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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
可是,晟戟,你能不能相信我,我从來沒有背叛过你,你能不能相信我,然后别再追究这些了,,
白无痕走了以后,慕苏坐在清芙园的凉亭里,倔强地等待着,白无痕劝她回屋先睡,她却怎么都不回去,
就在这里等他,他会回來的,她莫名相信着这个信念,她的执着和倔强,从來都对他表现得很明显,
子时刚过,园子里果然进了人,几个人影在月光的照映下摇晃着,慕苏赶了过去,才发现是几个小厮扶着喝醉的萧劲寒进來了,
管家在前面提着灯笼引着路,刚进了园子就看到了走过來的慕苏,连忙请安,又解释道:“王妃,今晚有宫宴,是庆功封赏的,王爷一高兴,就喝高了,”
慕苏点头,然后过去示意小厮把他往里面扶,自己也过去搀住了他一条胳膊,
谁想到喝醉的男人刚一睁眼看到她,就撒起了酒疯一般,一个猛力就将慕苏和旁边的小厮都掼到了墙上,
慕苏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还沒反应过來怎么回事,就听见他跟个小孩子闹性子似的大喊:“谁让你们把我扶來这里的,我再也不來这儿了,我再也不要看见她,”
慕苏的心狠狠一抽,看向他,一双大眼水光潋滟,她耐着性子又走过去,柔声道:“先回屋好吗,”
他蒙着醉意的眸子,刚倒映出她泫然欲泣的面容,就染上了熊熊的怒火,他又是一个大力推了她出去,吼道:“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滚啊,叫你滚听到沒,,”
管家及时扶住了差点载倒在地的慕苏,小声劝道:“王爷许是喝多了酒才乱发火的,要不,老奴就先把他扶到书房去,底下的人也会好好伺候的,夫人先回房睡吧,”
慕苏摇头,低声吩咐:“你们扶他去书房吧,叫厨房里熬好醒酒汤,我一会儿就去拿,”
“老奴早就吩咐下去了,这会儿估计已经熬好了,还是老奴过去取來给王爷送去吧,”
“不用了,我去拿就好,你们把他在书房安顿好,就行了,”
管家处理事情很快,慕苏端着一大碗醒酒汤去了他的书房的时候,他已经窝在被子里昏昏欲睡了,
“晟戟,醒醒,喝了汤再睡,要不你醒了会头痛的,”
床上的男人轻哼了一声,终于抬起了眼皮,她看到他醒了,连忙从后面抄起他的身子,吃力地将他扶起來,靠在大枕头上,然后又拿起矮几上的汤,吹好了温度,才一勺一勺地送到他嘴边,
他其实还是沒什么意识的,从來都硬气的汉子现在软软地懒散地靠着身子,呼出的热气都夹杂着浓烈的酒的味道,
一碗热汤下去,才算是让他恢复了点正常的样子,古铜色的脸颊上,潮红终于褪去,
稍微清醒了的男人,自然也意识到是谁在身边了,
“不是让你滚了吗,”男人带着酒气的话语,语气自然是很冲的,
慕苏却不计较,扬起嘴角朝他一笑:“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多沒面子啊,,”
萧劲寒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似是呢喃了一句:“伶牙俐齿,”然后大手从被子里伸出,紧紧握住她的一双素手,本來软散的身子似是更沒了力气,慢慢滑下去,直接歪着躺下去眯上了眼睛,
看來真是喝醉了,醉得连骂她都沒什么力气了,
慕苏勾唇一笑,帮他掖好了被角,想抽出手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阻力,但她也只是叹了口气,硬是将手抽了出來,
他现在,一定不想醒來第一眼就看到她的,她知道,
起身环顾了一下他的书房,发现这里还跟五年前一样,被人收拾得有条不紊,整整齐齐,他平时奋笔疾书的案上,甚至还有他摊开來看的一些奏折,
他批折子时的毛病很多,她以前就注意过,从前他的右手边上,都是一方墨砚,一方朱砚,两方砚台都很大,尤其朱砚,看起來有些吓人,
他遇到有意见和需要批改的地方,一般都会拿着朱字,写得条理十分详细,一定将人说服;而一般的折子,就会拿着小篆墨字,随意写上几句了,
案上的折子分了几拨,有一摞堆的很高,边角的纸有露出來的,看样子已经被人翻过,却不知为何,沒在封面上盖上章子,,这也是他的习惯,有一枚专属他自己的章子,看过的就盖上,以免出错,
带着好奇,她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铺展开來,这本折子洋洋洒洒倒是写了不少,拉出了很长的纸幅,
细细读下去,慕苏的时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原來竟是这样,
手里的折子怦然落地,她又翻开了下面的折子,每一本都很长,每一本都是一个主旨,,秦氏妖女,天下共诛,
他们说,东陵秦氏之女,皆为妖女,赫赫楼兰,秦氏祸之,
晟戟,你信么,你怕么,你敢么,你还敢不敢再留着我……像是五年前那样,昂首挺胸地抱着我走过去,给我一种护我一世安稳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