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继续道:“守夜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无疑,离要保护的人越近,那个人越安全。”
“啊?”叶非然发愣。
白炎宿瞟了叶非然一眼,继续问道:“晚上离你最近的地方在哪儿?”
“什么?”叶非然又是一脸懵逼。
“当然是你的床上。”白炎宿点点头,自问自答。
“啊?”叶非然这下又是皱眉,又是诡异,她觉得她得花时间好好消化消化她听到的这些话。
“啊什么啊,赶紧过来吧。”
白炎宿朝叶非然招招手。
叶非然看着白炎宿,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副场景。
一个来嫖的朝一个被嫖的,招手……
呸呸呸,她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来嫖的,什么被嫖的。
她黑着脸朝床边走了过去,然后面对着白炎宿停下了。
黑沉的眸子静默的盯着白炎宿,不是一般的盯,而是死盯。
白炎宿竟然没觉得有什么愧疚,而且还敢一脸坦然的看着她!
叶非然咬咬牙,这个人肯定是忘了以前她怎么粗鲁的对待他的。
突然伸手,叶非然准备将白炎宿从床上推出去。
推,推,推,推了半天,竟然推不动?
叶非然心中腹诽,这人不会是一座雕像吧,竟然安然不动,稳如泰山。
叶非然继续上手推推推,靠!竟然还是推不动。
而白炎宿竟然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他是准备装雕像装上瘾了吗?
叶非然秉承着一个原理,在屋子里,不能使用玄能。
这如果一不小心把什么珍贵的瓷瓶啊,花盆啊,物件儿啊碰坏了,谁赔?谁赔?!
肯定她不会赔的。
叶非然退后两步,牙齿咬的嘎嘣响,挑了挑眉,伸出手朝白炎宿道:“走,我们出去单挑。”
白炎宿面无表情的脸这才勉强露出一个疑惑不解,同样有些好笑的表情。
“你想跟我单挑?”
白炎宿像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着叶非然,他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叶非然怒到极致,反而呼出口气,她瞪大眼睛道:“对!出去单挑!你这人太嚣张了!不给你点教训你都要上天了!”
白炎宿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现在就能上天。”
叶非然:……
叶非然喘口气,朝白炎宿道:“好,咱不单挑也行,那能麻烦你让一下床给我,让我睡觉吗?”
白炎宿微微一笑,又开始朝叶非然招手:“来来来,来睡觉。”
叶非然突然怒吼一声,仿佛河东狮怒吼:“你坐那儿我怎么睡!”
白炎宿微笑着拍拍后面的床位,笑道:“这么大的位置,怎么不够你睡。”
叶非然怒气冲冲道:“我都说了我不跟你你睡了,你这人怎么死皮赖脸啊。”
“哦。”
白炎宿面无表情的淡淡回道。
叶非然:……
大哥,您能给点儿反应吗?
半晌,叶非然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恍然大悟的指着白炎宿道:“啊,我明白了,什么睡不着,要跟我同床共枕才能睡着,什么征求我的意见,问我愿不愿意跟你一起睡,我愿不愿意顶个屁用!你该睡不是还得睡!”
“哦……”
“哦个屁哦!你哑巴了!能不能吭一声!”
叶非然真是要生气的撂挑子了。
“吭……”
叶非然:……
这个人是玩儿上瘾了吗。
叶非然抓着脑袋在房间里烦躁的走来走去,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就是她出去另找地方睡,但是这样她心里的梗就解不开了。
她的床,她的屋,凭什么她离开,他呆这儿!
不行,鸠占鹊巢都没这么好占的,她是鹊,白炎宿就是那只无耻的鸠,她的窝,怎么也要夺回来。
使用玄能吧,打不过,不使用吧,应该也打不过。
叶非然捏着下巴想了想,不管了,女人经常用什么她就用什么吧,常用她肯定做不到,但是偶尔用用也是可以的。
于是叶非然两步上去,这下叶非然不仅用上了手,连脚也用上了,她像搬动一个没有生命的巨大雕像一样想要将白炎宿搬走,迫不得已之下,使用了玄能,用手搬,用腿撬,手紧紧抓着白炎宿的肩膀,想要将他搬走。
突然,整个身体一个凌空大翻转,叶非然睁大眼睛,等镇定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到了床上。
白炎宿与她面对面,互相看着对方,半晌,白炎宿手缓缓伸起,将叶非然额上的散乱的发丝轻轻压到了她的耳后。
他朝她微微一笑,温柔的亲吻上她的额头。
“累了就睡吧,非然。”
他在他耳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