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你怎么样?”
安聿鸿咳了几声,才道:“看样子,爬不起来了……”语气里居然满是歉意。
景鹤咬了咬唇,又问:“你来过这屋子?这里有生火的吗?”
“嗯……进门左手边,有个柜子……”
景鹤摸过去,摸了半天,找到一块火石和几支蜡烛,敲击几下,一点弱小却无比温暖的火苗,终于亮了起来。
屋子的一角铺着一层厚实干燥的干草,屋里还有简陋的桌椅,看起来都是纯手工制造的。另一角用几块石头搭着一个简易的小灶,灶旁放着整齐的两捆柴火。一切看起来就像早有准备,可是,从陈旧的痕迹看来,又像是多年以前的事物。好在,所有的东西都还能用。
景鹤把安聿鸿半扶半抱地安置在干草上,随后在灶里燃起火来。直到火光雄雄地燃起,把温暖的光辉照亮了小屋里每一寸角落,她才算是真正地安下心来。
安聿鸿不敢再躺下,倚墙坐着。他的脸色在火光映照下仍然惨白吓人,双眼似闭非闭,如果不是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咳嗽,简直就像死人一样。
“安大哥,得把衣服脱下来烤干才行。”景鹤担心地把他的手搓了又搓,却收效甚微,不能见一丝回暖。
安聿鸿长睫微动,睁开眼来看看她,动了动嘴角,像是想笑,然后轻轻地说:“好。”
景鹤一看他的表情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他既然动不了,自然只能由她来脱。而且,必须全部脱下来。想到这里,冰凉的脸颊上也禁不住觉得染了点热度。
她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略带笑意的眼神,专心致志地去解他的衣服。
这时候是夏末秋初,安聿鸿的外套已经丢了,身上只有一件长袖的休闲秋衣。景鹤一解开他衣服就吓了一跳,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刚刚安定的一颗心,突然之间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