说的事,还望你速做绝断,不要等到事态恶化,一切都晚了。”
说完,江俊鹤伸手拉住莫玉的小手,说道:“我们走。”
“等等!”
一听说江俊鹤要带莫玉走,郭大人有点急了,说道:“嘿嘿,你瞅瞅,你瞅瞅,怎么还急了呢?我就是跟你开开玩笑,怎么,连玩笑都开不得呀?行啦,刚才就算是我的不是,给你陪礼啦。来人,备宴,我要好好款待从长安来的贵人。”说着话,眼睛还不忘在莫玉身上打转。
那火热的目光令莫玉全身都不自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俊美绝伦的脸却令她讨厌不起来,心头反而嗵嗵跳了几下,一时间,脸色变得通红。
不一时,几张长桌便摆放在大殿的下首,桌子之上尽是珍馐美酒,江俊鹤一见,不由食指大动。一路行来,水米未进,他早就饿了。当下说了一声“多谢”,而后旁若无人地大嚼起来。一阵香风扑来,一个美人赤足走了过来,半靠在江俊鹤的怀里。美人在怀,江俊鹤不由心头一荡,不自觉向张靖南看了一眼,却见在他的身边也有一个美女相陪,暗道:“我去你大爷,这时代就有陪酒女了?这小哥儿的思想还真是前卫。”
只觉得怀中美人软若无骨的身体紧紧靠在自己的怀里,江俊鹤不由呼吸急促,全身躁热了起来。
郭大人在上首看了他一眼,而后笑着对张靖南道:“张将军,你说这位,是怎么个人才法?”
当下,张靖南将江俊鹤铸箭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知郭大人,江俊鹤见张靖南身边的女人拿着白花花的胸脯不断往他身上蹭,但是张靖南却依旧脸不改色,当下暗道:“妈的,真是花丛老手,这种情况下还能装出一副坐怀不乱之色,果然是我辈效仿的榜样。佩服,佩服。”
一边听着张靖南说话,那郭大人的眼睛却紧紧盯着莫玉那俊俏的小脸。听张靖南说完,却也不晓得听没听得一句半句,拍掌说道:“好好好,这位小哥果然是个人才,只是现在石门的现状,却已然回天无力了。”
听了这话,江俊鹤奇道:“怎么个回天无力法?”
郭大人叹了口气,但眼睛里却看不出一点忧烦之色:“犬戎攻城,从立国以来,就没有能守得住的。犬戎生于大漠,民风彪悍,平时便与狩猎为生。我们中土之人实在难以抵挡这样的进攻。因此,每每犬戎来袭,地方官员莫不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