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才!绝对是个人才啊!能用如此平淡的语调说出这番话来,绝非一般人呐!
“嘿嘿”笑了两声,杜弼忬抽出来两张后又递了过去。
“怎么,就五十四块小费了?”眼镜男夏医生道。
杜弼忬这下犯为难了,难道开始就是嫌给的少?可我又没动什么手术,没必要给红包啊!再说看到那得瑟样儿也不像啊!或许只要他自己垫付钱?可没有三十多块零钱呀!这位爷还真难伺候,多给还不要!
“要是没有零钱,你就给我七百吧!”夏医生似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剩下的钱权当给你的小费了,虽然我没那方面的癖好,算了,看你皮色也不错,挺帅的一小伙子,就当小费吧!”说完从杜弼忬手里接过钱抽出一张,以ktv给小妹小费的样子,两根手指夹着前递到杜弼忬面前。
杜弼忬哭笑不得地接过钱,越发觉得这是个人才!想不到在这座小城市里竟有这等人才,藏龙卧虎啊!
“行!那我现在就去办出院了!夏医生真是个有趣之人,今天这三十多块钱先欠着,下次就用这钱请你吃沙县小吃!哈哈哈..........”杜弼忬说笑道。
“行!我最喜欢吃‘沙县小吃’店里的牛鞭汤了,嘿嘿......壮阳!”夏医生说道,脸上一直保持着很有风度的表情,若非亲见,杜弼忬打死也不信这个带着厚实眼睛书呆子气十足看着有些木讷的中年医生竟是........这么个人才——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
“这是我的名片”中年医生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名片:“吃沙县小吃叫我!”
杜弼忬不过那么玩笑一说,看他这架势倒是当真了——老子山珍海味、满汉全席请不起,‘沙县小吃’包场都不是问题!
名片上只有医院名——z城第一人民医院——下面是人名,夏翰林。没有科室、没有职称、没有一堆头衔,只一个名字及名字下的一个手机号码。似他的人,干净!
屋子里阴森森的,没有人气。杜弼忬捂着被三个当中不知哪一个用皮鞋尖踢中的左臀,一步一顿总算爬上了楼。打开门第一个动作便是按下门旁的日光灯开关,无论白天屋子里多亮堂,只要是自己一个人他都要开上一个灯,心底里就有了一丝慰藉,哪个哲学家说过光能带给人勇气和力量?真理啊!
坐在残破陈旧的沙发上,海绵还算柔软,半边屁股蛋子接触放置在上面还是阵阵的疼——估计以前被打完三五十大板后的人就是如此的吧!那混蛋出脚还真他妈够狠!
掏出有些褶皱的支票展开,将纸张贴在鼻尖上做深呼吸,再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到没气了才慢慢呼出来,好一阵舒爽——妈的,那群吸毒的一定就是要这种感觉!杜弼忬想。
以前在南京的时候,一百万并不怎么当回事。穆先生一个月给他的零花钱多的时候也要十多万。细细想来,穆先生对自己还算不错的,可惜他要的是他的命。现在想来,原来他每个月都在买自己的器官,房子、车子、每个月的票子,买的是他的双手、双脚、和身上一件件的器官,只不过每个月付了费后没有提货,寄存在自己的身上,到了一定的时候一次性付清。原来那时候,自己的身体性命早已不再属于自己,前前后后,房子车子零零碎碎共花了穆先生有一百六十多万吧!——妈的,老子的命还算很值钱的,一百六十多万!即便请国际一流的杀手也够要好几个人的命了!
杜弼忬楞楞的看着支票想,为什么老子的钱总是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他想起了张宝说过的话,没危险?放他妈十八层地狱狗屎屁,没危险会出这么多钱?傻 逼都不信呐!
嗒嗒嗒........ 敲门声将杜弼忬混乱的思想从虚无里拉回来。
这么快?这帮小贼行动也忒迅速了点吧!自己预计他们明天中午才会找上门来的!杜弼忬将支票塞进沙发的缝隙里,嘴里应着声问:“谁呀!”人已到了门后。
门外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大兄弟,是我呀!”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对门那骚娘们,看来她确实是闲得慌,或许是生理需要得不到满足?是了,是了是了是了!杜弼忬见过一次她男人,三十多岁的人看着像五十多了,头上一半的头发都白了,带着黑边框眼睛的一个矮胖子,黝黑而松弛的皮肤上竟似有了几条褶皱纹儿,微微驼起的背把件袖口过长的藏青色西服撑起来一块,手里拿个老式的黑色拉链公文包,下楼时一只脚先跨下台阶,接着是另一只脚也跨上那一阶台阶,如此循环反复,似刚学会行走的孩童,似已垂垂老矣的迟暮老人。彻头彻尾的一个未老先衰!看他那身板儿,一个月也做不满三次,一年超不过四十次,总共的时间加起来估计也就半个小时不到。如此身板如何满足得了如狼似虎年纪且天生风 骚的少妇?不对!看其男人的身体,不会是被他抽空了阳气、吸空了精囊所致吧?嗯!像!非常像!难怪人常说女人是老虎呢!看来这‘需要’比较强的女人比母老虎还可怕啊!杜弼忬握着门把手想着,轻轻一拧,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