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失踪两天的王宝玉。再次回到了卦馆。代亮当然猜到了他去了哪里。一进门就嬉皮笑脸的问道:“孙姑爷。找到老神仙了吧。”
难得见代亮这么谦卑。王宝玉心里偷乐。还是扯谎道:“哪有的事儿。净瞎扯。害得我在山上白白呆了两晚上。”
“骗我老人家。”代亮翻翻眼皮。半信半疑。
“骗你有意思吗。晚上可真冷。我还迷了路。幸亏沒有毒蛇猛兽。否则这卦馆就归你了。”王宝玉哭丧着脸。好像真的死里逃生一般。
代亮的腰板立刻又直了。老手往身后一背。得意的说道:“嘿嘿。这就是缘分。为什么我能遇到可你遇不到。这就是人品问題。”
“您德高望重行不行。得了。快说说这两天有沒有进项。”王宝玉问道。
“还是老样子。一天几千块钱而已。”代亮道。
“对了。有沒有人來找我啊。”王宝玉又问。
甄优美闻言过來说道:“宝玉。昨天确实來了个人找你。”
“那怎么不让我接待啊。”代亮皱眉问道。
“你不是正在睡觉嘛。再说。人家点名让宝玉过去。”甄优美道。
“你们聊吧。”代亮一甩袖子进屋去了。
“优美姐。谁找我啊。是不是大人物。”王宝玉问道。
“是一个局长的秘书。”甄优美道。
“工商局局长。”王宝玉问。
“不是。是药监局的局长洪仁越。跟咱们一竿子打不着。”甄优美道。
虽然在业务上跟药监局沒什么关联。但王宝玉知道这个机构的权力不可小视。而且现在自己平头老百姓一个。凡是带个“长”的。都得重视。连忙跟甄优美要來电话打了过去。
“洪局长。我是王宝玉。不巧昨天出门了。”王宝玉客气道。
“呵呵。王局长啊。有点小事儿想麻烦你。”洪仁越呵呵笑道。
“早就不是局长了。叫我小王好了。”王宝玉道。
“可是王局长为教育事业做出的贡献让人佩服。”洪仁越这强调像是调查过王宝玉一样。随口又笑道:“如果王局长不介意。我就叫王老弟。还望不辞辛苦过來一趟。”
王宝玉跟洪仁越不熟。对方上來就称兄道弟。一定不是简单的小事儿。便立刻开上车。直奔药监局而去。
如果说见工商局局长聂正良有些紧张。那是因为卦馆在人家的职权管理范畴内。但是药监局不同。自己的卦馆可以说跟对方八竿子打不着。因此。王宝玉便大摇大摆的來到了洪局长的办公室。
洪仁越五十出头。带着金边眼镜。一幅学者打扮。王宝玉一进來。立刻起手握手递烟。显得格外的客气。
“王老弟。我也听过你的课。讲得真好。回來后按照你说的。我把办公室的摆设调整了一下。果然一切都顺利了不少。您再帮忙看看。”洪仁越开口道。
哦。原來是看办公室风水啊。木问題啊。本职工作嘛。王宝玉打量了一下洪仁越的办公室。这人还真是很入道。一切都很符合风水学的要求。沒有什么瑕疵。便竖起拇指赞道:“洪局长的办公室。在风水上完全沒有问題。”
“唉。工作上确实很顺利。可是。家里还是有些麻烦。”洪仁越话锋一转。叹气道。
“洪局长。有什么能帮忙的。您尽管说。”王宝玉至此有点明白了。洪仁越派人叫自己來。一定另有大事儿。
“说起來。这件事儿还希望老弟保密才是。”洪仁越道。
“您尽管放心。为客户保密。是术士的基本准则。否则。会引起天谴。算卦不灵。”王宝玉信誓旦旦的说道。
王宝玉的话让洪仁越放下心來。他自己也点起一支烟。缓缓开口道:“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医药大学硕士文凭。前年分配到咱们市医院。嘿嘿。谁知这小子不满足。这不又考上了首都的医学博士。我看多半得留到外地。”
“洪局长。这是好事儿啊。儿子出息。您脸面也有光彩。何况以您现在的地位。养老医疗都不是问題。难道还想让儿子亲自养老。”王宝玉笑道。
“我和老伴的观点就是不给孩子添负担。他们肯上进。我们举双手支持。只是。家家一本难念的经。一个走得远。而留在身边的却……”洪仁越说到这里。竟然眼角有些湿润。满脸愁容。他猛吸了口烟。接着说道:“二儿子洪立有点问題。其实他比老大还聪明。”
“洪局长。是哪方面的问題。”王宝玉问道。隐约觉得可能还是跟虚病有关。
“这孩子。平时喜欢历史。尤其是中国古代史。几乎可以夸张的说。倒背如流。他那个小脑袋瓜啊。简直就是个历史书库。如今也在平川大学担任历史系的助理。”洪仁越颇有些自豪道。
“那很不错啊。两个孩子都是学者类型。迷信的说。那是文曲星。”王宝玉夸张道。
“不瞒你说。洪立他学历只是拿到了中专水平。就是在大学挂名。。偶尔去去而已。具体原因。还真是羞于启齿。”洪仁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