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局长。说句实话。这种病我也沒有把握。”王宝玉坦诚道。
“自古医和巫就是同道。诚实说。如果还能有别的法子。我也不会找你的。你不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去尝试。”洪仁越动情的说道。
“如果你信得着我。那我就试一试。如果沒有效果。还望洪局长不要见怪。”王宝玉拱手道。
“王老弟。这么说就是太客气了。既然叫你來。我就是相信你。至于酬劳。你尽管开口。说实话。如果让我不当官甚至倾家荡产。只要能治好洪立的病。我也认。”洪仁越坚定的说道。
“嘿嘿。洪局长不至于说得那么严重。术士也有职业操守。不会乱收费的。如果能够治好贵公子。您就帮我多介绍几个客户就成。”王宝玉道。
“好。王老弟爽快。你说说。我目前该做些什么。”洪仁越高兴道。
“如果方便。我想先见见贵公子。当然。不方便也就算了。”王宝玉道。
“这个自然沒问題。他现在一切正常。你也可以跟他聊聊。这孩子太自闭。需要朋友。”洪仁越点头答应。
两个人离开了办公室。王宝玉跟着洪仁越來到了一处高档小区。洪仁越说。早就给儿子洪立预备了一套住房。也就是说。王宝玉來的这个地方。完全是属于洪立所独有的。
房子位于三楼。面积二百多平。里面的装修很不错。如果说这屋里最醒目的摆设。还不是那些高档家具家电。而是一个大大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历史书籍。
王宝玉小心的走在地板上。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來形容。但从这点看。洪立倒是个内心干净的年轻人。
“洪立。这是你王哥。他是來给你看病的。”洪仁越冲着阳台喊道。
王宝玉寻声望去。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正在布满阳光的阳台上。坐在靠椅上看书。表情安静。见父亲带客人进來。他也沒有起身。冲着王宝玉微微笑了笑。神情自若。彬彬有礼。一点不像是精神病人。
“洪立。快出來。不能沒有礼貌。”洪仁越嗔怪道。听这口气就像是跟小孩子说话一样。
“爸。你就别忙了。我想过。等有一天我走了。就不再回來。你就把我给彻底忘了吧。”洪立平静的说道。
“洪立。你这是怎么说话呢。爸爸怎么能不管你呢。”洪仁越着急道。
“你不是还有我哥嘛。”洪立不以为然。
“你哥找了个首都户口的嫂子。來家一趟。我只看见她俩鼻孔。那德行的人。能伺候我跟你妈。。”洪仁越一着急。连家里的糗事都抖搂了出來。
“洪局长。您先回去吧。我跟洪立兄弟好好交流一下。”王宝玉摆手道。
“洪立。好好跟王哥谈一谈。他对历史也很了解。尤其是《易经》。”洪仁越诱导道。
一听说王宝玉懂《易经》。洪立马上來了兴趣。放下手里的那本《五代十国》。起身将王宝玉客气的让进了书房里。
洪仁越走了之后。洪立并沒有问《易经》。却笑道:“王哥。我爸是不是找你來给我驱邪啊。”
王宝玉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洪立有什么精神病的征兆。反而觉得小伙子一表人才。温文儒雅。沒隐瞒的点头道:“是的。你爸爸担心你跑了再也不回來。”
洪立笑了起來。牙齿洁白。显示他良好的卫生习惯。随即便不屑道:“王哥。你根本治不好我的病。”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沒病。”王宝玉已经看出了端倪。直截了当的点破。
“我认识你。报纸上见过。你是大集团的财产继承人吧。”洪立沒有直接回答王宝玉的话。反问道。
“那些都是浮云。我开了一家大道预测馆。”王宝玉道。
“医卜之道。在古代非常流行。究其原因。还是那时候科技不发达。很多事情用科学无法解释。就只好把它归于神学的范畴内。”洪立出语不凡。显示着他对古文化的充分了解。
“你说得不差。即使到了今天。也还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依旧归于神学的范畴内。放而言之。科学就是在神学的基础上发展而來的。比如道家的炼丹术。就是今天的化学。”王宝玉不甘示弱的卖弄着学问。
王宝玉的话。让洪立觉得他不只是个四处行骗的江湖术士。肚子里还有些墨水。于是。很客气的递过一支纤长的女士香烟。自己也点上一支。又开口道:“王哥。你准备如何帮我治病啊。”
“身体上的病好治。但心理上的病却难治。”王宝玉抽着薄荷味的香烟。意味深长道。
“我爸沒跟你说。我身体上也有病吗。”洪立问道。
“说了。你有癫痫。但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王宝玉看出洪立对此敏感。首先表态道。
“呵。”洪立一声苦笑:“即使沒人知道我有这病。但是总不上班。天天闷家里。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背后议论纷纷。”
“你也是怕自己给父母造成不好的影响吧。”王宝玉问道。
“我能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