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手中接过那东西,竟是个手链,然而,待看清楚后,她震惊的脱口“啊”的一声,慌乱的将手链甩在地上。
“小姐......”萍儿见林雅洛一脸煞白,自己也是不安极了。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怎么会......”林雅洛喃喃自语,萍儿好奇的捡起地上的链子道,“是个手链?”
林雅洛脱口,“不,是脚链!”
“脚链?这么小?”
“出去!”林雅洛突然板起面孔。
萍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惶恐的轻唤,“小姐,我.....”
“快点出去!”
伴随着林雅洛再一次的低吼,萍儿连忙放下脚链,识趣的小跑出门。
屋内陡然只剩林雅洛一人,她强装的坚强彻底被摧毁。她瘫软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脚链,只觉得眼睛一阵发胀。
她缓缓的伸手取过脚链,时隔两年,再次看见这东西,还是轻而易举的勾起她所有的回忆。
往昔美好的一切仿若指尖沙,随风而逝,怎么也抓不住。
轻巧的脚链中间,清清楚楚的嵌有一个“云”字,而那上面,早已溅上了已然发黑的血迹。
“云锦......”
林雅洛轻喊,泪自眼角滑落。
她想起了崖顶的血迹和碎布,也想起了雪鹰身首异处的惨烈模样。那些人连牲畜都不放过,又何谈人呢?
可是、可是为什么这脚链会在越靖明的房里,为什么他会是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为什么??
林雅洛陷入无尽痛苦中,她起身,本能要去告诉龙泽。却在开门那一瞬,后悔了。
此刻,她已经是越靖明的人了,她怎么可以做对夫君不利的事。
正犹豫之际,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拉开。
是越靖明!
林雅洛心底咯噔一下,莫名惶恐。
越靖明也是一愣,随即温柔一笑,“我们真是心有灵犀,雅洛是知道为夫要回,特地给我开门的吗?”
当两人成为一体,就连这说话也变得随意且暧昧。
林雅洛的脸本能的一红,拽着脚链的手藏于袖下。
“我好想你!”越靖明吻上她的红唇,用脚将门勾上。
虽然已经有过夫妻之实,可是,那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如今这般清醒,林雅洛的身体还是很是抗拒。
见她挣扎,越靖明微微松开她,一脸关切道,“身子还疼?”
林雅洛脸唰的一下通红,急忙摇头,“不疼不疼!”
“不疼?”越靖明邪邪一笑,刮了刮林雅洛的鼻子,“小东西!”
这样的亲昵,这样的笑容都是越靖明以前不曾有的,然而,当彼此融为一体时,这种感觉真奇妙。
就连这言语也让人陶醉,难怪娘说,女人成了亲,就会安定。
林雅洛失神的那一瞬,越靖明已然将她抱到床上。新婚燕尔,怎么爱都不够。
重重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她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此起彼伏。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他的吻急切而温柔。
他的手探至她胸前,正欲解开衣衫,却听林雅洛道,“靖明,你有没有什么事瞒我?”
“没有。”
满是情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吻着她,让她的嘴里除了呻吟,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真的没有?”林雅洛不依不饶。
“你这是怎么了?”越靖明的性趣在她连番追问下,减去了一大半。他抬头,看见林雅洛一脸严肃,不由得沉声道,“你不是听谁胡说了什么?”
越靖明的警觉,让林雅洛的猜测更深了几分,她紧紧拽着脚链,直视他道,“我只想听你说!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
越靖明没听明白,“我们”听成了“我”,顿时脑袋一空,口不择言道,“是不是她来找过你,你不要相信她的话,我是爱你的......”
“他?哪个他?”
越靖明这次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圆场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今日一天也累了,早些睡吧!”
林雅洛冷哼一声,推开越靖明,“睡?身边躺着个杀人凶手,你让我如何睡得着?”
越靖明神情一顿,“你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你敢说你不认识这个?!”林雅洛恼羞成怒的一把将脚链甩到越靖明身上,“这个你要如何解释?为什么在你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