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美笑骂道:“死丫头,你怎么知道色香味俱全?难道你先尝过啦?”
林芳叫道:“啊哟,冤枉啊,要进贡给你的东西,我哪敢先尝?不过我敢肯定,这几个一定顶合你的口味!”
高美道:“其实也无妨,咱们一直都是好姐妹嘛,有什么好东西一起分享也是应该的。”
林芳笑道:“得得得,我可没这个胆子跟你共用一个碗吃饭,还是你一个人慢慢享用吧!”
高美笑道:“我让你来的,你怕什么?新鲜的牛排咱们两个要是一起吃,倒也有趣得很。”
林芳眼珠一转,坏笑道:“怎么个吃法?你一口,我一口?”
高美当胸推了她一把,两人一齐嘻笑起来。
林芳道:“好啦,这两天我有点不舒服,下次再陪你吃牛排吧。我先回去了,迟些叫他们给你送宵夜过来。”
高美有些扫兴地笑骂道:“没用的东西,快滚吧!宵夜今晚不吃了,等你老人家身体好了再说罢!”
林芳抛给她一个魅惑的眼神,翩翩起身离去了。
高美最后一个走出怡情阁,守在门外的李良玉立即迎上前来,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同时侍卫把宫车靠了过来,高美摆了摆手道:“坐得腿都麻了,就这么几步路,走回去罢。”
李良玉应了一声,便陪在高美身后往栖凤楼走。
高美走了几步,忽然笑着问:“李良玉,你们男人会不会吃醋的?”
李良玉一怔,道:“这个……得看是什么情况吧。”
高美饶有兴致地道:“哦?你接着说。”
李良玉想了想,道:“就拿奴婢来说吧,若是有一天奴婢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染,奴婢是断然不能容忍的;不过奴婢现在有幸伺候圣上,虽然在圣上您身边的侍卫有那么多,但奴婢却是绝对不会吃醋的。”
高美笑道:“哦?为什么?”
李良玉道:“因为圣上您是天下之主呀!天下的一切都是您的,奴婢再傻,也不会傻到以为能够独占圣眷的地步。”
高美哈哈笑道:“你是个聪明人!说得很好!”
李良玉笑道:“圣上您英明盖世,奴婢在您面前,只是不敢不实话实说而已。”
高美看着他笑道:“李良玉啊李良玉,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找个机会,我要好好地提拔你一下!”
李良玉欣喜地道:“谢圣上!”
两人一路走到栖凤楼前,高美忽然问:“你有多久没有当值了?”
李良玉笑道:“圣上,现在健卫营的新人多,轮不到我呀。”
高美道:“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倒真是有些想你呢,今晚你就留下来做内值吧。”
李良玉立即道:“奴婢遵旨!”
*
子时,一辆军车悄悄驶到阊阖门外,停在街边的灯影里。
此时的阊阖门大街已被禁军封锁,清静如同鬼蜮。陆洋来到车前,一身下级军官打扮、帽檐压得低低的陈绯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陆洋看清了是她后,轻声道:“陈长官,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请跟我来吧。”
陈绯点了点头,转身从车里取出裹得严严实实的银枪提在手中,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宫门。陆洋一声不吭地在前面带路,宫中的值夜军士似乎都已经换成了他的心腹,陈绯跟着他经过一道道门禁,竟无一人盘问,陈绯不禁在心中替高美嗟叹——禁军统领这样重要的职务,居然掌握在一个叛徒手里,真是引狼入室、贻害无穷。
暗夜中不知走了多久,陆洋在一处墙角边停了下来,低声对陈绯道:“陈长官,前面就是栖凤院了。我去解决门口的侍卫,你在这里等我的信号。”
陈绯点了点头,贴身在墙后藏好。陆洋则整了整衣装,缓缓地向栖凤院的门口走去。
守门的侍卫见有人过来,立即警惕地端起枪向这边张望,待看清了是陆洋,便迎上前来对他行了个军礼道:“陆长官!”
陆洋“嗯”一声,还了个礼道:“我在宫里巡夜,顺路到这边来看看。——圣上睡了吗?”
侍卫转头看了看高美的卧房的窗口,见灯火黯淡,便答道:“应该是睡了吧。”
陆洋点了点头,叮嘱道:“值夜可要小心些,千万不要打瞌睡!”
侍卫应道:“是。”
陆洋又问道:“今晚谁当内值啊?”
侍卫答道:“长官,今晚的内值是李良玉。”
陆洋道:“哦,我去瞧瞧他。”
这个侍卫连忙伸手拦住他道:“长官,对不起!圣上有严旨,任何人未经宣召,不得擅入栖凤院半步!”
陆洋脸色一变,却见这个侍卫神色紧张,手指竟已经靠在火枪的扳机上,便知道自己若敢硬闯,他恐怕真的会向自己开枪。当下笑笑道:“哦,是这样啊?行,那我就不进去了。你继续值守吧,我再到别处去转转。”
说罢作势便要离开,那个侍卫见状,将枪背起,也转身走回自己的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