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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会开花(2 / 3)

露出的牙齿也因为常年吸烟而变成了茶黄色。

印象中最深刻的是那年的炽热,仿佛是想将人活活烤死一样。我窝在家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咬着两毛钱一支的冰棍,可是却依旧大汗淋漓。sky却仿佛这烈日不存在一样,和其他的伙伴们放肆的嬉闹奔跑。他的父亲怕他中暑,但同时又支付不起买绿豆的开销,所以就买了很多的绿豆糕,用冰水沏开给他解暑喝,同时也会给我送来一碗,就这样,二十块钱的绿豆糕通常够我们熬过一个夏天。

那种味道微甜,喝完之后却觉得好像满嘴都是颗粒的清凉感觉,直到现在我都一直怀念。后来我和sky也买了绿豆糕,可是却再也喝不出那时的感觉。

是物是人非吧,就像之后的某一天晚上,sky的父母吵架,他的父亲夺门而出,却被车撞死在路边上一样。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懂得了“死亡”的含义,也是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死亡。

等我们跑到出事的街头的时候,那里停了好几辆警车,围满了人,顺着人群的缝隙,我看见中心的位置,sky的父亲躺在鲜血已经凝成黑色的地上,身上盖着白布,但是却露出了一条腿,我看见那弯曲的极为诡异的弧度,突然就联想到了下面那具被撞的支离破碎的尸体。

sky的母亲伏在白布上大声的嚎啕痛哭着,不知怎么,我心底里突然出现一种厌恶的情绪,他们是一直在吵架吗?那么现在他死了,为什么她还会哭的这么伤心?

而多年以后,我再次想起那时的场景,隐约听见记忆中那惨痛的哭声时,才突然发觉,其实他们,应该还是相爱的吧,只是这爱,已经被柴米油盐磨变了味道。

后来sky说,那天我看到的东西他全部都看见了,我不知道那段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因为我被吓坏了,几乎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梦见那天我见到的情景,还会梦见他的爸爸端着一碗绿豆糕沏成的冰水,和蔼地笑着递给我,每次在我想伸手去接的时候,他的身体都会溢出鲜血,双眼诡异的突出,面目狰狞的看着我,而我每次都是尖叫着醒来。

我知道sky一定不会比我好过到哪去。

后来随着时间的迁移,那种恐惧感渐渐消失,我也很少再梦见他了,只是记得从那时起sky就变了,变得脾气暴躁,变得颓废堕落,逃课吸烟,变得不再喜欢笑,不再喜欢和朋友在一起嬉闹,甚至不再喜欢说话,不喜欢回家。

他说:“yu,我很这个家,我恨我妈。”

(四)

其实我知道,不管sky表现的有多么叛逆,多么堕落,多么愤世嫉俗,但是在他的心里,都是无法真正的去恨任何人的。就像一个戏子,去唱一曲无关于自己的戏。

高一的时候,sky被勒令退学,就是因为那面具后面的东西。

那时在一天中午,sky趴在座子上睡觉,过早涉入社会的他是瞧不起这些在父母的呵护下不之差米油盐贵的同学的,所以他在班里很孤立。

那天我在走进教室的时候,刚好听见有几个男生在谈论sky,嘲笑他的母亲在市场上做着卖菜的卑微买卖,嘲笑他没有爸爸。

我走了过去,对着那个正眉飞色舞讲的最兴奋的男生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我去你妈!”

全班都被这响亮的声音吓了一跳,一脸诧异疑惑的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向这里,那男生被我打得愣住,这时sky走了过来,他揽过我的肩,向后扳了扳,将我护在身后,轻声问我:“怎么了?”

我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然后我看见sky笑了,这是从他爸爸死了之后,我第一次看见他笑,但是他眼中却满是阴郁的森冷。他轻轻挑了挑眉,对我调笑道:“我说兄弟,你一个女孩子家,能不能文明点温柔点,不然以后谁敢娶你?你要像这样——我.操你母亲!”

话音未落,他猛然抬起脚踹像那个男生的腹部,将他踹倒在地上,接着拎起旁边的椅子,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一声惊秫的让人毛骨悚然惨叫,我看见那个男生胳膊上诡异的弯曲和溢出的鲜血,突然想起了sky父亲的那条腿。

(五)

从那天开始,sky除了放学去接我以外,便再没有在学校出现过。他自己在外面打工,每月一千二,然后租了现在这个二十多平方米的房子,离开了那个家,却依旧每个月月底都送钱回去。

“你为什么不换个学校,你妈妈又不是不给你拿学费。”

sky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yu,你要明白,她生下我,并不代表我就要理所应当的去花她的血汗钱。”

我无法作答,也许他说的是对的。

那天放学回家的时候,我们肩并肩的走在路上,看见在一个十字路口,有一个矮的像婴儿般的侏儒患者一边唱歌一边乞讨。那是一个女人,她长着一张与身体极不相符的四十多岁的脸。

sky走了过去,从身上摸出了八块零几毛的零钱,弯下腰轻轻的放在她面前的鞋盒里,钱不多,但是却不同于其他人“扔”的这个动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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