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尚丽敏采用冲击单位会议场所、向上级领导请愿的方式对付她的老公,实际效果也不好。
事情过后,张松回家了。他一进家门就咬牙切齿对尚丽敏说了一席话:“尚丽敏,我算认识你了!如果说以前我只是觉得你不可爱,而且有几分可怜,现在全变了,你在我眼里只剩下可憎。如果说以前我还觉得你善良,心肠好,不会害人,现在我只是觉得你恶毒,你不害人则已,假如害人一下能把刀子扎到对方的要害处。如果说以前我总下不了决心和你离婚,是因为我也懂得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六、七年同床共枕怎么也算个亲人,可现在你我之间已经恩断义绝,而且怪不得我,是你把事情做到了这一步。尚丽敏你本事大啊,竟然闯到单位,在工作场所,在人很多的时候,在集团公司主要领导面前,极尽表演之能事,把你弄成一个苦大仇深的怨妇,把我搞成了道德败坏、寡廉鲜耻、男盗女娼的坏人,比陈世美还要坏一百倍。你这么一闹,我等于当众让人扒了裤子,把最隐秘、最丑恶的部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从今往后我有啥脸面在单位人五人六,有啥勇气对着下级发号施令?更何况谁也说不清我给集团公司孙董和其他领导留下的印象有多糟糕,他们可以随时随地把我撸了。我为此而丢掉行政职务,尚丽敏你是不是很高兴,是不是就达到目的了?你厉害呀,尚丽敏,你厉害,厉害!”
“都是让你逼的!”尚丽敏针锋相对朝张松狂吼,“兔子急了还咬人哩。我恶毒?我可憎?我厉害?张松你把手捂到心口上,昧着良心说话,天打五雷轰!”
“我懒得和你吵。从现在起,我整天呆在家里,好好陪着你,一定让你有好日子过!”“猪头”的话听起来像从牙缝里往外挤。
张松说到做到,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除了上班,他基本上呆在家里,双休日和晚上也很少出去,似乎连正常的应酬也比过去少多了。虽然他人在家里,却没有给尚丽敏带来任何一点儿温暖和安慰。刚开始,尚丽敏以为张松总算回家了,比起以前动辄销声匿迹,怎么说也是一个进步。她幻想着婚姻家庭有修复裂痕、重归于好的可能性,她甚至觉得在张松的领导面前闹一下,把事情公开化,给他施加一定的压力,未尝不是好事。可是,现实终于让尚丽敏明白,事情并没有朝她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猪头”与她渐行渐远,张松心已冷酷,给了她更多的冰锋霜剑,十分伤人。
张松刚回家那几天,尚丽敏做饭有意识给他也做上,甚至给盛到碗里,端到桌上,让女儿张珊请她爸爸吃。可张松根本不给她面子,置之不理,或者对孩子说“我吃过了”,将尚丽敏精心制作的饭菜晾凉,最后变成剩饭,变成尚丽敏下一顿做饭时两难的取舍。尚丽敏很尴尬,很丢面子。她经过仔细观察,发现“猪头”在回家之前已经吃过饭,至于在什么地方吃、和谁吃、吃的内容是什么,她不得而知。过了几天,张珊对妈妈说:“人家不吃,你干嘛要给他做?反正,我再也不叫他吃饭,太伤自尊了。”张珊对爸爸也热潮冷讽:“你连我妈妈做的饭都不吃,还回家来干什么?反正你在外面吃喝玩乐啥都不耽搁,也不是没地方去,何必这么折磨我妈呢?”每当女儿呛白张松,尚丽敏就用眼神制止,怕父女俩再闹僵了,对家庭矛盾的缓和没有好处,而且这种事把孩子搅进来总是不好。但张珊根本不买她的账,和张松也越来越像一对冤家。
夫妻俩住在一起更没有可能。张松坚持在书房睡,一到睡觉时间就关门,仿佛害怕尚丽敏强暴他。尚丽敏看见张松这种恶劣表现又气恼又觉得别扭,有一次她趁孩子不在家,说他:“‘猪头’你以为我尚丽敏没见过男人?你以为我离了你不能活?你装出一副守身如玉的样子给谁看呢,好像你在外面还花得不够,好像你乱搞女人搞少了?你把门关那么紧难道谁要强暴你不成?你这么做简直羞先人哩,简直是莫名其妙!”张松照样不买尚丽敏的账,回敬她说:“你见过没见过男人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死皮赖脸。你管我花不花、是不是守身如玉不,反正我没心思理你!我看见所有的女人都觉得比你强,难道不行?我这么说吧,就算全世界女人死光了,死得就剩下你,然后把你脱光了摆在我面前,我连看都懒得看,我会找个瓦片把你那地方盖上,省得它污了我的眼!”
张松这样说实在太恶毒,尚丽敏义愤填膺,扑上去要挠烂他的脸皮,张松劲儿大,一巴掌推得尚丽敏屁股墩儿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张松,你狗日的欺人太甚!猪头你不是人,你是乌龟王八蛋!你瞎心烂肠子,死了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21、离家出走
尚丽敏意识到她的婚姻家庭快要玩儿完了,可是她无论如何不愿面对这样的现实。
十六、七个年头过去了,尚丽敏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啊,往事不堪回首。
毫无疑义,尚丽敏将全部的青春年华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张松。作为女人,谁都有最珍贵的韶华妙龄,可是谁都不会有第二次青春,当初糊里糊涂跌入情网,心甘情愿把初恋、初吻、初夜以及无穷无尽的激情都一古脑给了张松。年轻时候,“猪头”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