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牙齿掉光,头发稀疏的灰衣老妪正挥舞着蘸水的鞭子,赤条胳膊的两兄弟被捆绑在雕刻者南宫家族族徽的圆木,鞭子一鞭一鞭的抽落下来。
啪!
啪!
啪!
南宫单和南宫双身的一条条鞭痕血淋淋的,两人的惨叫声并不能让老妪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老妪像木偶似的挥舞着手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打下去,力道不增,不减。
南宫尘披着一件宽大的风衣站在门楣之下,鞭子在他瞳孔里不断挥舞着,他眼睛始终不曾眨一下。
管家同样站在旁边,双手缩在袖子里,身体微微勾着。
反倒是南宫越,他默默叫来几名婢女,婢女准备好泡澡的水,治疗外伤的金创药,还有换洗的衣服,静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直到两个人分别挨了六十鞭子,南宫尘的眼皮才塌了一下,胸口微微一动,似乎有了呼吸。
不用他挥手,婢女已来,将昏迷过去的两人从木桩解下来,小心的抬进木桶里,加入药水之后,两人又是一阵哀嚎。
老妪收了皮鞭,始终不发一言的走过南宫尘身边,南宫尘身为家主,却还意外的朝老妪拱了拱手,态度很是恭敬。
等老妪走远,南宫尘对管家说道:“将十二剑士安排到洗剑池三十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剑池一步。”
“是。”
管家态度恭敬。
南宫尘瞥一眼管家的眼,“听说你失而复明?”
南宫尘老实地道:“是的,否则,我也不会带那小子来了,更别说那五个无根的女人了。”
南宫尘目光微微变得深邃一些,“你不以真名入我南宫家,以富贵之名当南宫家的管家,不要过于用有色的目光看人,姓陈的那小子本是赛华佗的亲传弟子,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至于他身边的那五个女人,虽然无根无痕,可也是重情义的人,这个世道,这样的女人可不多了,我听红儿提起过数次,都是一个个有本事的,她们既然来了,不要怠慢了。”
“家主教训得是。”管家将头压得更低。
南宫尘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南宫越,“过几天安排那五个女人去一趟族地,正好,南宫家的那一套五行剑阵,挺适合她们的。”
“是,家主。”
南宫越眼露出一丝意外,显然,南宫尘嘴说的五行剑阵,很是不凡。
果然,南宫尘的话刚落,管家反对道:“家主,那可是南宫家的不传之阵。”
“这个家,目前是我说了算。”
南宫尘眉毛一挑,一股凌厉的剑气压得管家喘不过气来。
“家主,是某僭越了。”
“嗯。”南宫尘抚摸了一下袖子,手多了两封信,“你把这两封信分别交给金光寺的佛女还有苍云观的人,说姓陈的那小子在山庄作客,一时半会不出来见客,让他们不要白白浪费时间。”
“是。”
管家接过信快步的离开。
南宫尘走到两个木桶边,原本叫的撕心裂肺两个儿子,立即噤若寒蝉。
南宫尘的手本来抬起来准备抚摸两人的伤口,可看见畏畏缩缩的两个儿子,将手收了回来,他冷哼一声,“我怎么生了你们两个废物,被人利用也罢了,区区家法也受不住,真是丢人!”
说罢,南宫尘拂袖而去,身后又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