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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噩梦的降临(1 / 2)

秦布并没有什么烟瘾,相反,他甚至讨厌烟味。可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拿出一根烟,仿佛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暂时填补心中的空缺。

走廊里空无一人,一时间,他沉浸在烟里雾里。身体沿着墙角渐渐下沉,直至瘫坐在地上。

他仰面望着昏沉沉的暗红色天空,心里一阵唏嘘。

还记得那一天,他随着涌动的人头进入了车站,华莲并没有如约而至。秦布很懊恼,大概觉得是自己的鲁莽举动激怒了她。他不时的回头望着这片养育他的土地,更是放不下心中的期盼。

甜美的广播重复着列车发动的时间,已经是最后五分钟了,他微微叹息着,几乎要斩断那不现实的念头。

就在这时,人群中却飘忽着一个淡绿色头发的身影,她背着鼓鼓的行李包,急促的向他飞奔着,汗水从她的额头不断滑落,甚至浸透了她洁白的衣领。

然而他并没有多少喜悦,取而代之的是震惊,那并不是他翘首以待的身影。

“华美!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秦布大为不解,一脸焦急的问道,“你姐姐呢?”

杨华美连气都喘不过一口,眼中已燃起熊熊妒火:“小布心里只有姐姐,可姐姐她根本不会来,她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你!“

“是吗……华莲真的这么说……吗?”秦布黯然神伤,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都是姐姐亲口说的,华美从没有骗过小布,对吧?”华美拉住秦布的手,清澈的眼神就是让人无法抗拒的真诚,她调节好呼吸节奏,继续说道,“小布为什么从没正视过华美,华美哪一点比姐姐差!姐姐就像一个残缺品,根本没资格跟小布在一起,只有华美才配得上小布!”

“华美!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秦布勃然大怒,猛力甩开杨华美!

“啊!”杨华美一声惊叫,顺势跌倒在地上,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这样的场景引起了周边的瞩目,大家都纷纷往秦布身边聚靠过来。

“华美,对不起!”秦布自知放下过失,心生愧疚,声音渐变低沉。

“我讨厌姐姐……”她带着哭腔悲鸣道,“她总是觉得她是姐姐,总是把好的东西让给我,但是我根本不需要她的施舍,我比她更优秀,所有的东西我都能自己争取过来!”

“华美……”秦布有些语塞,他完全不知如何作答。

华美抹掉泪珠,起身拉住秦布的手央求道:“小布,带上我,我们一起走!”

“小子!你不要辜负了这么好的姑娘!”旁边的人有些起哄道。

他们根本不懂,什么都不懂,秦布的心里乱透了。

汽笛嗡嗡作响,列车马上就要出发了。

“走吧!华美!”也许是被场面逼迫,但他确实下了这么一个决定,噩梦就从这里开始。

从入伍的那一天起,华美就被认定为秦布的女朋友,华美一直以来也是以秦布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尽管秦布尝试过极力去否认,可经过华美的一番添油加醋,总是另秦布越描越黑。就这样,时间一长,秦布也开始觉得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了,心里慢慢的开始接纳这个恋人。

华美在镇上租了一间房子,她精心打扮这间老房子,将它铸造成她与秦布的爱的小屋,这里也是秦布心灵的避风港,对他来说,只有这里才是唯一远离战火的世界。

直到华美15岁生日那天,华美郑重向他宣布,她参军了,小屋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秦布无法接受华美参军的事情,认为她将战火带回了小屋。事实也正如秦布所料,矛盾在二人之间频繁爆发,两个人回到小屋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偶尔回来一趟的秦布再也不能在这里看到小屋的女主人,等待他的只有厚厚的灰尘和发霉的气味。

另一方面,华美入伍初期表现就异常的出色,入伍半年就被破格提拔为中尉,秦布自然是有些眼红,他认为这样的提拔并不寻常。从此两人的关系变得非常微妙。

尽管如此,他们分分合合,却依旧保持着恋人的关系,直到噩梦的降临。

每每想到这里,秦布的心都会隐隐作痛,就像是留在心口上久病不愈的伤口,不经意间被撕裂。他贴在墙上,深吸了一口烟,嘴角不住的颤抖,喉间涌起一股酸楚,这里正是他最不愿意触碰的回忆。

记忆再度回到了两年前,恩格地区的斩首行动后一个月,伤愈的秦布独自离开了军医院。

那一天,他的身边再无亲友,伊勒德牺牲,小薰不明去向,华美也估计在忙着处理军中事务。他的心情十分糟糕,朝着镇上的那一小片栖息之所步去。

可那一幕他至今都无法接受,他在他的小屋内见到了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少年,以及那放置在沙发上的飞鸟臂章……

没错,那个年纪与华美相仿的少年,正是狙击穷奇小队的雇佣兵!

秦布怒火迸射,牟足全力一拳将少年雇佣兵击倒在地,鲜血从少年的鼻腔中喷涌。

“小布!不要!”华美从厨房中冲了出来,拦在了秦布和少年之间,“赛尔维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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