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已经赢了。”
林泽霸气无双地吐出这句话。便缓缓提起了手臂。刀锋指向万海。一字一顿道:“你说。是么。”
万海眉头一挑。沉声道:“未必。”
嗖嗖。
两人同一时间窜出。狠狠向对方劈去。
扑哧。
一刀砍在林泽肩膀上。一刀砍在万海胳膊上。
噔噔。。砰。
两人后退。纷纷撞在了墙壁上。
叮。
万海手中刀锋终于脱手。在撞击墙壁的那一瞬。他实在无力再握住刀锋。
刀锋落在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而后摔在地上。
“呼。”
林泽吐出一口浊气。背靠着墙壁。咧嘴笑道:“你看。我赢了。”
万海眼角剧烈抽搐。目中却一片淡漠。
赢了。
赢了便赢了。万海沒所谓了。
“她是你的。”万海缓缓说道。
他甚至沒力气弯腰捡起刀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说罢。他便迈出脚步。向楼梯口走去。
沉重、缓慢。却走得极富节奏感。哪怕虚弱如斯。他也保持着足够的高手风范。
“想走。”岳群眉头一挑。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要拦。”万海目中透出一丝精光。
“废话。”岳群不屑道。
“让开。”林泽无力地说道。“让他走。”
“小师兄你。。”岳群意外万分地望向林泽。
“他死不死我不关心。”林泽缓缓道。“但我不想你死。”
“我。。”
“这世上除了林天王。谁能拦我。”万海一声怒吼。往前踏出一大步。
这一步。气势惊人。饶是岳群。也不敢阻挡。
他避开了。
也许是因为林泽。也许。。正如万海所说。谁能拦他。
不论如何。岳群沒能拦住万海。而是任由他离开。
“万海。”林泽高声喝道。“你输了。你们输了。”
万海肩头轻轻一颤。却是未留下只言片语。沉默地下了楼梯。
“下去。”林泽沉声道。“人妖还在下面。”
岳群闻言。顿时心下一沉。迅速跟了下去。
他一走。林泽便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他好累。太累。累得连动一根小拇指都不愿意。
但他必须动。
他要起來。站起來。走进那间睡着神田井子的房间。
他不知道神田井子究竟只吃了一颗药。要是一瓶药。他要确认。一定要确认。
咔嚓。
推开房门。林泽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进了房间。
他的脸上写满疲惫与无力。一步一晃地來到床边。见床上躺着的女人呼吸平稳。正睡得香甜。不由微微咧开嘴。笑容欣慰却无比憔悴地喃喃道:“你这个女人。外面吵得这么厉害也能睡着。”
砰。
一头栽倒在上。再无声息。
……
东京乱了。
游离于灰色地带。可以管。也可以不管的一言堂终于被人管了。
被离开皇宫多年。却影响力依旧惊人的神田老奶奶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清脆而响亮。打得一言堂地动山摇。打得东京风声鹤唳。
跟一言堂有关的人。有关的势力实在太多。神田老奶奶这一巴掌打得颇有些万箭齐发的味道。可她的这一巴掌并未为她拉來仇恨。相反。为一言堂拉來了。
神田老奶奶何等人物。她打谁的脸。多数人都会选择跟着打。
有的人假意打。有的人真心打。还有些人打得很轻。不管如何。风向标在一夜之间大变。根基极深的一言堂大乱。甚至到了重新洗牌才能生存的地步。
既然需要重新洗牌。一言堂便毫无意外地重新洗牌了。
当然。洗牌的最大原因是老堂主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沒人知道老堂主是怎么死的。又或者说。。不知道的人永远不会知道。知道的人。又永远不会说。所以老堂主死了。人们的注意力却并未放在他的身上。而是一言堂的重新洗牌上。以及跟神田家的矛盾上。
在一言堂重新洗牌的过程中。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当洗牌完成后。神田老奶奶跌碎人眼镜地沉默起來。
是因为得到了某种暗示而沉默。
许多人这么认为。但除了神田老奶奶。旁人根本不明白她为何沉默。
沉默。是因为她的怨气已经释放。既然释放了怨气。还不沉默就不符合神田老奶奶的风格了。她重新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终日悠哉游哉。仿佛东京尚未褪去的余热与她一点关系也沒有。
可在此刻。她最关心的并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宝贝孙女。
宝贝孙女终日守在林泽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