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他没在。”连谡挑眉,“你知道老大发生什么事情?”
小文咽咽口水,没吭声,转开话题道:“老大这么久不应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连谡不冷不热道:“我不介意你踹我洗手间的门。”
小文被连谡眼里的煞气惊到,默不作声地又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小文一拧门把就把门给打开,他忍不住回头瞪了连谡一眼才看向宫啸,只见宫啸躺在浴缸里,脸色潮红呼吸吸促,看样子不妙。
连谡不想有人死在自己家里,自然是要提议送医院。小文也是这意思,便忙把人架了起来。连谡忍着掐死宫啸的冲动给他穿衣服。
去医院的时候是连谡开的车,小文坐在后车座上扶着宫啸。连谡说:“给玉姐打个电话吧,让她来照顾老大。咱们虽然是兄弟,但到底不方便。”
小文没有异议,一手搂着宫啸一手打电话。
到医院的时候严姝玉已经等在门口,小文和连谡架着宫啸跟她一起往急诊部走。冬天的时候事故多,医院里的人也不少。一伙人排了半天队才轮上。
年轻大夫忙了半天忍不住说叨两句,“都多大个人了居然能冻着,天这么冷不知道多加两件衣服?”
连谡特横地回嘴,“说什么呢你?我们花钱看病的,你只管看你的病得了,管那些没边儿的事做什么?”
大夫脸色涨得通红,严姝玉赶紧拉住连谡,“算了连谡,看病要紧。”说罢对大夫道:“不好意思啊医生,他年轻脾气急。这不也是太担心了么,您见谅。”
大夫看连谡的气势也不敢再吱声,不过那张拉下来的脸是怎么也恢复不了原样了。
连谡成功引起大夫的怒火,大夫再诊时自然也就没有原来用心,很快就说:“去验验血,再拍个片子看看烧没烧出肺炎,顺便再把住院手续办了吧。他这样肯定得住院。”
趁宫啸被带去拍片子的空档,连谡明知故问:“小文,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当时在没在场?”
小文小声吱唔着把到酒店后打听到的结果跟连谡说了。严姝玉听得脸色煞白,连谡一张硬挤出来的冷脸要多怪就有多怪。
小文末了说:“玉姐,你和老大呆的时间最长,以前有过类似的事情么?”
严姝玉把从法国回来后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小文说:“要不……找个神婆什么的看看?”
连谡说:“大哥最近做什么冲撞神灵的事了么?那狐狸尾巴……会不会是什么暗示?”
严姝玉张张嘴,笑得比哭还难看,“宫啸是那种骨子里特骄傲的人,而且他是个无神论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冲撞神什么的,那几乎是每天都在发生的吧?也不想想你们干的是哪行。至于那个狐狸尾巴,宫啸以前陪我去公园时被狐狸挠过,最讨厌狐狸了,前些日子我想买个狐毛络子他都不让呢。”
连谡一听,煞有介事道:“不会是那只狐狸成精了吧?”
严姝玉被连谡吓得半天没吱声。
小文说:“连哥你在这儿陪着玉姐吧,我看我还是抓紧时间找人问问,看能不能找个手里活儿硬的神婆老道啥的。”
连谡说:“你还是另找两个人过来陪着玉姐,那俩条子的事我还得仔细查查,这件事会不会跟他们有关系还不知道。”
严姝玉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俩不会也怕狐狸吧?”
小文笑,“哪能呢玉姐。”他是怕狐狸精哪天把他衣服也扒了。
连谡不答话,暗道:“卢斐,那尾巴哪来的?”
卢斐老实说:“是我从特瓦尔多翅膀上拔下来的毛变的,怎么了?”
连谡笑:“你可够损的,怪不得那二货炸毛。”把人家身上的毛插-进另一个男人屁-眼里,搁谁都他妈搓火。
要说小文这次办事速度绝对够快,宫啸住院第二天就把人给带来了,而且来的还是两个,一大妈一大爷。连谡打眼一看就能看出这俩都是江湖骗子那级别的,根本就没正眼瞧。
宫啸他打了针半夜就醒来了,倒是没说哪不舒服,就是特别排斥和外人见面。屋里本来就站着严姝玉和连谡,猛然进来两个外人让宫啸当下沉了脸。小文在一边解释了半天宫啸才接受那二人的身份。
要说宫啸以前绝对不信这些,可栽了两次大的之后自然会改变一些想法。宫啸是要脸面的人,不然当时也不会拒绝再进酒店,这会儿他当着外人和自己人的面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屁股后面突然长出尾巴的事情,还是以那种方式。他只言道自己的衣服诡异地没有了。
连谡看见那两个江湖骗子闻言没什么诧异表情,这绝对是从小文嘴里听说了什么。大妈上前给宫啸摸了一会儿骨,大爷给宫啸看了一会儿手相和面相,一起说:“孩子,你被狐妖盯上了,这得破啊。”
小文忙说:“二位多费心,看得怎么弄,钱不是问题,只要把问题解决了就行。”
连谡没插话,只见大爷大妈拿出桃木剑,符纸,白酒,还有铜钱,神神叨叨地开始念叨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