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在军营上空,疲惫的星星眨着昏昏欲睡的眼睛。
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此刻正映照在帐篷上。
“父亲,下次奥儿要跟你一起出征”奥,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皱着眉头,仰着小脑袋,认真地说道。
李密在现实中并未娶妻生子,但此刻,血浓于水的亲情,萦绕在他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
“大将军不好了,虎作将军带着部众投靠匈奴人去了,林老将军已带着人去追了”就在李密抚摸着奥的小脑袋,打算安慰他的时候,情报官冲进帐内,急冲冲地禀报。
李密拉着奥的小手,走下卧榻,冷叹道”没有谁的拳头能捏到天亮,这种分歧是迟早要发生的,传令下去,各部备好火石柴油,退出营帐,隐藏北面,待匈奴大队人马偷袭进大营时,火烧营地,林老将军,李将军,王将军各领一部从三面杀来,务必全歼流窜之敌“
”天锋“将军面对虎作的背叛,不仅没有心神大乱,还借机设定好战场,以及作战方案。
这是奥和情报官,不能理解的,在他们的眼里,天锋是勇冠三军的大将军,以威猛传名,原本以为他会手提大刀,上马带着部下追杀虎作,可没想到,他竟然放任虎作离开,定下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战术。
情报官不知道李密何以如此淡定,但他明白,“天锋”将军不会错,于是让人匆匆召回林老将军。
眼见马上就要杀到虎作背后,栏下这支叛军的林将军,接到军令后,仰天长啸,他不明白天锋将军为何会下达如此荒唐的军令,这与他疾恶如仇的本性不符。
要知道,这虎作若逃到匈奴阵营去,后患无穷,敌人不仅仅多了一员虎将,还会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林将军回到军营后,看到忙忙碌碌的士兵,正在按照李密的计谋,有条不紊地布置一切,不由暗暗吃惊,马不停蹄地来找李密。
“天锋,我一向敬重你,为何如此重要的行动,独独瞒着老夫一人,是嫌弃我老,没用吗?”林老将军回营地后,听说虎作叛逃是李密定的计策,士兵们正在布置的军营也将是主战场,很是气愤。
林将军来时,李密与比直正在商量对策,言谈举止极为闲适,根本没有天塌地陷泰山压顶的危机感,这就更让他恼火了。
“呵呵”
比直和李密对视一眼,畅怀大笑“林将军难道还真以为他虎作会甘心充当我们的间谍,引诱匈奴人来此不成”比直走下台阶,安抚林将军坐下,故作神秘的问道。
说道虎作这个人,别说林将军,军中大半人都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说他甘心回去做细作,冒着生命危险将匈奴人,引到这里来,说什么他也不信,有几个细作愿意拖家带口地上阵。
“好了,从行程来算,黎明前虎作定会领着匈奴大军杀来,老将军快下去安排吧!有事等打完这一战再说”李密恳恳劝说。
不出李密所料,天明前,匈奴人果然杀来,为匈奴人领路的正是虎作。
匈奴人野心勃勃,现在虎作又叛变,成为他们的领路人,自不会将比直一行人放在眼里,对着用牛肉做的披着人皮面具,穿着重甲的卫兵乱砍一阵,浩浩荡荡地走进营地里。
“嗖嗖·····”
北面火光冲天,李密和比直领着众多弓弩手,闪现出来,随着李密一声令下,无数火箭点亮天地而来,埋在营地里的火石柴油,瞬间结成一片火海。
无数被点燃的士兵,撕心裂肺地翻吼着,在火海中乱窜,场面既恢宏霸气,又凄怆悲凉。
“保护虎作将军,诛杀蛮夷······”
一把大火,让匈奴人死伤过半,被烧得焦头烂额的匈奴人,以及虎作,刚逃出火海,还没来得及歇上一口气。
从三面围杀过来的朝歌军队,如饿狼猛虎般地悄然出现,疯狂地屠戮,气势已成,彪悍的匈奴人,顿成土鸡瓦狗。
让人不解的是,朝歌士兵的口里高喊着口号,要保护虎作。
“杂碎”匈奴首领,吃了憋,被李密一把大火烧了无数士兵,还被人瓮中捉鳖,这一切都是因虎作而起,气极而怒的匈奴人,没有去抵御朝歌的军队,而是调转枪头,将虎作及尾随他投靠匈奴的将士剁成肉泥。
虽然很远,借着战火观看到匈奴士兵的动向的李密和比直,终于长舒一口气,知道虎作背叛的将领,会以他为前车之鉴,不知道的士兵,把他当作英雄,激发英雄气概,也是可以的。
最主要的是,匈奴人少了虎作这个奴才,将无法了解到朝歌军营的核心秘密,李密和比直从此可以高枕无忧。
总之虎作的死,是他自作自受,对李密来讲,百利而无一害。
虎作带领的叛军,尽数被匈奴人诛杀以后,以林将军为核心的三路人马,已将外围的匈奴人杀了一个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李密刚毅的面庞上静若磐石,看不出一点喜怒哀乐,这是为将者的心性,胜不骄,败不馁。
”哗,哗·····“
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