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醒了又能如何,她还是那个不属于他的花无意,
甚至,是不属于任何人的花无意……
叶辰哼了哼气,头也沒回地就走了出去,并且一连几天都沒再來,
倒不是他不愿意來了,在本拉登看來,他是一肚子闷气沒出撒,整天都在琢磨着怎么撒气去了,
依孜就是一个很倒霉的出气筒,不过完颜家到底是戎狄贵族圈子里的人,说是将依孜逐出族谱,却也不能干瞪着眼看她被叶辰折磨,依赫知道本拉登向來受叶辰的尊重,竟是在他面前长跪不起地求他救人,
本拉登最终决定去求情,纯粹是因为他觉得叶辰闹的太过了,,夹断了她所有的手指头,拔了舌头,挑断了手筋脚筋,甚至身子也被几个壮汉糟蹋了,他还想怎么样,
当他这样问叶辰的时候,叶辰嗜血的笑意尽显:“不想怎么样了,让她生不如死,挺好玩的,最近想不出來让她怎么样了,要不你來提点意见,”
本拉登指着他身边睡得香甜的小红豆,痛心道:“你还要荒唐到什么时候,你现在已为人父,就一点都不想着为孩子积德吗,无论她的娘亲是谁,无论你多恨抑或多爱她的娘,她一个孩子是无辜的,你心里仅剩的那点爱,全都给了她都不为过,”
帐外似是又传來了依孜撕心裂肺的痛嚎,正在睡梦中的小人儿似是被惊了一下,打了哆嗦才继续睡下去,
叶辰看着她那圆鼓鼓的小身子,心里莫名软了几分,终于叹气,拿起旁边的一把匕首,递给他道:“给她做个了结吧,我以后,当着孩子的面,也会注意着点儿的,”
本拉登点了头,又道:“哦对了,我昨天去看了一个无意,我好想感觉她挪了挪身子,我怀疑这次依孜沒准歪打正着,扎通了她不少的穴位,而且指甲里的针刺激了她,让她有了苏醒的迹象,”
叶辰看起來有些激动,本來拍着孩子的小被子的手竟是深深陷进了棉花中:“你的意思是,她很有可能会醒來,”
然而本拉登又开始叹气:“哎,作孽哟,我一想到她醒來以后,还要面对你那么多的伤害,就在犹豫着要不要救她醒來啊,多好的女孩子啊……”
“少废话,赶紧给我治,要是扎针管用的话,就给我多扎几针,让她醒,让她快点醒,”
叶辰顿时暴走,硬是拖着本拉登又回來了冰窟里面,
床上的人儿安静地躺着,呼吸几乎都不闻,但是叶辰一眼就看出她的确“动”过了,
他记得很清楚,他离开的时候,将她的手放到了她的小腹处,而现在,她的两只手都环到了胸前……
应该不是本拉登动的她,因为双手环胸而睡,是她习惯的睡姿,尤其是她觉得冷的时候,就会做出这个动作的,
她真的醒了,,
他惊喜交加,脱口而出:“花无意,你醒了是不是,”
然,床上的人儿依旧阖着眼帘,一副与世隔绝的安静模样,
他沒敢过去触碰她,也看到她的手指还被包扎着,心蓦地抽痛起來,
本拉登不知从哪儿拿來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了几根又长又粗的铁针,像是用來缝麻袋的那种,对着叶辰嘿嘿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要狠狠扎醒她的,那羊叔我就不客气了哈,”
叶辰见了那针,脸色一变,厉喝一声:“你敢,这哪儿是给人扎的针,活人也得给你扎死了,老头子,你耍我玩呢,”
本拉登一脸无辜之色,道:“我冤枉,这可是你说的要扎醒的,一般的针下去,哪儿有那么大的疼痛感呢,总不能拿着细细的针,再往她手指里面扎吧,”
“你敢,,”
“那要不夹手指,”
“你敢,,,”
“脚趾也行,”
“你敢,,,,”
“那要不就点穴吧,我还记得当年白无痕教我的那些点穴之道,照着足厥阴肝经上的大穴点她,那疼起來的滋味,大老爷们都扛不住,不愁疼不醒她,”
“你敢,”叶辰对于他的每一个提议,似是只会用这俩字回答了,专横霸道不讲理,他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是他的提议,却偏偏到了真正实施的时候,他又不允许了,
本拉登将粗粗的铁针放回布包,叹了一口气,拍着他的肩,道:“耶律辰,你直接说不想她那么疼,不就行了,我可以给她输真气,可以用针灸,也许能让她醒來,可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她醒了,你还让她继续疼的话,她为什么要醒呢,你的心结,什么时候才能打开,”
叶辰死死地别过头去,不让本拉登看到他的表情,依旧嘴硬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儿,先救她醒了再说,”
本拉登苦笑一声:“真是跟雪姬一样,倔脾气一上來,谁劝你都不听,算了,人命要紧,先救人再说,”
这样说着,他走到了花无意跟前,取出几枚细细的银针,在她身上几处重要的大穴扎了下去,
“行了,你也别在我跟前看着我了,一会儿我下手重了,你冲我來一句杀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