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敌方的田代皖一郎通过望远镜看到这支先锋队,俊秀的眉毛不禁皱了皱,这气势,跟两天之前完全不同啊!
**先锋小队俱是骑兵,战场上只听得马蹄声轰隆隆的地动天摇,每个将士脸上只有肃杀,全然不见胆怯和畏惧!
日军一侧头一次看到对方这阵仗,静得令人心悸,所有人握紧枪支兵器,呼吸凝滞,注视着这支黑潮如海啸般袭来,一面又一面青天白日旗高举着。青色的旗帜飞扬,战火吞吐,马儿奋力奔驰。
高头大马越过他们头顶,接着就是毫不犹豫的一刀,有的反应过来也用刺刀上,还没来得及就已经被划破了喉咙刺穿了胸膛。还有的举起盾牌抵挡,却被一刀挑开,再被补一刀睁大了眼睛人就歪了下去。等到田代皖一郎下部的指挥官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多日本兵就已经或被大刀砍死,或被手榴弹炸死,亦或葬身马蹄之下被践踏而过。
“混蛋!炮手快上!”田代皖一郎狠狠抽了牟田口大佐一个耳光,咬着后压根恶狠狠的说道。
日军方面两人一组的炮手刚刚就位,准备填装弹药。只听得一阵枪声,不知从哪里来的暗枪已然放到了大部分炮手,还有更多的也被陆续击中眉心!
田代皖一见,狠狠扯紧了身下马匹的鬃毛,惹得那匹马疼痛地嘶叫起来。不好!这支先锋队不过是打掩护!
宋濂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一手持刀,一手拿枪,左手击毙了一个瞄准了秋明后背的日本兵,身子一扭右手又像切西瓜似的给一个敌军步兵破了瓢。来的就是这招!田代皖以为自己在先锋里,必然就是大阵仗,何况这支先锋的气势非凡,敌方肯定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里!但他早有准备,安排了左翼一小部分狙击手利用宛平的残垣断壁打游击。
但正餐还早!不过是因为自己这边人马有限,花点小把戏多消耗一点敌人罢了!
但日本那边平日系统的训练不是作假的。经过一开始被宋濂打乱阵脚的慌乱之后,很快做出了反应。宋濂的先锋损失也不少,死伤在不少数。有一个宋濂都不知道名字的将士接连砍杀了十三个日本人,身中数刀倒在了卢沟桥下。有一个先锋队里最前沿的小连队,八十多个人奋勇杀敌,不消多时只剩下了四个人……
宋濂带的两把手枪已经都用光子弹,临时填装更加是没有这个空当的。身上随身携带的几十把飞刀也所剩不多,只能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军刀,一边手臂挥得麻木了,又换一只手继续。他的后背有数条刺刀伤,右侧大腿还有一个穿透伤!他的身上已经溅满了鲜血,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纵然受了伤,他手中的军刀挥得一点不马虎,杀厉之气无人敢挡。
田代皖一郎借着望远镜恨恨地看着那个浴血厮杀的人,青黑着脸对着身边的大佐说道:“牟田口,拿我的九七式狙击步枪来。”
被点到名的那个小个子男人飞快取来了那柄有些沉重的步枪,递给了田代皖一郎。田代皖接过,一把扯掉了瞄准镜,真正的狙击手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抬起了狙击步枪,感受了一下风力和湿度,低声说道:“派个小分队纠缠住他。”
清月大佐心惊,对方这个猛将在,那个小分队不是赶着去送死?!但上级军令他不敢有违,只得照办吩咐了下去。很快,有十来个日本步兵将宋濂慢慢围住。
田代皖一郎面色不变,直直地瞄准着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奋力砍杀的人。敏之君,你自己不识时务,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谊了!
那厢秋明瞥见一群小分队围住宋濂却并未砍杀马脚,必定有其他意图。又远远看见田代皖一郎肩膀上架着枪支,正直直瞄准着将军,在寻求最佳时机!
他猛地一夹马腿,赶到宋濂身边,顺便砍死了几个阻拦他的日本兵,大声喊道:“将军!田代皖!!”
宋濂和秋明的默契是多年潜移默化来的,秋明虽然来不及再说多一个字,宋濂却瞳孔猛地一缩,身子顿时一低,一颗急速的子弹险险掠过他的后脑勺!
田代皖一郎一击未中,恨恨地骂了一声“ちくしょう(可恶,畜生的意思)!!”他刚打算再来一发,却惊觉宋濂没了身影,而自己左侧的军队却一阵骚乱。
他连忙扔开狙击步枪,拿起望远镜看向左侧,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直奔自己而来,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右腹一阵锥心般刺痛,他瞪大眼睛往下看,只见自己第五和第六根肋骨之间一把银色飞刀没入腹部,只露出一个银白色的柄头!
这个位置,只怕已经刺破了肝脏!
疼痛再一次排山倒海般侵袭,田代皖一郎脸色惨白,额头冒汗,一下子疼得栽下马来。
他身边的人顿时乱作一团,只见田代皖一郎用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腹部,鲜血仍然不住地透过指缝往外冒。很快,他的血便浸透了他身下的一小块地!
军医闻讯赶忙撇开队伍飞奔而来,掰开田代皖一郎捂着伤口的手一看,狠狠地抽了一口气,这手法,好毒辣!
飞刀不偏不倚地扎进只有两根肋骨之间那微小的间距里,刀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