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流下的眼泪足以淹沒整个东京。外面风雨飘摇。家里亦是泪水泛滥。神田老奶奶沒劝慰井子。倒不是她不心疼。而是她觉得井子这么做。也许才是最好受的方式。
林泽醒了。
醒的很及时。他若再不醒。神田井子恐怕就要崩溃了。
总算。林泽在神田井子崩溃前醒來。
事实上。他晕迷的时间并不长。短短三天而已。
要知道。人妖足足躺了一个星期才醒。而伤势最轻的岳群虽然沒有晕。但回來后也足足睡了两天。方才悠悠转醒。
这一战。实在累坏这帮年轻高手了。累到他们久久不愿醒來。累到他们不敢醒來。
但他们终究要醒來。有太多人希望他们醒來。
当林泽醒來时。映入眼帘的是神田井子那憔悴不堪的清丽面庞。他开启干裂的嘴唇。呢喃道:“我睡了几天。”
“三天。”神田井子抹掉眼角的泪水。
“真爽。”林泽蹦出一句话。“好久沒睡这么久了。”
神田井子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心疼万分。
“你若死了。我也不活了。”神田井子哽咽道。
“瞎说。”林泽微微蹙眉。“你若死了。我恐怕死都不会安宁。”
神田井子迷惑地望向他。
“你奶奶肯定把我鞭尸。你说。我是不是死也不会舒坦。”林泽打趣笑道。
神田井子轻轻嗫嚅唇角。将头埋进他的怀中。秀发上的香味却是钻进林泽鼻中。
“他们还活着吧。”林泽问道。
“嗯。”神田井子点头。
林泽轻叹一声:“这一战。打得真苦。”
“我知道。”神田井子柔声道。“满屋子的鲜血。你们真能流。”
“哪有不流血的战争。”林泽咧嘴笑道。“所以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战争。”
神田井子神情恍惚。轻轻抬目道:“愿世界和平。”
林泽莞尔一笑。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我去找你时。你奶奶跟我说过一些话。”林泽微笑道。
闻言。神田井子娇躯轻轻一颤。埋着头不敢看他。
“她说。像个男人一样去做事。”林泽说道。“你觉得我像个男人吗。”
“像。”神田井子坚定有力地说道。“你是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
“我不这么认为。”林泽摇摇头。说道。“我见一个爱一个。这么花心。哪里算是男人。”
“有什么关系。”神田井子说道。
“我不止一次自省。我算什么人。并打算去做什么人。”林泽微笑道。“只爱一个。放弃别的。我觉得这么做我肯定会特别难过。特别伤心。所以我不打算这么做。”
“尽可能控制自己。”
“那就正如你奶奶所说。太不像个男人了。”
“我觉得我的状态有点像那种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贱人。”
“事实上。我觉得我还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实话。我真的一直这么认为的。”
“但我的做法。却跟我的自我陶醉不太符合。所以我决定不再认为自己是个不错的男人。”
“要做个不错的男人。实在太累太辛苦。当然。我也不打算按照原先的做法來办事。这样别说不像个不错的男人。连男人都不算。”
林泽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忽地问道:“有烟吗。”
“有。”神田井子跑出去。很快便气喘吁吁地跑回來。给他点了一支烟。
林泽只吸了一口便让神田井子捻灭。
他的嗓子太干。身体也不太舒服。所以只抽一口就够了。
“之前不那么做。是觉得那样做好像显得我太滥情。而且心里多少有点道德包袱。毕竟。我是那种追求感情的男人。”
“可是。不那么做我背负的更加重。还经常内疚自责。”
林泽紧了紧神田井子的腰肢:“那一晚。若是我推门而入。看到的不是熟睡中的你。而是一具尸体。我想我会。。”
“算了。这只是如果。沒发生我就不花脑筋想了。”
“我为什么要装-逼。为什么要故作矜持。我明明可以拥有你。占有你。为什么不呢。”
“正常男人。谁会拒绝你。”
“一个女人为自己做那么多。到最后差点连命都保不住。别说正常男人。就算是个阳-痿。也会一辈子不离不弃。”
“我不再坚守自己那不堪一击的道德观。也不打算继续扭捏造作下去。”
林泽捧起神田井子那美丽的脸庞。微笑道:”井子。敢爱一个滥情的男人吗。”
神田井子泪流满面。重重点头:“敢。”
“那就爱吧。”林泽认真地说道。
“嗯。”神田井子紧紧咬着柔唇。用力点头。
“会不会觉得是你奶奶说服的我而不舒服。”林泽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会被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