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庶务,何况他又是流官,干几年就要调走,胥吏们虽然地位卑贱,却深谙乡情,彼此抱团,把持着大部分基层政务,所以在县衙的生态圈里,胥吏集团可以和县太爷相颉颃,真逼急了,胥吏们施展手段,甚至可以把知县生生逼走。
如何让胥吏们不贪污,几乎是一个终极难题,终大明一世,不过一位海瑞以自身清正,压迫属下做到了。
张岱在天津,却是见到了活生生不收钱的胥吏,那个年轻人将这一船第一次到北方来的人基本资料记录一下,发给了一份盖章的文件,就可以离开,根本是毫无眷恋一样,拿出一个并非玻璃还透明的水杯喝了里面的绿豆汤,忽然抬起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啊,我是问问,小哥多大年纪,在这里做这个差使多久了。”
“啊,16,没多久,这周刚分到。”
“哦,你拿到……这个位子,是走了什么门路吗。”
“没什么门路啊,参加社会服务可以拿学分,这里比较枯燥无味,愿意来的人不多。”
本身天津港的这个工作就属于虚设岗位,等到天下统一了,人人都有身份证,最多是严查外国人就是,哪还用什么常设,而且其实也清闲的很,一艘船进出总需要时间,而常年的水手哪里需要重新登记,没有帝都办理的健康证,休想长期在这里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