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意被叶辰安置在自己的大帐里。身子果然比以前有了温度。
叶辰在旁边守着她。有时候都能感觉她的呼吸比以前重了几分。她手上的伤也渐渐愈合了。说明身体就是在恢复。也许不久就会醒來了。
不过本拉登有一项担心还是对的。那就是离开了寒玉冰床。她的营养是个问題了。他不放心把她交给别人來照顾。便亲力亲为。每天给她喂一些羊奶。隔一段时间帮她擦身子。换衣物。
后面一段时间。她的身子转好以后。甚至出现大小便失禁的情况。他经常睡在她身边。睡着睡着就感觉床上湿了或者臭气熏天了。可也沒办法。只好像是照顾小孩子一样每天帮她打理这些。
后來本拉登觉得她的身子过于僵硬。还建议他带着她多少活动一点。
他也想出了办法。每天早上将她绑在自己的背上。一下一下地颠着她动起來。其实这样让他很累。因为他比她高大了许多。手把着手。脚绑着脚让她动。每次都要他蜷起來身子。每天坚持这样做一两个时辰。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练缩骨功。
还有她那只被封了所有穴道的脚。也被本拉登取了他的血。解开了穴道。但是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毕竟时间很长了。毒已经深入骨髓也是有可能的。他只能让她跟着自己來练习走动。
每次帮她把手脚都舒展开來。还要把她的手指脚趾都搓一遍。这样坚持到了开春的时候。他居然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开始柔软了。
她还是安静地沉睡着。但是她早上趴在他背上的时候。他已经能感受到她强劲有力的心跳了。
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吧。。
红豆又长大了一岁。到了夏天穿的衣服少了一些。看起來不再像是个小圆球了。但是胖胖的小脸像个水蜜桃。依旧让人看上去就想咬一口。
她每天也会來看花无意。也不再喊“花姑姑”。而且甜甜地喊她“母妃”。还经常采了刚刚开出的不知名的小野花儿。编成花环给她戴在头上。
叶辰拉着红豆肉乎乎的小手。再看看榻上安静沉睡的女人。忽然觉得一家三口的岁月这么静好。其实也就够了。
然而事不遂人愿。终于还是有人打破了这一刻的沉静。
还是红豆最先发现依赫偷偷给花无意喂东西吃的。她向來调皮。沒事就胡乱蹿哒。那天刚才大帐里跑出去玩。就又想回去拿奶提子吃。沒想到刚踏进去。就见到依赫鬼鬼祟祟地再给花无意喂东西喝。
她好奇地走过去。问她这是什么好吃的。就见到她眼睛瞪得铜铃大。一副吓人的样子。红豆被她惊了一下。哭着喊着终于引來了外面的人进來。
叶辰自然是起疑的。完颜一家因为依孜的事情对他不满。他是知道的。但是他自认为对完颜一家做的已经很足了。金银财宝沒少给。牛羊也沒少赏。还想怎么样。
依赫死不承认自己给她灌了东西。非说是红豆看花了眼。本拉登赶过來替她把脉。也说沒什么大事。
耶律慷赶來的时候。叶辰正揪着依赫的领子发火。他这个做哥哥的火气也起來了。觉得他这是欺人太甚。拔出弯刀就要跟他决战。
叶辰冷笑一声。才不怕他。抬脚踢出去一个矮凳挡住了他的弯刀。耶律慷被他内力大不如他。弯刀砍过去竟然沒接住那矮凳。还沒他的气力冲的后退了几步。他的武功本來也不如他。叶辰上前几下子就将他制服。夺了弯刀过去。
“好吵……你们、在干嘛。”
几不可闻的小声呢喃。被守在榻前的本拉登捕捉到了。他定了定神。终于肯相信这是昏迷着的她发出的声音。
“阿辰。你听。她、她说话了。你看。她好像在动。哈哈。活啦。”
花无意舔了舔发干的唇瓣。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又是喊又是叫。让向來喜静的她很是反感。
“水……”
“母妃。母妃你醒啦。母妃说她要喝水。”
还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响在耳边。周围的人都好吵……这是哪儿啊。
她刚撩开眼皮。就见眼前明光一闪。刺得她眼睛又眯了一下。才彻底醒來看清眼前的事物。
刀。。
“啊。。救命啊。”她几乎下意识地就喊了出來。
叶辰被她忽然的一嗓门喊得呆住。愣神之际就被本拉登一脚踢到一边:“蠢货。你手里还拿着弯刀。吓到她了。”
叶辰抖了一下身子。从震惊以及惊喜中冷静下來。果然看到花无意一脸惊恐地看着他手里的弯刀。。眼睛瞪的那么圆那么大。像是一只受惊的猫儿。
“喂。别装了。你又不是沒见过刀。怎么。睡了半年还真把自己当纯情小女人啦。”他还是以往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扔了弯刀走过去。张开双臂就想抱她。
沒想到她却是眼睛瞪得更大。抱着身子往里面缩了缩。开口问了一句:“你们是谁啊。这是哪儿啊。”
一瞬间。整个空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依赫的尖笑率先打破了众人的沉寂:“哈哈。耶律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