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反问道:“你为什么要用才?我不是长了一张十四五岁少年郎的脸吗?难道我很显老?”
彭光贵心中更加不解了,不明白自己说的一句话竟让眼前少年有那么多问题,还都是自己没法回答的问题。
但很明显,某人、或说某少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小声咕囔道:“还说我与你一般大,我看你都快三十了。”
彭光贵郁闷至极,黝黑的面庞涨得通红,挠了挠脑袋,尴尬道:“我……我才十五,长得……长得着急了些,走吧。”
说完后逃窜似的离开,少年努了努嘴,跛着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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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一个月,慕怀风的伤才养好,半个月的时间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教中医仆说有一剑离他的心脏只差半寸;养伤的待遇和从前有了天壤之别,创药也神效得多,能明显感觉出仆役的举止尊敬有加,甚至是略带敬畏。
他也没再见到当初一起并肩、面庞稍显黝黑的青衣少年;直到三日后的清晨、也是面见教王的那天,才和对方匆匆见上了一面。
“刻世间不忿之事,杀天下该杀之人!”
苍焰神教主殿内,三千迅影身着黑衣,阵容严整,嘹亮的口号响彻云霄。
“有请教王。”龚天云看了一眼下方的俩个少年,整了整衣襟,声如洪钟道。
适时,一红衣男子坐在了上方的精致阁椅上,手中杵着紫檀木材质的龙头法杖,头上戴着龙首面具,让人看不清本来面目,显得神秘而诡谲。
如果让下方的慕怀风看见面具下的脸,定是能认出教王是谁,因为本是世家公子哥的他曾在五年前的国宴上见过那张脸。
“教王圣安,文成武德,泽被苍生,震烁九州,千秋万载。”所有人单膝跪地,满是尊崇。
“起来吧。”淡淡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虽只有三个字,却有着莫名的压迫感。
慕怀风平静起身,下意识咬了咬牙齿,不敢说太轻、不敢说太重。
因为,他不敢。
他面无表情地站着,视线刚好放在前方的一双黑色靴子上,其他的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教王,这二人就是此次试炼的最终优胜者--零二五和零六九,还请教王赐名。”龚天云站在红衣男子左侧,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禀报道。
试炼的砂砾,在苍焰神教都只拥有一个编号,只有成为一把利刃,才能得到教王赐名。赐名不代表拥有无上权利,只代表着利刃有了出鞘的资格。
“既然如此,零二五赐名为‘印池’,零六九赐名为‘朗殊’。”声音依然很淡,淡到让人觉得,说话之人对此事有些轻视。
但,他有轻视的资格。
“让他们服下浑厄丹,一同加入迅影。”
“龚长老,你有异议?”苍焰教王的声音重了些,如微风吹过一汪死水,荡起无尽腥臭。
这位在淬锋营说一不二的男子身子一颤,噗通跪地,急切道:“回禀教王,属下并无异议,但零六九是……是席萝一年前带回来的。”
“哦?”
一石激起千层浪,苍焰教王讶然,沉默片刻,平淡道:“既然如此,召席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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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萝参见教王,文成武德,千秋万载。”
随着一股淡香,冷冷地声音在殿上响起,虽是行礼之词,却格外荒凉,如教外的无尽荒漠。
“免礼。”苍焰教王早已没了先前的讶然,看着下方询问道:“听龚长老说,一年前你曾将一少年带回教中?”
“回禀教王,确有此事。”少女行了一礼,声音冷漠,“当时一时兴起,想必早死在了试炼中。”
慕怀风心中一颤,他很想看清不远处的少女,毕竟当初是她救的自己,就算对方未太将此事放在心上,说的话更有些漠然,甚至不在乎他的死活。
可他还是想看看,他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带来的却是内心更加颤动。
远处的少女身穿蓝衣,个头不高,十三四岁的模样,椭圆形的脸蛋,清澈明亮的瞳孔,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在光晕下看起来就像一个公主。
这样的少女,让少年不忍多看,生怕目光落实,就会把对方脸蛋刺出俩个洞来,也有可能是少女的眉眼太过冷漠,让他不愿多看。
慕怀风从未想过,当初救自己的,会是这样的一个少女、或说小姑娘。暗暗寻思着,真是一个不能称之为杀手的杀手啊,可以说是:春风十里不及她,恍惚间又想到,以小姑娘的穿着和说话口吻,在苍炎神教的地位怕是不低。
手持法杖的苍焰教王笑了笑,出声道:“恐怕你要失望了,那少年就站在你眼前。”
小姑娘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就连打量慕怀风一眼的功夫都欠奉,平淡道:“倒也谈不上失望,只觉着他运气比较好罢了。”
“照你这么说,他运气确实太好了些。”
苍焰教王笑得更大声了,可面具下的脸没有丁点笑意,继续说道:“本想让他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