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太君看着尹若曦,叹息一声,“那便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嗯!”
赶马车的依旧是褚亮,不过随行的除了百叶、百松之外还有冷暝,不过冷暝的骑马一路尾随。
侯府去大国寺有一段路,快马加鞭也要三个时辰,且现在都晌午,到大国寺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尹若曦进了大国寺,找到一个能管事的,拿出令牌给他看,并说道,“我要见浦沅大师!”
“这……”
“你把这块令牌拿去给大师看,大师一定会见我的!”
管事见状,又打量了尹若曦一番。
尹若曦长得好看,衣裳穿的又华丽,发髻虽然有些乱,但是发髻上的饰品却是极好的。
“那施主稍微等一下,贫僧这就去问问!”
尹若曦在大殿等着。
大约一炷香之后,尹若曦被请进了浦沅大师的禅房。
“小女拜见大师!”
浦沅大师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花白,胡须也白了,只是脸色还是比较红润,眼眸炯炯有神。
浦沅大师看着尹若曦,微微点头,“施主有礼了!”然后指了指身边的蒲团,“施主请坐吧!”
“谢大师!”
尹若曦走到一边坐下,静静的看着浦沅大师。
浦沅大师把令牌放到尹若曦面前,才说道,“这块令牌施主是从何处来的?”
“小时候一个游僧给我的,他说我是有大造化的人,这块令牌对我有用,若我不知道这块令牌的作用,可来大国寺寻大师,大师一定会为我解惑!”
浦沅大师微微点头,“这块令牌十年前确实有用,但是真正的浦沅已经圆寂了,贫僧只是代替浦沅在此等候施主罢了!”
“所以这令牌大师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吗?”
“据说是号令一个组织的令牌,只是十年前,浦沅便让那些人自行离去,所以贫僧也知道的不多,也许那天机缘到了,施主这令牌又有作用了也不一定!”
尹若曦将令牌收起来,淡淡说道,“没有用就算了,只是大师,我心中困惑甚多,还请大师解惑!”
“阿弥陀佛,施主怨念深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真的这样子吗?可是大师,若是回头,连岸都消失不见呢?还不如往前拼搏,兴许还有一丝机会活命,可是回头,怕是一丝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浦沅笑,“施主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为何还要贫僧解惑呢?”
尹若曦看着浦沅。
她知道,面前的人就是浦沅,因为前世她见过。
“看来我今天是白跑一趟了!”尹若曦说着,站起身,朝浦沅微微行礼,“打扰了大师!”
“施主慢走!”
尹若曦出了浦沅的禅房,到了大殿,添了香油钱,便回侯府。
浦沅的禅房内。
在尹若曦离开之后,走出来一个和尚,仔细一瞧,竟是江南大恩寺的方丈。
“师兄!”
浦沅微微点头,“此女命格早年已被人打乱,坏了她鸾凤之命,只是近来凤命又再次凝聚,想来她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位真命天子,可她怨气太重,又煞气滚滚,那令牌之事,我岂敢告知于她!”
“可是,师傅的意思……”
“师傅当年选中她,我们并不知是何意,只是送了一封书信回来,叫我们帮衬,师弟啊,你瞧她那样子,需要我们帮衬吗?”
禅房顿时一片冷寂,谁都没先开口说话,到最后只余几句,“阿弥陀佛,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欠下的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总是要还的,命债也好,情债也罢,一样都逃不了!”
侯府里。
尹老太君坐在鹤槡院的小厅里,侯夫人、二夫人冯氏、几个嫂子以及赵景媛陪着。
不明白尹若曦到底怎么了?
好在下午几个姐儿回来把事情说了一遍,尹老太君对圣仁书院的做法非常不满。
哪有这么试探孩子定力的嘛。
不过想到尹若曦、尹雨萱为侯府争了脸面,尹老太君还是欢喜的,当下给了尹雨萱送去了五匹布料,还有一个丫鬟。
那丫鬟叫全喜,会点拳脚功夫,以前的鹤槡院的粗使丫鬟。
既然把全喜送给尹雨萱,自然还有全喜的卖身契。
尹雨萱看着全喜的时候都有些发懵,一时间有些不适,然后很客气的将全喜迎进了屋子。
全喜也是诧异。
虽说庶女不得宠,上不得台面,来之前她还有些不甘愿,因为没出路,并不是谁都像侯夫人那般,会为庶女们花心思打点,亲事都是寻了又寻,那跟待自己嫡亲女儿是一样的。
不过呢,几个姨娘也算本分,从来不敢使幺蛾子,也不敢给侯夫人难堪,反而一有点什么事情,都是立即出来帮忙,希望侯夫人看在她们听话的份上,为庶出小姐打点。