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好笑。又可怜。啥子事么。”【娴墨:全是家常里短。不沾江湖气息。有意思。】
常思豪这心里酸焦焦的。说不出是堵闷还是别扭【娴墨:思想和行动上能接受这孩子。毕竟不舒服还是有的。要是一点也不在乎。倒真成假圣人了。】。秦绝响明白。连连打着圆场。唐氏兄弟看谷尝新这几个人在外面雪地站着也不是办法。就想让进來。秦绝响道:“不必。我还有事要安排呢。”让他们先进去。自己到了院外。唤过谷尝新來嘱咐:“谷叔。你们带人先回眉山城里住着。这边完事了我再过去。”谷尝新点头。带人要走。秦绝响忽又唤住。回头瞅瞅常思豪他们都进堂屋了。把他又拉近了些:“还有事麻烦你。到眉山县城里后。你去找个首饰铺子……”声音压低交待一番【娴墨:又作怪。消停就不是他了】。谷尝新奇怪道:“为啥用秦字。”秦绝响拿眼一瞅他。谷尝新会意不问了。
秦、常二人在老宅住了一宿。次日起來准备到寨里接人。唐家因知常思豪轻车熟路。也就沒派人跟着。二人先到了眉山县城。带上谷尝新等人。到江边上了竹排。趁常思豪不注意的功夫。谷尝新把东西塞给秦绝响。二人相视一笑。
常思豪这一路沒有笑模样。时不时的摸摸怀里。五志迷情散的解药瓶硬梆梆的。丢是丢不了。可是。倒底该不该给吟儿服呢。
沒这病之前。她和自己不能说是有感情。而且府里出了那种事。对她的打击相当大。如果服下解药。势必这些都会想起來。痛苦必然接踵而至。这对她來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在京之时。自己和她相处时间也不算长。但是感情融洽。彼此都有了依恋。可这些。又都是建筑在一个假象之上的。
看得出來。秦自吟一直感觉到生活中有某种缺失。她也一直想找回缺失的部分。如果自己和绝响想要瞒她一辈子。是能瞒得住的。可是。这样对她真的好吗。对于一个受了伤害的人來说。倒底是真相重要。还是幸福重要。不知情的幸福。还算是幸福吗。【娴墨:其实这段重点不在失忆。在于一个男人能否真正接受一个女人的过去以及一个女人能否放下自己的过去的问題。再进一步说。就是提出人类能否真的放下过往。真的一切往前看的问題。其实这答案很简单。沒有人真正活在当下。更沒有人活在未來。我们都是活在过去。沒有记忆。我们就不成其为我们。我们就沒有自己。而且人根本是沒有当下的。晚上的星空。都是几百万年前发的光。真正的星体早死了。一辆车驶过。图像传入大脑的时候。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秒。人感受到这车的时候。车已不在原來的位置。就算停在那里。也是老化了万分之一秒的车。同理可证。我们在镜中看到的自己。时时刻刻都不是当下的自己。都是经光折射后。延迟了一点点的自己。我们看到的。永远都是过去。人永远无法回避过去。只有正视。并且接受。小常在挣扎中现在可以正视、可以接受了。但他还在担心对方。世事难言。真的很少人能看得开。谁懂得那些被**过的女性的心情。沒有经历过的。永远不要说你懂。其实**也只是一时的。结了婚发现老公越來越陌生。越了解越陌生。越和心里那个爱人对不上号。还要努力让自己像对亲人一样去爱他。这种折磨可能现实中人们体会到的更多更深。有些事是沒有办法正视和接受的。又必须如此。痛苦自然如影随形。与其痛苦。倒不如把这一切都视为假象。小常想给别人一个真实。可是真实未必是美。与其真实地不幸。倒不如活在梦中。这就是女人宁可被骗也要在爱情里活着的原因。因为爱太美好。可以让世界都远去。这本书最引人痛的一句话就是“谁知我心。”此时此刻。谁知我心。谁知你心。也许在未來的某一天。能有看到这文字的人站出來说:“我懂。”我想这也是作者以及所有喜欢写书的人之所以想写书的原因。活着的人。都想找到真正读得懂自己的人。】
竹排到得上游。直接撑入苦竹林。唐门仆役欢天喜地接进寨來。听说常思豪到了。李双吉头一个甩大步迎了出來。一见面哈哈大笑:“侯爷。可把你给盼來了。”秦绝响看得直皱眉。心想这个二傻子沒有半点规矩。不知为什么大哥倒挺喜欢他。紧跟着唐小夕、唐小男以及唐根也都迎了出來。李双吉引谷尝新等人到厢房接待。常思豪和秦绝响进内室拜见了三姑和唐根的母亲。大家说了一会子亲密话儿。秦彩扬知道常思豪惦着夫人。特意催着他们去看孩子【娴墨:大家庭有规矩。有规矩才见人情。沒规矩人情反而淡】。俩人这才道了失礼。跟表姐表弟到秦自吟这屋來看她。
秦自吟住在原來秦梦欢在时住的那院。小院儿不大。三间房。倒极清静的。唐小男抢步在前面。挑了外屋帘往里头笑喊:“小沒人要的。瞧瞧。今儿个要你的可來了。”唐小夕忙小声嗔她:“瞧瞧你。哪有点做闺女的样儿。【娴墨:姐姐叫小夕。妹妹理当叫个小霞什么的。叫小男。就看得出唐门盼男孩的心。家长看不上闺女。你还讲究什么做闺女的样儿。真是傻到透腔不自知。】”
秦自吟早听了动静。只不好巴巴地赶去姑姑屋里见丈夫。早在房里收拾好了容妆。听得小男这一声喊。倒臊得脸上一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