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跟踪,还卧底,还蹲坑,还声东击西打草惊蛇,弄得一清二楚。”
“这么复杂呀?你爸这些天到底在哪儿,你说说看。”
“就在一个女人家里住着。他一下班就去那里,好像那儿是他的家一样。那个女人姓金,是个单身。妈您说,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当第三者,我爸鬼迷心窍了,才闹着要跟您离婚?我爸还没跟您离婚,就和那女的住在一起,他这是不是犯重婚罪呢?”
“唉……”尚丽敏一声长叹,含义很复杂,其中主要的内涵是慨叹女儿小小年纪已经很复杂了,“珊珊,不用你调查、跟踪,妈也知道你爸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爸爸之所以闹离婚,确实跟那个女人有关系。妈也找过那位金阿姨,她承认和你爸爸好,我劝她不要破坏我们的家庭,她说她和你爸爸之间有真感情。不过,这是大人的事情,珊珊你不应该往里面掺和呀。”
“他们之间有感情?那,您跟我爸爸呢?你们俩是一直没有感情呢,还是我爸爸遇上这个女人以后变心了?要是当初您跟我爸没有真感情,我是从哪儿来的?”张珊一副追根寻源的表情。
“感情问题很复杂。我和你爸当初肯定有感情,因为我们是自己恋爱的,正因为相爱才结婚的。而且,我到现在仍然很爱他,希望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白头偕老。可是,你爸爸确实变了……”
“好啦,妈,我明白了。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张珊像个大人似的,表情很凝重。
“珊珊,大人的事情妈不许你掺和。你要相信妈妈,大人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你的任务就是安心上学,考试要争取优异成绩。你学习好,有出息,才是对妈妈最大的安慰。”
“妈,我知道了。”
就在母女谈话之后第三天,张松竟主动回家来了,但来势汹汹,要兴师问罪。
“尚丽敏,那些事是谁干的?”张松一进门就双手叉腰站在老婆面前,一脸恼怒质问道。
“哪些事?什么事?”尚丽敏很迷茫。
“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尚丽敏,我真的小看你了,你竟然学会使用暴力了?”
“我明白什么啦?我为啥要装糊涂?我在哪儿使用暴力,对谁使用暴力了?张松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好多天连人都不见,你干什么去了?你做了多少坏事?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找我的麻烦来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气势汹汹?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是阎王爷,谁都怕你?你以为你是黄世仁我是杨白劳,你是黄世仁他妈我是喜儿?”
“尚丽敏,你不要跟我胡搅蛮缠。我问你,是谁叫人把小金住的地方玻璃全给砸了?是谁叫几个半大小子把小金打得鼻青脸肿?除了你,还有谁能干这种事儿?”
“哦。弄了半天,是你心尖尖上的人挨打了?你找我干什么?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个小狐狸精那么风骚,谁知道是不是又在外面勾男人了?她要是养的野汉子多,相互争风吃醋,说不定哪天就打成一锅浆糊了,小命送了也不奇怪,何况鼻青脸肿呢,何况打烂几块玻璃呢!好好好,老天有眼,总算有人给我出了一口恶气。猪头,你打听打听是谁干的,我要去登门道谢呢。”尚丽敏满脸讥讽,说了一串串让张松能背过气去的话。
“尚丽敏,好好好,我算服你了!不过我告诉你,你想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跟我闹,你想让我再跟你好好过日子,是痴心妄想!你越这样做,越让我瞧不起你。尚丽敏,你可怜,也很可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