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白日
地点:山口
南政洪唯一行人骑着马来到了一处山口。来到此处众人下马,三人聚在一起
二栓子:洪唯哥,顺着这座山口再往前走差不多二里路就是殷通镇了。
南政洪唯牵着马缓步来到一处山崖之上,望了望殷通镇的方向,随后俯身蹲下,栓子与索伦也来到他的身后。
索伦萨哈:不是你还真想单枪匹马的去跟镇虎堂的人硬磕啊!
南政洪唯只盯着殷通镇的方向,嘴里叼着一根草棍,嚼了几下一口吐了出去,准备牵上马就此别过,索伦萨哈递给他一条长枪,被洪唯拒绝了,栓子和索伦解释道
二栓子:快把你那烧火棍收起来吧,你那家伙能拿出来插月吗(报仇)洪唯可是奉京工业学堂出来的,人家稳拿(有分寸)
索伦萨哈:兄弟,你可要小心呐,爷们在马家沟有局子(人马)现在去那码垛(藏身)你成事之后就来插边(入伙)俺们等着你。
南政洪唯:好,我知道了,你们帮俺收拾好地方,我随后就来。
栓子也只说了一句:保重
南政洪唯跨上鞍马,三人互一抱拳之后,洪唯便骑马离开了。二人目送他走远了
索伦萨哈:等他回来,咱就荡平了九州十八岗(周边镇口)到时候这就是咱得天下了。
二栓子:他不会回来了。
索伦萨哈:为啥呀,不都说好了吗
二栓子:他是预备好和镇虎堂拼个鱼死网破了,就算能活着出来,也不会来找咱们了,骨子里就跟咱不是一路人,他是不会吃堂口这碗饭的。
索伦萨哈望着洪唯一点点远去的背影只默默的感叹道,你说人,能挣过命吗。
二栓子:一般人不能,但他或许能,他已经不是人了。
索伦萨哈:不是人?那是啥!
二栓子:狼!
时间:白日
地点:兰月鹤家中
方才在街口处遇到的那人正是濮阳瑾侯,此人仍戴着水晶眼镜与黑皮手套,此时在兰月鹤的客厅中翻着一本药典,仔细的翻看着。兰月鹤从里屋走出来,端着一盏茶,奉到濮阳瑾侯面前
兰月鹤:先生请用茶,怎么,先生也通医术?
濮阳瑾侯仍一脸的笑面:家父乃是一介郎中。
兰月鹤:既如此,我到是与先生有缘呐,敢问……….话未讲完,只听濮阳瑾侯继续说道
濮阳瑾侯:家父当年为一户富庶医治病痛,岂料遭到另一名郎中的嫉妒,他偷偷的将一味药调换,最终那富庶七窍流血暴死而亡,家父因此被关进监狱,那郎中买通了狱警,半夜将我父亲惨死在大狱之中。说道此处合上了那本药典,笑着对兰月鹤说道
濮阳瑾侯:先生,听我讲到这里,您是不是认为,一个人如果太过于优秀的话,未必是件好事,相反会成为惹祸的根苗!一味药材便可置人于死地,那么一句承诺,或是一份怜爱的心,是否也能要了一个人的命呢?
此时兰月鹤只冷面听着此人的话,但随即附上微微笑容道
兰月鹤:是啊,药材下错了,是会取人性命的。但如果背弃了信义,那性命便一文不值了。
濮阳瑾侯:先生是个重信义的人,难怪方才见那通缉令上所画之人心中添了一份忧愁。
兰月鹤:您言重了,我与那些个囚牢之徒素未平生,何谈增添忧愁之言,老朽只不过为这浑浊的世道忧心呐。
濮阳瑾侯:先生可说的镇虎堂?
一语既出兰月鹤顿时惊讶一下看了一眼坐在八仙桌另一侧的人,此时仍一副笑面看着自己。
兰月鹤:呵呵,与先生闲聊了这许久,还未请教先生台甫,在何处高就?
濮阳瑾侯:鄙人复姓濮阳,名瑾侯!刚刚于奉京工业学堂完成学业,说罢紧紧盯着郎中,仔细的端详着他的神情。此时兰月鹤仍故作常态
兰月鹤:我说的吗,一见先生便与旁人不同,想必定是个有来头的人,
濮阳瑾侯:初出茅庐,日后还望先生多多指教才是。
兰月鹤:老朽一介草莽村夫,只通的一些医疗之术罢了,何谈指教。
濮阳瑾侯:呵呵,老先生何必谦虚,就凭您这一副忠肝义胆!就足以令晚生膜拜半生!
兰月鹤:呵呵,当今世道匪患横行,老朽只不过厌烦那些堂口欺压百姓,除此之外哪来的忠肝义胆,但一副修善的心肠还是有的,至于他镇虎堂如何为非作歹,恐怕与老朽无半点关系。
濮阳瑾侯:我说的是南政宫一家!
兰月鹤:濮阳先生乃是刚刚毕业的学生,也不是本地人,如何知晓南政宫一家的事?
濮阳瑾侯:道听途说,晚生别无他长,唯独生了一双好耳朵,沿路游行至此听得镇上百姓谈论到此事,还望先生请教一二。
兰月鹤:要提起此事,当真令人心头阵痛啊,老先生教书育人已有半生,有谁料想竟遭此劫祸,一家人尽被暴徒所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