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前身后跟着伊布纳与几名炮手。
时间:白日
地点:三英楼大掌柜办公室
伊布纳将索伦萨哈带到大掌柜办公室,推门进来只见在那老板椅上正倚靠着一人,面对着自己。索伦萨哈此刻向前几步,手里攥紧了匣枪,待要看看是谁坐在自己的第一把交椅之上!越发的走近,突然椅子转过来,那人与索伦萨哈四目相对。此人正是“濮阳瑾侯”一双手戴着黑皮手套,轻轻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正泛着笑容看着前面的顶天梁(大掌柜)伊布纳走上前为双方介绍,话讲一半,突然索伦萨哈一声怒吼:滚犊子!濮阳瑾侯仍笑面看着他,对着伊布纳摆了摆手,伊布纳等人从厅堂退出,掩上了华丽的门。
濮阳瑾侯起身来到他面前,伸出手要与索伦萨哈握手,却被冷冷的无动于衷。濮阳瑾侯微笑着冲他抱了抱拳,随后说道
索伦萨哈:少特么来这套,有话便讲,有屁快放!趁老子手里的家伙还没捂热乎,快点逼斯(说话)
濮阳瑾侯:呵呵,顶天梁在上,泰和、泰和(大当家的安好)久闻顶天梁号海(名气大)特来海瞧(拜访)今日一见,果然局红管亮(兴旺、神枪)日后还请团叶子(多照应着)
索伦萨哈:喂呀!会挽团子啊(讲黑话)咋的,熟麦子?(懂规矩)在哪挂柱靠窑啊(在哪里入过伙)来我这碰沧海(见爷爷)还给我行这么大一坎子礼(见面礼)是想扣瓢(结拜)啊!还是想靠窑(投奔)啊,说罢,大拇指扣动了匣枪的击锤!
濮阳瑾侯见状笑道:大掌柜的果然称得上是个耍混钱的立棍(凶恶)都说您是扯条红绳栓大腿(是个茬子)果然一点都不假!也不枉你掐灯花(夜袭)跳穴(和兵火拼)插马拉子(杀狱警)端龙口(抢枪库)挑闷窑(越狱)与一个瓦匠一名洋学生文拜天,武敬地(连血结义)踩条子(逃)至马家沟,在此靠窑端飘(主事)要说您不下海(混堂口)天地不容!
一语既出,惊的索伦萨哈急忙问道,你到底是谁,咋知道这些!
濮阳瑾侯几步来到他身前,拿过他手里的匣枪,关上了保险,缓慢的说道:鄙人“濮阳瑾侯”可惜大哥挑闷窑(越狱)时小弟没过柱(没赶上)很是遗憾呐!
事后我接替“刘福田”打理仓北监狱,如今,也是东北军麾下的一员偏将了
言罢,索伦萨哈立即神色慌张叫喊着:原来你是…………来人!来人!连喊数声竟无人响应!
濮阳瑾侯:大哥无需慌张,我要是想起跳捆你(活捉)恐怕您这会已在大狱里啃倒眼儿呢(窝头)我此番前来,是有两件好事与大掌柜的详谈。这其一,便是将前几日贵号被劫的货物如数奉还!
听罢此言索伦萨哈上前薅住其领子怒吼道:我****姥姥的!是你劫了我的货!原来都特么是你干的!是你给我下套!我特么真蠢呐,把自己兄弟关进了地牢!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濮阳瑾侯:大哥要是把我宰了,谁给你报仇啊!
索伦萨哈:你说啥呢!
濮阳瑾侯一把掰开薅住衣领的手,整理了一下衣物后冷静的说道:你现在能囫囵个活着,都算赚的!我告诉你,南政洪唯已经知道你把二栓子给关起来了,现如今正挑着挑子(装备驾马)往这赶呢!说罢凑到耳边轻声道:他的手段,你比谁的清楚!
索伦萨哈此刻无话可说,极度痛苦,紧咬着牙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濮阳瑾侯:我再跟你说说第二件事,兄弟我如今也是拿着东北军的粮饷,只要老大哥肯赏脸,与我一起为东北军效力!只要你听我的,你越狱的事,以后就一笔勾销!荣华富贵指日可待,手下为你卖命的应火梁何止百万!别说他一个南政洪唯!就是再多出二三百个南政洪唯,那生杀大权还不是掌握在你手里,何至如今于此!好坏利弊,你要三思!
索伦萨哈:你想让我当你的狗!你倒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
濮阳瑾侯:我要是想整死你,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可我不能那么做,我一直敬仰大哥的腕子(能耐)杀了你!岂不浪费!就凭大哥这局底(家业)只是栖身这小小的三英楼,真乃暴遣天物!倒不如随我投了东北军,就凭大哥的腕子,日后前途铁定在小弟之上啊!
索伦萨哈:原来你早有打算,从一开始,我便被你玩弄于股掌间!
濮阳瑾侯:大哥如此说便是误解小弟了,我实属一番美意,一心想与你连码起局(合伙)你看到外面的驼队了吗,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我能劫了你的货,也能还给你!我能让你逃出监狱,也能捆你回去!我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索伦萨哈此刻全然明白,自己然是骑虎难下了,转念想到南政洪唯即可杀上来,仅凭一己之力很难与之对抗,既然横竖一死,不如降了东北军,或许可以借此之手吗,除了绊脚石,日后也可混个一官半职,杀伐也可闹个名正压顺。再无他法,只得投了东北军,听凭濮阳瑾侯的调遣!
时间:正午
地点:马家沟城外
南政洪唯与众位掌柜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