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佗取出一部古书,上写“奇门遁甲”四字,递给秦骁,说道:“这是仙翁让我转交给你的,此是仙翁终其一生的不世之秘,相国可潜心休习,亦能有所获。”
秦骁接了过来,心下疑惑:“这是武功秘籍?”
“这,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没翻开看过。”华佗抚须大笑,秦骁只觉这笑容中夹杂着诡异,暗想:“妖道人的天书神功,谁见了不会起贪恋?你要是说真的翻看了,我反倒觉正常,要是没看,那就坏事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秦骁自起兵以来,人也稳重了,性子也狐疑了起来,怕东怕西,暗想:“华佗应该没偷看,这是左慈交给他的,他若真想据为己有,大可隐瞒不说,可大大方方地交出来,自不会有假。可眼下两军交战在即,吕布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左慈又是吕布的师傅,万一左慈觉得这徒弟死了太可惜,在书里夹杂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练了之后,什么经脉逆行啊,什么挥刀自宫呀,就等着我这个主帅死,就能让他的好徒弟吕布捡漏了。”
他心中不悦,脸上却没有一点不满,笑道:“劳神医送东西
(本章未完,请翻页),本人感激不尽。”
华佗摇了摇手,站起来说:“何足挂齿?老夫还得多谢相国呢,这些天大办医校,我已经教了二十多个学生,先学了些基本功和简单的医术,纯熟之后,这些学生能勉强当大夫了,到时就由他们为夫子,教导更多的学生。”
秦骁点了点头,说:“一切尽由神医操办,无须禀我。”华佗跟他闲聊几句后,端着小茶壶和草药就进去了。
秦骁趁他进去之时,眼见四下里没人,赶紧将《奇门遁甲》扔入炉火之中。望着在火焰中烧成灰烬的书,他心里舒坦了不少,暗思:“看了之后没什么帮助,索性看也不看,免得看上瘾了手不释卷,有害时就完了。”
华佗出来时,书已经焚为灰烬。秦骁微感得意,向他一拱手:“神医再会,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歇息了。”
“相国慢走。”华佗送他出门,忽然鼻子抽了抽,奇道:“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焦了?”
秦骁顿时尴尬了,大声咳嗽,作呕吐之状。华佗一惊,也来不及管什么烧焦,忙问:“相国身体有恙?”
“好像是吧,感染了风寒。”秦骁忙将双手拢入袖子里,否则华佗伸指在脉搏上一搭,谎言瞬间不攻自破。华佗命身边的小童:“赶紧进屋里的柜子取药来,药剂不能下猛药,相国的身子尚未完全康复。”
那小童哪敢怠慢,记清楚了药的顺序,赶紧往回跑,抓了几味药秤好,包成几剂,又匆匆递给秦骁的侍卫。
秦骁感到臭味已经散尽,于是一拱手:“神医再会,我走了。”
华佗挥手相送。
秦晓枕着椅背上的软枕,心中思潮起伏,时值天寒,便裹紧了身上盖着的羊毛毡,头也不回地向身后推轮椅的侍卫道:“把我的兵书拿来。”
说了一句,身后的侍卫不答,依然推着轮椅。秦骁复述一遍,又不见他回答,心下着恼,准备叱骂几句,一回头,这侍卫竟然是个猥琐的老头,渺一眼,瘸一腿,手中一杆绿玉杖,正是左慈。他桀桀怪笑道:“相国不肯读老朽的奇门遁甲,却看兵书,何故也?”
秦骁一惊,讪讪一笑:“仙人之书,匹夫不过一凡夫俗子,读了唯恐亵渎天威。”
左慈道:“相国一生谨慎是好事,谨慎过犹则为多疑,烦请相国切记老朽一语,否则仕途难免会不够坦荡,那部《奇门遁甲》,页页空白,不录一字,相国一翻便能尽识破,可为人之多疑,竟致看也不看,其猜疑之深甚矣。”
言讫,左慈又消失了,重新变回那个侍卫。那侍卫仍是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见秦骁直勾勾地盯着他,只是讪笑说:“大人,您怎么了?”
秦骁愕然不已,心想:“世间难不成真有神仙?这个左慈,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跟神仙也没什么差异。这倏忽而来,倏忽而去,用科学的道理是解释不清了,多半这妖道人是会了点儿幻术忽悠人。极有可能是在书里夹了**药,用火一烧,这**烟就飘上来了。不过这妖道人本性倒不坏,三番四次劝我改正,助我逃离劫难,看来是想助我成就霸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